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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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來客棧,天字一號房。
“真的?你說的全部屬實?一字不錯?”方應看幾乎是動用了他有生以來所有的驚訝,連問三遍他派去的探子。
方應看愣了半天,十分後悔當時自己怎麼不在場,錯過了一場好戲。
不一會,他浮上了狐狸般的笑。
“這麼大的一筆生意可不能讓那魚大姐獨占了。”
寒冰暮雪閣。
“真的?你說的全部屬實?一字不錯?”顧惜暮又驚又喜的問她派出的探子。
得到肯定答案後,顧惜暮真是覺得舒暢至極啊!
那個穆鳩平,還真是可愛。改天真是要好好謝謝他。
最開心的還是自己弟弟的“開竅”。
“天下沒有我顧惜暮牽不上的紅線!”
“真的?你說的全部屬實?一字不錯?”郝連春水與息紅淚幾乎異口同聲的問
“少主,這消息是從名利圈買的。而且,就連有僑集團都在賣。”
“看來是假不了了。”郝連春水心裏樂開了花,這下自己是真正放心了,有了顧惜朝,戚少商就對自己完全夠不上威脅了。
一邊的息紅淚卻半天都沒回過神來。這算什麼跟什麼?
她先是震驚,接著不解,然後又是一腔的氣憤。搞了半天,什麼逆水寒案、什麼通遼叛國、什麼千裏追殺,全然是他倆“打是情殺是愛”的胡鬧!要不然怎麼追追殺殺了千裏,從邊塞直到京城,戚少商沒死,顧惜朝也沒死?而自己卻像傻子一樣被蒙得團團轉!
好像看出了自己未婚妻的心思,郝連春水握住了息紅淚的手,恐怕他們也是最近才知道彼此的感情的吧!那場千裏追殺,可真是生死命懸一線的。”
息紅淚點了點頭。細細想來,也應該確實如此。她心裏頓時隻剩下對他們的祝福了。可是畢竟,顧惜朝當年血屠毀諾城之仇,她真是忘不了、咽不下、放不下。
手裏傳來郝連春水的溫暖,好像也感覺得到他的力量。息紅淚發自肺腑的朝郝連春水展顏一笑……
蘇堤春曉。
燕影掠西湖。
湖邊,一白一青兩個男子,似近似遠、似前似後地慢慢走著……
戚少商走在前麵,無可奈何的笑了笑。老被人盯著真是舒服。
說起來也是奇怪……為什麼過路的人都會對他和顧惜朝那麼那麼的“感興趣”,有些大膽的人甚至還遠遠地跟著他們,指指點點。通過名利圈和有橋集團,戚少商和顧惜朝“驚天動地的情事”,恐怕全大宋沒有哪個不知曉的了。
身後的顧惜朝顯然是有點惱怒了。
戚少商停下了腳步等他。
“走你的!”顧惜朝沒好氣的說。
“你生氣了?”
“廢話!被人當猴子看你會心情好?”
“他們,沒有惡意的。”
“那為什麼盯著看?活膩了?”
“唉,顧公子你一表人才,玉樹臨風,讓人看看又怎麼了。”戚少商說笑道。
“喲,你戚樓主英俊瀟灑,風流天下,自然樂得讓人看。”顧惜朝回他的是嘲諷。他看到那些下至三歲上至八十的女人一臉花癡樣地望著戚少商心裏就陣陣來氣!有什麼好看?不就是一隻包子長了兩個酒窩!
也不是沒有人看顧惜朝。要說顧惜朝,“驚才絕豔”一詞是絕對的名副其實。耶律延禧就曾說過顧惜朝是絕頂美人來著!
戚少商想笑又不敢笑。什麼叫他“風流天下”?呃……雖然在京城是沒少去小甜水巷啦,但是!那位顧大公子那是什麼語氣?什麼表情?若是旁觀著瞧著,還真是像情侶在拌嘴。隻不過,戚少商又是無奈的一笑,他和他,都是當局者啊。
戚少商不禁又想到了昨晚他像傻子一樣被皮笑肉不笑的顧惜朝拉回房。以為會有一頓狂風暴雨好受的,結果那顧大公子隻對他說今一早與他同回寒冰暮雪閣,直徑就上床休息了。害得自己隻能在縮在椅子上艱難的睡了一晚。
“喂,戚少商!”
