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 囚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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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當不二跨進泛著美味烤牛排香味的華麗餐廳的時候,一眼就看見坐在餐桌邊的跡部和一個金發碧眼,有著健康的小麥色潤澤膚色,相貌非常美麗的白種女孩正摟在一起,低聲微笑著正交談著什麼。
“Kei-----”不知道跡部說了什麼,女孩嬌笑著叫著跡部的名字,不依不饒的趴著跡部的肩頭搖晃著。
“好了,不要生氣了,大不了我任你處罰就是了。”跡部微笑著在女孩撅起的嘴上一吻,手輕拍著她挺翹的臀部低聲說道:“我弟弟來了,你們還沒有見過麵的,來,我介紹你們認識。”
“你弟弟?這就是你弟弟?”漂亮女孩抬起頭來,碧藍如大海般的美麗眼睛上下打量著默不作聲坐下的不二,驚疑的問道:“Kei,這是你弟弟?怎麼和你不太相象?不過還真是長得好幹淨漂亮!”
她說的是法語,雖然不二對於法語不是很精通,可還是大概知道她說的是什麼,聽見跡部邊笑著解釋對伊蓮兩人之間的關係,邊旁若無人的和他隻是慢慢的係上餐巾。
“周助,怎麼了,伊蓮在問候你呢。”跡部微笑著叫著不二說道:“別看她年紀小,你可是應該叫她大嫂的。”
“大嫂,你好。”不二抬起頭來輕聲微笑著對著伊蓮叫道,這個名字,好象和一首旋律非常輕柔的法國歌曲的名字一樣,隨即他聽見這個看上去非常可愛的女孩高興的對著跡部說了一連串的不二也聽不大懂的話。
接著似乎發覺什麼的跡部和這個叫伊蓮的女孩開始用英語交談。他時不時的和不二或者伊蓮說話,在這餐廳中總是聽見跡部低沉的聲音和伊蓮偶爾夾雜著幾句法語的清脆動聽的聲音,直到侍者小心翼翼的端上第一道菜,餐桌上是輕微的刀叉碰撞的聲音。
吃法國菜對於許多人來說是又感到浪漫又麻煩的事情,這裏麵的禮儀和忌諱是許多上流社會的人非常講究而極力避免的,不二和跡部在少年時期熱戀的時候吃過幾次,雖然他從來沒有學習過什麼用餐禮儀,不過跡部曾經說過不二用餐時的樣子完全不用學習這些繁複的禮儀,非常的優雅和得體。
今天這廚子做的菜真是非常好吃,不二隻覺得胃口大開,幾乎是每上一道菜他都是津津有味的品嚐;吃過最後上的一道甜點,不二整齊的放好餐具,微笑著拉開坐椅站起來用英語對著伊蓮說道:“不好意思,大嫂,請原諒我的失禮,我還有點事,就不打擾你和大哥的甜蜜二人世界了。”
“你要到哪裏去?”跡部扯下餐巾往桌子上一扔,抬眼看著不二問道。
“哥,我要回家去。”不二麵上的笑意依然是淡淡的,聲音依然是輕輕柔柔,說完他凝視著跡部,神情平靜而自然。
“不許走!”
跡部猛然站起沉聲叫道,麵色沉鬱聲音冷硬,卻是隨即一聳肩笑著輕聲說道:“周助,你忘記了嗎?你那小公寓不是已經拆除了重新修建嗎?別說你回去沒有地方住,現在我和伊蓮剛回來你就要走,難道周助不歡迎我們回來嗎?”
不二麵色微白,他深深的凝視著跡部,輕笑著說道:“哥怎麼這樣說話?我怎麼不會歡迎你們呢,可是我今天約了侑士,何況我也不喜歡當什麼電燈泡的。”
跡部和不二之間的對話全是日語交談著,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的伊蓮呆諤的坐在座位上看著他們。
“剛才你沒有下來的時候,侑士打電話來說要陪一個漂亮的小姐共渡浪漫的夜晚,無法赴你的約了,所以周助你不用趕著出去。”跡部推開椅子繞過餐桌徑直走到不二身邊,灰黑的眼眸湛然有神,嘴角習慣性的一瞥,露出性感卻帶著邪氣的微笑低聲俯在不二耳邊說道:“這樣急著離開,難道周助吃醋了嗎?”
