初出江湖 第30章 龜太郎 龜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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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人結義後,都認真練習武功。燕子在靜下心來後,身法內力都有長進。比起跟著陽錦的那段日子進步快得多。錢錢和風幾乎天天在一起。感情似乎進展不錯。
就這樣。同一個院子裏的人,各找各的樂趣,倒也過得充實自在。
燕子生性好動,終究耐不住,吃過午飯,就硬拉著心兒出去。說是透透氣,放鬆放鬆。慕陽無奈,隻好跟著,臨走瞪了燕子一眼。可被後者直接無視,興高采烈就拖著她的寶貝出門去了。
卻不想,幾人出門正趕上泉州城一月一次的大集會。各色海產土產齊聚一堂,吆喝聲,叫賣聲使得原本熱鬧的街市今日更加喧鬧。燕子此時就象個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見什麼都稀奇。都要去摸一摸,看一看。惹得心兒是開心的笑。慕陽則是鬱悶窩火。要不是看某人的麵子,估計早離開的遠遠的了。
正逛得開心。卻見熱鬧的人群傳來一陣喧嘩聲,燕子立刻放下手中正逗著的大烏龜,扒拉開對麵走來的路人,朝前麵看去,這一看,就立刻捧著肚子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哎喲。我不行了。太好笑了,寶貝快來看啊。那幾個人長的好好笑啊。肯定是外族人。”心兒順著目光看去。也好笑起來。隻見對麵的人群中。走來幾個怪異的人。衣服褲子用很寬的帶子紮好固定。加上身材矮小。顯得上下臃腫,又奇怪又別扭。背上還背著一把又窄又長,刀不象刀,劍不象劍的武器。再看頭。就更好笑了。頭頂一圈一根頭發都沒有。隻在中間留一小束短發。用布條捆好。就象小孩子的朝天辮。額頭上,竟用細白布條裹一圈,在腦後打上個結綁好。燕子就鬱悶了:“他們家是死人了帶孝麼,不然誰會大白天的在頭上紮白布呢四處逛呢?”問心兒,心兒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正是活該有事,本來燕子隻是看裝束奇怪,就笑了,並不打算和那幾人說話。可有時候,就是你不找事,事來找你。燕子正笑著,一不小心腳下一滑,撞到正好走了過來的一人。那幾人早看見燕子笑他們,心中有火。這下可不客氣了。一人用生硬的漢語道:“你這個女人,撞到我了,還不快下跪認錯。隻要你認錯。我就饒了你。”燕子一聽。立刻硬生生的吞下了想要道歉的話。連旁邊的心兒和陽也有些慍怒了。
燕子怒及反笑道:“什麼?我沒聽錯吧,你誰啊,哪國人,叫什麼名字。有什麼資格要我下跪?”
那人見問。大搖大擺的走到燕子麵前說:“我們就是你們中原人傳說中的東勝神洲-東瀛扶桑的人。你撞的可是我們扶桑堂堂一國大名手下最得力的武士。叫龜太郎。快來磕頭認錯。我們武士是不會跟一個女人計較的。”
燕子一聽,大笑起來:“哈哈。不愧是一個小島國出來的人。不但人矮得象豬,連名字也起得不倫不類,龜兒子也虧你叫得這麼順口。”
那人氣紅了臉,嗆的就拔出武器。嚇得路上行人。街上小販都紛紛避開,留出一個大空間來給幾人。那被撞的伸手一攔。大聲阻止道:“你忘記了一個武士的尊嚴了嗎?一個堂堂武士。怎麼能為一個無知婦女拔刀。恩?”那人立時低下了頭,點了點。收刀後退。
:“女人。我叫龜太郎。聽懂了嗎?”某龜鄭重其事。趾高氣揚的對燕子說。
燕子不回答。隻是眼珠子了轉。看了看龜太郎後,回身對心兒說:“把你的捆在頭發梢上最細的發帶給我用用,用完不還了。”心兒雖有些奇怪她怎麼這時候提這風馬牛不相及的要求。但還是快速的解下遞給了燕子。燕子拿著那發帶,先是左右看看,突然眼神一亮。就跑到一小販那拿起一隻正探著頭搖晃的烏龜。接著輕輕的把發帶小心的紮在那烏龜小小的三角頭上。然後舉起龜跳到龜太郎麵前,邊笑邊說:“你看看。象不象,你分明就是個龜兒子嘛。怎麼硬要說自己是什麼太郎什麼的。我們中原的兒郎可是個頂個的堂堂7尺男子漢呢。可不象你們,不倫不類。大家說對不對啊。”這下。心兒再也忍不住狂笑起來。慕陽看著這鬧劇。也笑起來。周圍那些小販七嘴八舌邊笑邊看邊議論。:“別說。還真是象,看那身子就象,一樣肥。”