“嗯?”
“顧惜暮那個瘋女人等會你別理她。”顧惜照忿忿地咬牙說道。不要以為顧惜暮前幾天做的事他會不知道!要不是現在自己的布袋還在冰雪閣,他才懶得回去。
“啊?哦。”戚少商乖乖應著。
一會兒,他們就走到了孤山腳下。
戚少商一手遮著陽光,一邊抬頭打量,“朝暮山莊”。想必這就是寒冰暮雪閣總部了。
“二閣主。”
裏麵的人見了顧惜朝都畢恭畢敬地行禮。
“二閣主,閣主在青花小榭等您與戚樓主。”一個侍從過來稟告。
“知道了。”顧惜朝手一揮,示意他下去。
戚少商沒想到山莊裏還有這麼一個漂亮的湖。水波粼粼,如明珠般閃耀。
水中間有個玲瓏的青竹亭子。
顧惜朝運動“瞬息千裏”,腳不沾水的就如鬼魅般飄到了青花小榭中。
戚少商隨後跟上,他的輕功雖然不及顧惜朝,但也和追命是不相上下的。腳點湖麵一下,就飛進了湖中心的青花小榭。
顧惜暮笑嗬嗬地為二人沏上了兩杯上好的龍井。
走了一路也渴了。戚少商說了句多謝就喝了。
顧惜朝想了想,也端起茶飲了起來。
“茶也喝完了。顧惜暮你有話就講。”顧惜朝冷言道
戚少商安靜地坐在一邊事不關己的保持沉默。
顧惜朝是瘋子,顧惜暮也是瘋子。瘋子間的對決,他,安全起見,自動“隱形”。
“喏,你的布袋。”顧惜暮遞給顧惜朝,“拿去。”
顧惜朝接過,順手係上腰間。
“你的神哭小斧、醫書等等,都在裏麵。”顧惜暮說完,又優哉遊哉地飲了口茶。啊,雨前龍井就是味道甘甜純正。
難不成他回來就是來拿他的布袋的?看著他的灰色布袋,戚少商心裏又是一陣絞痛。曾經他布袋裏的神哭小斧殺了自己多少兄弟?他布袋裏拿出的毒藥害死了自己多少朋友?不想再想下去,不要再想下去了。
“弟媳。”顧惜暮樂嗬嗬地叫上了戚少商。
戚少商還愣了愣,才反應過來顧惜暮在叫自己。
“顧惜暮!”顧惜朝片刻反應過來,吼道,“你喊那個死包子什麼?!”
死、包、子?死、包、子!
怎麼?又是在喊自己嗎?戚少商摸摸自己的臉,不是很英俊的嗎?怎麼會像包子!
“哈哈!”顧惜暮撫手大笑,“包子?怎麼一夜不見,惜朝你對弟媳都有愛稱了。”
“咳咳。”戚少商很沒麵子的被自己口水嗆到了。
“顧惜暮你少不正經!”顧惜朝咬牙切齒,“不要以為我的神哭小斧不會拿來招呼你!”
“好了好了!我也不跟你們開玩笑了。”顧惜暮頓了頓,收了嬉笑的表情,玩味地看了看戚少商,再又瞧了瞧顧惜朝……
“顧閣主,你有什麼話不妨直說。”戚少商小聲說道。
“嗯?弟媳,你喊我什麼?”顧惜暮伸出一根青蔥玉指,在戚少商麵前晃了晃,“應該喊姐姐的,可不要目無尊長哦!”
“嗬!嗬嗬!”戚少商鬱悶地幹笑三聲。
“戚少商你敢!”一旁的玉麵修羅氣的漲紅了臉。
顧惜暮輕輕咦笑,湊近戚少商耳邊,耳語了幾句。
毫無內力的顧惜朝自是什麼也聽不到,隻見戚少商的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
“姐姐。”戚少商悶悶地喊出了這個稱呼……
“這就乖了!”顧惜暮笑得很開心,然後起身,玉袖一揮,背身而立,望著碧波蕩漾的湖麵,用不帶什麼可以商量的口吻,一字一句說道:“你們成親吧。”
大宋法律沒有規定成親必須一男一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