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她”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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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賦很驚訝,聽著電話裏的人的話,他就像隻九宮鳥一樣地複述著:“見義勇為?受傷住院?這不可能吧!”他不大相信地道。
這才出去多久一會兒?怎麼好好的一個人就進了醫院?
倒不是說他不相信唐懷禮有見義勇為的正義感,他不相信的是唐懷禮是那種做事衝動不計後果,會讓自己輕易受到傷害的人。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記得曾經聽唐逸君說過為了應付那些綁架和圖謀不軌的人,唐家的子弟都有從小習武的習慣。
在這樣的強化練習之下,雖然他們的能力和那些以拳腳見長的武師相比還有差距,但是一般的打鬥卻也難不倒他們。
而現在卻有人打電話告訴他唐懷禮因為見義勇為,被幾個小混混打傷住院了,這讓文賦覺得有點難以置信。
不過顯然現在不是去計較這些的時候,因為人家醫院的打電話來完全是因為唐懷禮他們住進醫院卻沒有帶足夠的錢交住院費。
當文賦帶著錢到了醫院,唐懷禮難得的在麵上掛上了羞惱。
唐懷禮確實是失算了,因為是臨時生出的想法所以他忘記了苦肉計就難免受傷,受傷就要進醫院,進醫院就需要用到錢……而他去找洛城的時候,因為走得急,身上分文未帶。直到醫生拿著單子讓他先去掛號,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沒帶錢。
很不情願,卻不得不打電話想文賦求救。沒辦法,醫院這種地方可是不認人的,規矩在那兒擺著了,不管你是什麼人都要拿錢辦事,別的什麼都不用說了——正可謂是六親不認。
處到了這份兒上,唐懷禮當然不能讓自己白挨了一頓打,雖然自覺身上的傷沒什麼大不了的,可他也沒有拒絕洛城提出的仔細檢查一遍的提議——奈何洛城雖然有心緊張他,但是身上的錢全被李曉瓊那群人給搜走了,眼下也是個分文沒有的……於是最後這花錢的人還是隻有讓唐懷禮來當,讓醫生和文賦聯係,請他幫忙送錢過來——不找別人是因為他不希望今天的事被別人知道,畢竟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而且要是被唐逸君知道了就不大好了。
身為對手,彼此之間安插人手見識在所難免,唐懷禮雖然知道以唐逸君的驕傲必定不會在意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但是預防著總是好的。
要出其不意,才有機會讓自己將來的計劃更見成效。
“你先讓醫生給你搽碘酒吧!”文賦示意唐懷禮,老實說看見那張和記憶中某人有著三分相似的臉龐掛了彩,他不由自主的就覺得有些刺眼。
唐懷禮當然不會再這上麵充英雄,洛城去檢查去了,他乖乖地讓醫生包紮傷口,偶爾刺痛便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盯著文賦。
“幹,幹嘛?”文賦被他盯得毛骨悚然。
“疼啊!”
“疼也沒辦法,誰叫你不小心的。”
“我這是見義勇為誒!”唐懷禮的臉皮不薄,略過自己和洛城認識,大言不慚地自吹自擂,“你說我這樣的行為難道不應該受到表彰麼?”
“……這個不歸我管……”已經對唐懷禮的性格有一定了解的文賦知道現在不能順著他的話說下去,不然這人一準的順著杆子往上爬,向他提出許多不平等條約。
沒料到文賦竟然是這樣的反應,唐懷禮真是太傷心失望了,他可是傷患啊,這樣的身份不是應該得到更貼心備至的嗬護麼?為什麼文賦卻表現得如此冷漠?!
被人用幽怨的眼光想看負心人一樣的注視著,這樣的感覺並不好受,尤其是旁邊還有個無關緊要路人甲用不讚同的眼神一起掃視你的時候,感覺就更加的不好了。
“你想怎麼樣,說吧,隻要別太過份……”文賦的脾氣注定了他隻會是妥協的一方。
唐懷禮得逞地一笑,“也沒什麼,隻不過你看我現在遍體鱗傷,很多事都不能做了,所以之後的一段時間家裏的家務就要麻煩你多多費心了……”
文賦無奈,意料之中的事……這位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公子哥兒可是從很久以前就開始向他抱怨做家務的為難了,不過因為自己和文宇的堅持,就算是唐家的少爺要住在他們文家也不能不幹活。
不過——文賦反思,自己留給唐懷禮做的事情應該都是很輕鬆容易的吧!有至於這麼抵觸麼?
