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應該是班長扶我回房的。
    頭還是微微的疼，後遺症。A是個溫帶城市，濕潤的空氣令我感到一陣微涼，很舒服。此刻就想化成風，自由。
    在窗邊做了些晨間運動，整個人都精神了。進浴室梳洗一下，我可沒忘記那個沒梳洗的日子，小強那些猥瑣經常拿那事來調侃我，我氣啊。
    不知道班長還在不在房間，我悄悄咪咪的走到他房間，門沒鎖。我像賊一樣偷偷摸摸的，聽到他在打電話，躲起來，肯定有奸情。我踮起腳走近，聽到說話聲了。
    “她很好，也沒什麼不適應的，恩恩，我知道，好的，再見陽叔叔。”
    陽叔叔？我站著不說話，班長轉身回來時被我嚇了一跳。不過，她也應該想到我聽到了對話，她開口“春，你。。不下去吃東西？”
    我沒有回答，我看著她，突然恨自己不爭氣，鼻子發酸。半響才回道“是他對不對？”
    班長見瞞不下去，就對我實話實說“是他。”
    聽到了實話，恨自己軟弱，就這麼哭了。為什麼，為什麼要哭，陽春，你沒那麼軟弱的。
    稍稍平複了一下心情，我問她“持續了多久？”她似乎有些猶豫，我突然有些歇斯底裏“到底多久了！”
    我吼了她，那麼多年，第一次。她心痛的看著我說“兩年。”
    一愣了一下，轉身就往門外跑，班長追了出來。
    哭紅了眼睛，看見我的單單，大頭他們都很疑惑，怎麼了？我直接衝出門，我覺得現在自己很混亂，什麼都不知道，一股腦的跑，跑到了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天很晴朗，也很刺眼，伸手擋住陽光，也遮掩了哭紅的雙眼。
    自己如木偶般走走轉轉，到了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還是上午，街上的商店有許多都還關著，走到了路口，突然就不想走了。斑馬線上，紅燈亮了又滅，綠燈滅了又亮。自己又是一個人了。
    想看看時間，才發現手機沒開機，也不管了，放回口袋。翻了所有的口袋，身上隻帶了五十塊錢，看了看天，又繼續走。
    真陌生啊。不認識的街道，不認識的人。找到了一家間餐廳，名字聽有趣，Myself。應該是還處於早上的緣故，店裏沒什麼人。走到最裏麵，窩在沙發，這一次我沒有點卡布基諾，而是叫服務員點了杯提拉米蘇。
    就這麼坐著，也不知過了多久，身邊的人多了，店裏也開始熱鬧了。
    我看了看收銀台，是個很年輕的女孩子。她恬靜的坐在那，感覺很溫馨。
    那個女孩好像也注意到了我在注視她，她回過頭來對我一笑。我有些連熱的收回視線，看到了杯子上寫著：你是甜的，不該那麼憂傷。
    恩？這話怎麼感覺像給我的，並不是我自戀的那麼想，而是那個女孩真的走過來了。坐在我對麵。
    我有些慌促，什麼情況？她低頭，好像在寫些什麼。不一會她遞給我一個本子，寫著：你好，我是這小店的店主齊恬，你很麵生，應該是第一次來吧。請別介意，我不會說話。
    我這才反應到她是啞巴。這讓我想到了我曾看過的一個故事“每個人在上帝麵前都是一個蘋果，如果你有太多的不完美，那就是上帝應為喜愛你，咬了你一口。所以你就缺少了那一部分。”
    我想，上帝是喜歡這個女孩的。
    我想，上帝是厭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