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九章 意外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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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洗清秋,天高氣爽。深秋的天空藍的讓人覺得是那麼不真實。
以前在看電視劇的時候總是在想,如果真的是在古代,是不是也像電視中描述的那般繁華,還是隻是人類自己想象出來的美好景象……
一襲白色長衫,上官憐心男裝打扮置身於天都繁華的街道上,卻對四周的熱鬧視而不見,隻是漫無目的的在人群中穿梭著。
川流不息的人群,琳琅滿目的商品,吆喝招呼客人的攤販,雕畫精美的高樓林立,茶樓、客棧都坐滿了人,談天的、聽曲的、喝茶的,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滿足的笑容。太平盛世,繁榮昌盛,在她眼裏都隻是一場場黑白電影快速在交錯遊移,離自己是那麼的遙遠,那麼的陌生,如此的怪異和不真實。
本來安定的心中漸漸升起一絲恐懼,這個世界是多麼的陌生,所有的一切她都不熟悉,茫茫人海中,自己顯得是多麼的格格不入。
該怎麼辦呢?她視線茫然的四處遊蕩著。
為了方便出門,她改了男裝,所幸上官憐心的身材高挑,倒也是俊俏的男子。而且,連湘兒和琴兒都被她給丟在府中了,這樣的話,以後有什麼事情,她們應該也不會受到牽連了。
“混蛋,放開我弟弟!”一道憤怒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她不由好奇的朝發出聲音的小巷走去。
“有本事你來救啊……哈哈哈!”
“好疼啊,哥哥……嗚……哥哥……”
“哈哈……”
“放開我弟弟!”
當上官憐心走進有點昏暗的小巷時,看到的就是一幫乞丐在欺負兩個乞丐,一個看起來是哥哥的被好幾個乞丐給壓在地上,憤怒的瞪著麵前的人,痛苦的聽著弟弟被欺負發出的哭叫聲。
“你們在幹什麼?還不快放手!”她氣憤的大吼,衝上去抓起一個乞丐就是一拳,“滾!不然,本少爺要你們好看!”
乞丐們大概被她身上散發的氣勢給嚇住了,忙連滾帶爬的走人了。
她上前,抱起那個看起來隻有六、七歲的男孩子,掏出手帕替他擦拭著臉上的淚水和汙漬:“小弟弟,你沒事吧!有沒有被他們打痛啊?”
小男孩乖巧的搖搖頭,指了指一邊趴在地上起不來的男孩道:“哥哥,哥哥!”
“乖,待著別動,我去看看你哥哥!”她摸摸小男孩的頭,轉身在男孩麵前蹲下,“喂,你還好吧?”
“哼!”男孩惡狠狠的看著她。
“還好還好,看來你還沒有死!”她被他凶惡的眼光嚇得差點坐在地上,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再反瞪回去,“哼什麼哼!要不是本少爺,你現在還指不定有沒有命呢。連句謝謝都沒有!”
“要你管!”男孩的氣勢頓時矮了下去,口氣還是不甚好。
“誒,你叫什麼名字啊?如果你和你弟弟沒有地方去,不如跟我回去啊?”她有種感覺,在那滿是汙垢的臉後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而擁有那種凶惡目光的人,在認定主人後,絕對是不會背叛的。
“沒有名字!”男孩勉強爬起來,搖搖晃晃的站著。
她連忙伸手去扶他:“你當心點。咦,你比我高好多哦!你今年幾歲啊?”
“十五!”他困惑的看著她,為什麼在她靠近自己時,會有一股若有似無的香氣迎麵而來呢。目光在她臉上流轉,猛的盯在了她小巧的耳垂上,呆住了。
“哦,原來比我還小啊。”她自言自語著,發現他盯著自己看,問道,“你幹嘛盯著我啊?”
“你、你是女的?”他有點不確定的問道。
她詫異的抬頭看他:“你怎麼知道啊?”
“你有耳洞。”他突然感到別扭,有點不自在的想掙開她的手。
她狠狠的打了他一下,道:“你知不知道你很重誒!還亂動,當心我把你給摔到地上哦!”
他馬上乖乖地不敢再動,拉著弟弟,任她帶走。
“小姐,你這是?”門房看到自家小姐扶著個乞丐,身後還跟著個小乞丐,一時間竟然懵了。
“陳叔,你快幫忙啊。”她忙把少年讓陳叔扶著,揉揉有點酸痛的脖子道,“帶他們去‘聽風小築’,吩咐下人準備熱水讓他們清洗一下,給他們準備件幹淨的衣服。哦,對了,叫曲叔叔來,給他看看身上的傷。”
“是,小姐。”在相府多年,他深知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忙讓人扶兄弟倆下去。
她回到房裏,美美的洗了個澡,簡單的梳妝了一下,便帶著湘兒朝“聽風小築”走去。
“小姐!”她一進門,正好相府裏的專屬大夫——曲成風在給少年把脈。
她略一點頭,問道:“曲叔叔,他的傷沒有事情吧?”
“無妨,隻是些皮外傷,擦點藥,過幾天就好了。”曲成風疼愛的拍拍她的頭,安慰道。
“那就好,謝謝你哦,曲叔叔。”她是真心的喜歡這個叔叔,所以毫不吝嗇自己的笑容,卻沒有注意到少年眼底一閃而過的驚豔。
曲成風笑著點點她的額頭,道:“那我先回去了,等下叫人把藥送過來。”
“嗯,麻煩你了,曲叔叔。”她將曲成風送出門,轉而吩咐湘兒,“去廚房燒些瘦肉粥來,再拿些點心和水果過來。”
“是,小姐!”湘兒應了聲,也出了門。
她關上房門,在床沿坐下,細細的打量著少年。劍眉星眸,微吊的眼角透露出一絲若有似無的邪氣,薄唇微抿,臉色有點蒼白。一邊的弟弟雖不如哥哥那般俊朗,但也是眉清目秀的,相信長大後也是個迷人的男子。
“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我你們的名字嗎?”她純粹是問問,並不指望他會應答。
“之於過往,我們已經死了,所以那名字不要也罷。”
她聳聳肩,不甚在意的開口:“那好吧,那以後你叫傲雲,你弟弟叫傲書,姓嘛,就姓沈好了。”
“謝小姐賜名。”
“哦,對了,你們識字嗎?”
“我和哥哥都識字,哥哥比我好多了。”一邊的傲書怯怯的開口,小心翼翼的看著她。
她點點頭,恢複以往淡然的笑容:“那就好,要知道我帶你們回來,絕不是讓你們當下人這麼簡單。傲雲,要不是你當時那個眼神,我頂多救你而已。”
“我明白!沒有人找下人需要識字的。”
“姐姐,你不會趕我和哥哥走對不對?”傲書眼底有著希望和隱隱的懼意。
她的心頓時一軟,輕輕擁入懷:“姐姐當然不會趕傲書和你哥哥走啦。你為什麼這麼說呢?”
“因為大伯伯、林伯伯、黃伯伯他們好多好多伯伯都趕我和哥哥走。以前他們對傲書很好的。”他乖乖地靠在憐心懷裏,瘦弱的手臂環在她的脖子上。
他才七歲啊,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讓這麼一個孩子有著本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敏感呢。她心疼的摟緊他:“姐姐不趕傲書走,除非啊,傲書不要姐姐了,自己要離開。”
傲書的臉上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