不二眉頭微皺,不著痕跡的退後少許,笑容收斂沉聲說道:“侑士居然這樣不夠朋友?謝謝哥提醒我,這樣我就不會撲個空了。”
“嗬嗬,周助不是不知道他的個性,有異性就沒有人性,有了美女還會記得你這個朋友嗎?”跡部笑著說道,上前伸手拉住不二的手,用力握住柔聲說道:“隻有我這個做哥的,才不會把你拋到一邊的。”
“謝謝哥的關愛。”不二抽出手來沉聲說道:“我想要出去走走,不想呆在這開著空調的屋子裏。”跡部凝視著他,微微點了點頭。
夜色下的花園依然悶熱,不二在繞著花園走上幾圈之後已經是汗水微微浸濕了薄薄的衣衫,當停下腳步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正站在每年春天依然會開出許多芬芳花朵的臘梅樹下。
他呆呆的站在已經是綠蔭滿樹的臘梅樹下,月朗星稀的夜空遙遠而冷清,恍惚中眼前又出現一個傻傻的邁著女步被動的和一個總是邪魅著微笑的人跳舞的情景,物是人非啊,樹還是這棵樹,人卻早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人了。好象這是上個世紀發生的事情一樣的久遠,卻是如此的清晰------
洗去身上的汗水和疲乏,不二疲憊的一頭倒在床上,似乎這每天無所事事的呆在一個地方比上班還累!輾轉翻覆之後,睡意終於來臨的不二緩緩的閉上眼睛,實在是太累了-----
門被悄然打開,已升上高空的月亮的朦朧的光亮透過落地窗映射出站在床前的人,影子被月色拉得綿長而扭曲。
不二幾乎是下意識的迷糊著睜開眼睛,隨即被壓到身上的重量驚得大聲呼叫,隻是剛叫出不成句的嗚咽聲,就被火熱而柔軟的物事所封堵!
被強力鉗製的手臂、口中靈巧如蛇的纏繞、在身上肆意遊走的刻意挑逗無法轉移對撕裂般疼痛的恐懼,幾乎是用盡全力的抗拒隻是徒勞的掙紮,體格和力量的懸殊很快使得弱勢的一方的防守全然無力而崩潰------
當身體裸露在空調製造的冷空氣中的時候,急促喘息的不二顫抖著閉上眼睛,等待著被貫穿撕裂的疼痛來臨--------
“不是叫我哥嗎?再叫我一次聽聽,我想聽聽周助這樣叫我的聲音,聽起來是多麼的動聽。”察覺到身下的人放棄了抵抗,卻沒有立時攻占的跡部低笑著俯在不二耳邊說到,唇順勢吻住纖巧的耳垂,再往下一路留下點點淤紅的同時,他緩慢的脫下身上的衣物。
不二隻是閉著眼睛緊抿著唇,全身的力氣早已經耗盡,他近乎虛脫的任由赤裸而沉重的身體再次壓在自己的身上,難道這就是他不肯放自己離開的原因?隻不過是想讓自己成為被他囚禁的禁臠?
隻是感覺到略顯粗糙的大手急切的撫摩著,濕滑的物事在身上遊走,卻是無法激起身體的欲望,這人類最基本的欲求在渴望著對方的時候是如此強烈而美好,而一旦轉換成暴力下的行為就變成了讓人恐懼的極至醜惡!
“周助,我親愛的弟弟,怎麼這麼不聽哥的話了呢?哥哥可是真的想聽你叫我的聲音呢。”跡部俯身望下咬住光潔如玉的胸前玫紅一點,聽見一聲壓抑的低聲呻吟從唇縫中逸出,跡部忍不住得意的一笑,探身起來撫上不二的臉,入手濕潤一片-------
一盞暗紅的燈在床畔亮起,跡部默然凝視著依然緊閉著眼睛的人,白皙秀美的容顏上的點點淚漬,就好象精美玉器上的斑斑釉痕,身下赤裸的身體緊繃著微微顫抖,頸項的喉結急速起伏著。
“周助------”他情不自禁的低聲叫道。
沒有應聲,隻有從咽喉中發出的壓抑著的嗚咽漸漸的清晰可聞,這如同小動物悲鳴的嗚咽如同最細利的利器狠狠刺穿跡部心髒的最深處!呼吸頓時急促而困難,幾乎是下意識的,他低頭輕輕的吻去涼涼的液體。
“為什麼要哭?”話一出口,卻是連跡部想也想不到的柔和,他微微一怔,隨即有些惱怒自己的言行,居然還是這樣的為他所動!
“請不要這樣對我,小景----”不二緩緩睜開眼睛凝視著跡部低聲說道:“不管你有多麼的恨我,即使你不相信我的清白,也不相信我對你的感情-------可我是真的真的很愛你-------我從來沒有做過你對我指控的一切事情,請你不要再這樣對我,請不要讓我恨你!”
“---------你-------愛我?”跡部看著睫毛上猶然帶著幾顆淚珠的不二,忍不住輕輕吻去這帶著些許鹹味的淚珠,輕聲問道。
“我一直愛著你,從很久以前到你離開-----即使你曾經那樣對我-----我-------”不二哽咽著說不下去,他轉頭不想看這個傷得他至深的男人,低聲說道:“你已經毀了我的一生,就是再怎麼恨我也應該滿意了吧,所以------請放我走-----”
“放你走?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跡部低笑一聲,斬釘截鐵的說著的同時,唇重重的封住不二的唇,如同野獸一般的撕咬允吸,大手熟練的遊走在早已經熟知的敏感點,極力挑起身下的人潛藏的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