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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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今天,杭州城裏多了很多很多的人。
有江湖上的,有大宋朝廷的,有外國勢力的,還有平民老百姓。
他們都圍在仙珍樓外。
今天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上仙珍樓的。就連靠近都是件危險的事。
清晨,名利圈就賣出個“驚天動地”的消息——江湖龍頭戚少商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
那這親還怎麼成?
片刻,名利圈又賣出個更“驚天動地”的消息——玉麵修羅要與戚少商舉行冥婚!
“多感天動地啊他們!為表情意千裏追歡,為了愛情寧願冥婚!”
當方應看不止一次的聽到一些女人們說著這些話,他終於忍不住笑了。為表情意千裏追歡?千裏追歡
?哈哈!哈哈哈哈!
一旁的米蒼穹公公卻笑不出來。今日之事如此重大,他實在是沒心情陪這位“神槍血劍小侯爺”開玩
笑。
“米公公何必如此緊張。”
米蒼穹警惕地看了方應看一眼,低頭不語。
“米公公信不過本侯爺,還信不過天祚帝麼?”
“小侯爺說笑了。“雜家怎會信不過您呢!”
“呦~公公你的這聲‘您’,本侯爺可無福消受。既然公公信得過本侯爺,那是為何擅自離京到杭州
?”
“這、這個嘛......”
“米公公你也是我有橋集團的一把手,做事不分輕重的嗎?楊無邪知道戚少商死了都還呆在京城,你
果然不如他沉得住氣。”
“侯爺,雜家以後不敢如此了。雜家也是心急嘛。”
“哦?還有以後?”
“不!不!僅此一次、僅此一次。”
“現在你就回京吧。”
“啊?”
方應看悠閑地抿了口茶,微笑著說道:“再奪不回金風細雨樓在京城的糧道,就提著你自己的腦袋來
見本侯爺。好嗎?”
米蒼穹冷汗浹背,哆嗦著半天才悶悶地吐出一個“好”字。
老謀深算的米蒼穹米公公也是“有橋集團”的另外一名首腦,不過隻怕已是曾經的“首腦”之一了。
他曾經就覺得過:“眼下這個他日尚還仗賴他成大事的年輕人,最可怕處就是不慍不躁,高深莫測。有時
他也弄不清楚,到底是自己在督導他,還是他在督導自己?”,不過現在,他完完全全搞明白了,方應看
,早已牢牢掌控了有橋集團,早已死死地控製住了自己。方應看連無情都可以害,還有誰他不可以害、不
可以殺。如果再不有所行動,隻怕自己是絕對必死無疑了!
方應看看著米蒼穹匆匆離去的背影,即刻又派人跟上。
“必要時就殺了他,不必經過我。”
“是,屬下遵命。”
看來我的確是貪婪、自私、虛偽、陰險、狠毒……世上無人不可出賣,無人不可欺騙。無論是曾委身
於他的女子,還是將他一手撫養長大、培植成才的義父,替他賣命他的手下,還有、還有自己深愛的人。
崖餘,那日你我親吻,我下毒,你明明是知道的......
“看!看!來了!”人群一陣騷動。大家都爭相望去。
方應看也下了之前歇息的茶樓。
確有一對人馬過來,也確是朝暮山莊的人。
他們皆是一生黑衣,手臂上係著白帶。
像是出殯,不像是婚禮。
之後出現另一對人馬,有八個人抬著一口紅木鍍金大棺材。棺材是沒有蓋上的的。裏麵躺著的正是一
身紅衣的九現神龍戚少商。那衣服紅得豔麗,明明是穿在已死的人身上,卻紅豔得向初升的太陽般耀眼。
後麵緩緩跟著的是顧惜朝。他麵無血色,也麵無表情。亦是一身紅衣。那衣服紅得暗啞,明明是穿在活人
身上,卻紅得像噴出已久凝結了的血般駭人。
方應看有些得意的笑了笑,郝連春水與息紅淚果然不在了。片刻他又苦笑了一下,那個人他必定也在
樓上。
等他們上了仙珍樓,方應看也跟著上去了。他身後跟著一頂華麗無比轎子。
“一拜天!”
“二拜地!”
“夫妻對拜——禮成!”
跪在地上的顧惜朝站了起來,轉身就看到了上樓來的方應看,以及他身後的那頂轎子。
“動作真快,一上來就先拜了天地。”方應看搖著折扇輕笑,“是怕我帶來什麼人壞了你們好事吧。
”
顧惜朝又望了方應看身後的轎子一眼,竟笑了,“小侯爺帶來的人,正是我想見的人。”
“是嗎?”轎子裏的人下了轎。
一身尊貴之氣,紫衣藍袍,濃眉鳳眼。這個中年男子,英氣中透著柔情,溫雅中又含這戾氣。
“惜朝。聽到你說想見我,我真的很開心。”
穆鳩平提槍上前吼道:“你是什麼東西?!大寨主是我大當家的人!你喊得這麼親熱幹嗎!”
那男人眉頭一皺,“惜朝你說你是誰的人?”
“你救他,我便隨你處置。”
“戚少商果然對你那麼重要?”
“我們已結發。你剛不是看到了嗎?”
“哦~原來如此。”
“你是救還是不救?”
“惜朝。毒是我下的,我自然是解得了。”
“條件?”
“我早就跟你說過。來我大遼,助我奪天下。”
“耶律延禧你下一句呢?”
“下一句嘛,惜朝你是知道的。我當然可以救戚少商,隻要惜朝你跟我走,戚少商他就能活。”
顧惜朝背過身去,深深地望著躺在棺材中的戚少商。是我欠你的,現在我還。
“我跟你走。你先救人。”
耶律延禧聽著反倒慢慢蹙起了眉,“你就這麼不假思索!當年我百般討好你你都無動於衷,如今為了
戚少商你就義無反顧?”
“你倒底是救還是不救?我不喜歡浪費時間!”
“惜朝你想好了,我隻是讓他身體活過來,可以恢複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的脈搏。剩下的,必須
待你回遼後同我完成另一件事。”
顧惜照瞋目視之,道:“你不必廢話了。”耶律延禧是什麼樣的人,他怎會不清楚。
耶律延禧走到棺材邊,抽出一根銀針直沒入戚少商天靈。
“方小侯爺,可借你血玉笛一用?”
方應看變了臉色。
不止是他。喜堂簾後的幾個人中,那個坐在輪椅上的清瘦淩峻的男子也變了臉色。
方應看畢竟是方應看,他還是遞上了血玉笛。
那是一隻與無情手裏常握的玉笛一模一樣的短笛,隻是顏色不同,無情的短笛是白色的,而方應看的
短笛通體血紅。不過明眼人都看得出,這兩隻短笛是一對的。
耶律延禧吹起“引魂曲”。
片刻。
“惜朝,他過會就會醒來。現在,你便與我走吧。”耶律延禧說著便去牽住顧惜朝的手。
顧惜朝心裏一陣翻騰,思量著做著心理鬥爭,終還是被耶律延禧牽著。
“大寨主你——!”穆鳩平想衝上前,又被顧惜暮攔住。
“惜朝,你走。”
顧惜朝深深望著顧惜暮,“你知道......”
“我知道。”顧惜暮用力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