:“不對啊。我看頭象,小小的,3角的。”正好那烏龜十分配合的順著話將紮著帶子的頭又努力的向前伸了伸。隻看得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龜太郎徹底憤怒了。漲紅了臉大叫一聲:“八嘎。你找死。”抽出刀就朝燕子劈去。
燕子感歎一聲:‘好卑鄙的小烏龜呀!”急忙使出泥鰍身法,刀尖錯身而過。驚出一頭冷汗,好快的刀法。若不是這幾天有好好練習。這刀肯定要落在自己身上了。圍觀的人有人氣憤的說:“太不象話了。對一個姑娘偷襲。真不要臉。”那龜兒子一刀落空,又被人笑話了。氣得發抖,舉起刀又朝燕子追去,直直的又是一刀劈下。然後連連劈砍,快如閃電。開始燕子躲得十分狼狽,隻是險險讓開刀鋒。後來摸清楚了路數。[用來用去就知道砍啊砍,豬都會了。]身法也越打越熟,就輕鬆起來。象耍猴似的帶著龜兒子遊走不停。心兒看了,有些急了,說:“要幫忙嗎?’燕子閃開一個攻勢。笑道:“不用了,這樣的東西。還用得著幾個人對付麼,你隻管看戲。注意旁邊那幾個就成。”其實燕子這倒是多慮。東瀛武士講究武士道精神,一但一對一,就是生死戰了。幫忙的話有損尊嚴,會被看不起,很嚴重滴。
剛開始那龜太郎見燕子隻會躲,就以為勝卷在握,心中得意。後來眼見自己用盡全力的招數全部落空,漸漸開始急了,這一急就隻想快點砍中。出招就更猛更狠,砍了數十下後,體力消耗太大,開始吃力,動作越來越慢,最後幹脆就停下來提著刀在那喘氣了。再看燕子,那是越閃越輕鬆,手上還拿著那隻烏龜呢。太郎覺得,不但眾人在笑他,連燕子手上的龜都在笑他。
歎口氣,咬咬牙。龜太郎丟下刀低頭對燕子道。:“這位女俠。在下認輸了。隨你處置。”
燕子放下烏龜還給小販。拍了拍手笑著說:“怎麼,這就認輸了,我還沒玩夠呢。覺得練長跑滋味如何?我要處置你幹嘛,是你自己要打要殺的在這鬧,半天了,我也該走了。”回頭就招呼心兒離開。
這舉動對燕子來說是自然不過。可對太郎來說。那是不能容忍的奇恥大辱,他拾起丟在地上的長刀,對準腹部,雙膝跪地。大喊一聲:“天皇啊。我不配做一名武士。竟然輸給了一個女人。我這就剖腹自殺。以死謝罪。’
正要走開繼續逛的燕子一聽。立刻眼冒狼光。激動的說:“等等等等。”太郎一愣,刀尖停在肚子上。燕子轉身對著在場眾人抱了抱拳,吆喝起來:‘大哥大嬸大姐大妹子們,大家見過砍頭的,見過自殺的,想看剖肚子的快來羅。這裏有活人現場表演。快來看呀,走過路過不要錯過。錯過了,這一輩子可就沒這機會再看了。”燕子這一聲,等於火上澆油呢。十分嚴重的刺激和侮辱到了準備自殺的太郎同學。
:“啊。。”隻聽龜太郎悲憤的慘叫一聲,手上用力。就要刺下去。燕子則毫無良心的瞪大了雙眼。生怕錯過了好戲。
就在這一刻。幾隻手用力拉住了龜太郎,阻止了他切肚子的血腥行為。燕子失望的歎了口氣,見太郎還在不住拉扯,用力的把刀要往自己肚子裏捅。覺得十分有趣,頓時笑個不停。圍觀眾人見這人自殺還一波三折,都饒有興趣的等下文。拉扯了半天,僵持不下間,一人大聲勸道:“大人,你別這樣啊,你可是天皇授予的真正的武士。是個體麵有尊嚴的人,要切腹也等回到住處再切啊,不是象現在這樣,讓人當耍猴的看。大人哪,您看看這群中原人,把您這樣莊嚴神聖的死當表演呢。您一個堂堂武士,難道真要這樣恥辱的死去嗎?這樣就對得起天皇大人了嗎?”
太郎冷靜下來往四周一看,果然自己被人圍了個裏3層外3層的,大家都一臉的好奇的看著他們。自己可比猴子還猴子。也就打消了自殺的念頭。站起身來,對著幾人說:“我們回去吧。”
圍觀的一看。這人看來是不想死了,於是該幹嘛就幹嘛去了,一會全散了。
這邊燕子一看,敢情這人是不死了。算了,拉起心兒就走了。
才走幾步,想起勸話的人似乎說了回去再死的話。精神一振,笑了笑。心想未必看不成啊。我跟著他們去不就成了。放開拉著心兒的手說:‘你們先回去吧,我跟著他們去看看去。”慕陽聽了,冷冷的諷刺道:“還不死心要看自殺啊,你無聊不無聊?”
燕子不以為意的回答:“是啊,不過不是無聊,是想看看這幾個外族人到底來幹什麼。”說完就跟了過去。
心兒也是個好奇心重的人。連忙追上燕子說道:“我跟你一起去。”
燕子給了慕陽一個勝利的笑容。後者無奈。隻好跟上。。。。
就在幾人走後,從街角轉出一個身穿紫衣的翩翩公子,他走到賣烏龜的小販那。拿起那隻還綁著小發帶的烏龜,輕笑著對小販說:“這隻龜我買了。”接著放下一兩銀子,不等小販回話,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