其實會這樣想就說明文賦太不了解唐懷禮了。
會一再地耍賴皮,想要推脫自己的勞動任務並不是因為唐懷禮養尊處優,不願意勞動,他這樣做的真正用意不過是為了享受這種推脫的過程——享受這種,文賦明明很無奈到了最後卻還是妥協的樂趣——說白了就和撒嬌沒什麼兩樣。
隻是唐懷禮這麼大個人了,他當然不會承認自己還會向人撒嬌,於是就這樣別扭地享受著,還要偷偷摸摸地注意掩藏……感覺很奇妙,不過他喜歡。
唐家懷禮少爺的成長過程中何曾有過這樣的經曆?他覺得喜歡覺得高興,自然是想盡辦法地去享受,沒事兒就和文賦討價還價一番,在對方無可奈何的妥協中偷一點懶,討一點便宜,然後沒事兒偷著樂。
他的這些細微心思,文賦當然是不知道的,所以他每到這種時候就隻有歎息歎息再歎息。
“在你傷好之前,那些家務就不用你做了,別擔心。”出了這樣說,他還能說什麼?總不能咬著牙不答應,被人認為是在虐待病號吧!
“……嗯。”唐懷禮聞言滿意一笑,繼續打蛇上棍,“我們明天吃燉排骨好不好?說不定這次被那些家夥傷到骨頭了,一定要好好補補才行。”
文賦氣,“傷到骨頭就請醫生給你打石膏,吃骨頭管什麼用?!”
“以形補形啊!”唐懷禮理直氣壯地道。
“誰說的?”文賦不雅的翻個白眼。
略一沉思,唐懷禮狀似不經心地道:“我大堂兄以前受傷的時候,一個人說的。”
文賦聞言,一愕,臉色丕變。
唐懷禮口中的大堂兄是誰還用說麼?自然是費唐逸君莫屬了。而那個說以形補形的人……不巧就是一個姓邵名飛的笨蛋。
“我和你說,那個人啊對我大堂兄可好了,千依百順,言聽計從的……我看著都要羨慕死了。為什麼沒人這麼對我呢?”唐懷禮回憶一樣地敘說著,神情向往,卻目光冰冷。
但是文賦沒有注意到這些,雖然已經打定主意早晚要把自己的身份向唐懷禮說個明白,但是從他口中聽到關於自己的事還是有著說不出的別扭不適應。於是——
“對了,怎麼和你一起入院的人還沒弄好,要不要去看看啊!”見唐懷禮包紮完畢,文賦不自覺地便扯了個話題引開他的注意力。
唐懷禮也不過是一時的時空,竟在文賦麵前提起了以前,他幾乎是在說出這話的同時就已經有了打住話題的打算,見文賦這樣問,自然是順水漂舟。
“可能是有什麼問題吧!我們去看看。”
洛城確實是遇上了一些麻煩,當唐懷禮和文賦找到他時,這男人正一臉可憐兮兮地站在一邊受人刁難。
看到洛城這副樣子,唐懷禮心意泛起一陣不舒服。而文賦因為初次見到洛城,一下子就被對方那張臉給驚懵了。
這個……這個人……怎麼會和他以前長得那麼像?!
當然他說的像是指五官外貌上的,文賦自覺自己以前可沒頂著這張麵皮露出過這種受虐小媳婦一樣的表情……誒,老實說看著真不習慣。
最初的震驚過後,文賦道是很快地鎮定了下來。
長得再像又怎麼樣呢?不是說世上總有三個人長相相似麼!現在遇上一個,雖然說以前的自己已經死了,但是這也不過是一種巧合一種緣分而已,自己隻要知道就好了,實在沒有必要大驚小怪……當初他莫名其妙地重新活過來也沒見有什麼了不得,隻要保持平常心就好。
文賦這樣的想法僅止於他的視線接觸到刁難洛城的那個女人身上。
怎麼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