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若夢 第51章 樓蘭七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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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你的信。”
“信?誰送來的?”寒紹微微皺眉。
“不知道。沒留姓名。”守門的侍衛撓撓頭,“來人說,王爺看了就知道。”
“你都讀來聽聽就好。”風玥笑,真笨,若是信上有毒也讓寒紹看麼。
“是。久仰晉王的武學高明,特請比試。希望晉王不是縮頭烏龜,膽小之輩。三日後,日下西山,無歡池。就是這樣,王爺。信角上畫了一團什麼花。”
“風玥,你怎麼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江湖中人。把信遞我。”風玥,接過隻粗粗看了一眼,又笑起來,“看這花兒到是西域的人。樓蘭七夜,七個人組成,是樓蘭排行第一的。人是江湖中的。不過,跑到京城來就怕動機不單純。”
“如果這樣倒是真要去看看。”
“昔日,他們與明玉交過手,不過六十招就敗了。寒紹,如今的你,無須擔心。”
“若隻是打打,倒也不必要放在心上,隻怕……”
“我代你去,如何?”
“不,你要出了什麼事。我還不好交差。”
風玥的笑容瞬間凝固:“是不是風府來了什麼人。”
“沒人。”寒紹慢條斯理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不過對你負責罷了。怎麼?你這麼大一個人了還要家裏照應?”
還是那風情萬種的笑:“哪有。我就要寒紹你照應我。你是真要去無歡池了?”
“去,也好試試我的雪月十八式。”
次日早朝
“寒紹,這些奏章你看一下。在兩日,淮安殿有晚筵,你若沒其他安排,就來一趟。”
“皇上,是什麼宴?”
“一個和親的表姐,來京省親,多是女眷。朕自然是要去的。”
“有人在那夜要向臣挑戰。晚宴的話,臣會安排風玥在暗中看著,這幾日總不太太平”
“風玥?”謝錦雲的眼眸暗了暗,“朕不要他保護。”
“不要任性。一刻鍾內,臣會解決那樓蘭七夜。”
……
夜。無歡池
“晉王果然來了,在下佩服。”為首的黑衣人是個黑衣的男子,手握一柄黑鞘的長劍,向寒紹恭恭敬敬的行了禮。在他身後錯落的站著兩個女子,四個男子。其中的一個女孩看得小些,臉上有幾分傲氣,腰上配兩把短劍。一個光著膀子的大漢子就在她的身旁,估計是練拳法的,手上沒帶什麼家夥。中有一個個頭格外的矮小,卻是偏偏拿了根比自己高上一倍的棍子。方才說到的另外一個女子,看著沉穩些,服飾很奇怪,腰收得很小,頭上插著數根珠釵,衣袖卻來得特別的寬。其他的幾位就看不出什麼不平常之處了。
“樓蘭七夜是吧?”
“七人,自然是鼎鼎有名的樓爛七夜了。”那小矮子笑嘻嘻的,“早就聽說晉王貌美,堪比第一美人。如今一見果然不假,我老三行走江湖怎麼多年,還沒見過一個娘們能比你長得好看,更別提小哥了。這樣吧。你討聲饒,叫聲爺爺,我們就不打了。”
寒紹卻是笑,任夜風揚起她那如雪的衣裳,寬大的衣袂,舒張開來,是這樣一個看似仙人一般嬌貴美麗的人物,眼裏一貫的冷漠。
“三弟說的什麼胡話。”一夜瞪了那小矮子一眼。
“本王的時間不多。不想與幾為浪費。不是找本王比試麼?有沒有做好不回樓蘭的準備?”寒紹將劍往前一遞,不慌不忙的說,“本王的凝眸劍是染血的。”
“凝眸?”顯然是吃了一驚。凝眸劍雖然做為歐陽家的至寶,名滿江湖。可是這些江湖中人卻從來沒有親眼見過。甚至有人說,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凝眸劍,那隻不過是歐陽家為了創造一個與淚痕相匹配的神話。也有人說,那是因為即使在歐陽這樣世代的武林世家,也出不了能駕禦凝眸劍這樣寒氣重的劍。
一夜低聲:”若真的是凝眸劍,就該用心了,歐陽家的武功你們也領教過了。”
“是現在走?還來得及。”
“王爺笑話了,能與凝眸劍交手,我們幾人求之不得。”略有些書生氣的四夜走出幾步擺好陣行,“王爺,請。”
寒紹眼中的寒光漸凝。也好就試試這雪月十八式。
毫無征兆的進攻,寒紹向左微微一側,躲過一夜的劍,指尖在劍刃劃過,掌心輕輕一拍,將那劍勢引向旁邊的小矮子。好在那小矮子實在是不高,隻將那應麵對向寒紹的棍子削掉一截。
唇角是淡淡的笑意,往後一躺,足尖一點,六夜的掌風和五夜的拳風隻在眼前呼嘯而過。寒紹也不是戀戰之人,執手一震,凝眸劍已然出鞘,一聲鳳鳴,帶出一道銀亮的光弧,硬生生的將那七人逼出幾丈。
凜冽的劍氣,寒光逆流,凝眸劍下,誰能也其爭鋒?
歐陽家的劍法行雲流水一般,一輪就將幾人打壓。
不過,樓蘭七也也不是傻子,七個人在人數上就有優勢。重新整理好陣行,一夜的劍法,三夜的棍法,五夜的拳法,六夜的掌法為攻,輔助以四夜的暗器限製寒紹的退路。
寒紹一道劍氣拉開了與這五人距離,可那麵容冷靜的女子,兩道白練已製住她的手腕,而後,七夜兩刃短劍迎麵而來。寒紹卻是絲毫不緊張,直到那劍鋒幾乎觸及那如雪的白衣。身形一晃。不知何時那兩道白練已經化為粉末。
手腕一動,在出現時已在七夜的身後,凝眸劍沒入她的烏發中。這就是雪月十八式的第一式,紅塵。
“七妹。”剩餘的六人剛要前來,寒紹左手一動,六支珠釵出手,釘入那將動的足尖。是二夜的珠釵,方才隨手取來的。
是這樣的靜,六人屏住呼吸看著這宛若神祗的,被一整個天朝奉為神話的晉王——上官寒紹。
一聲驚呼,七夜的發髻散開,斷發瞬時飄了一地。
凝眸劍已躍回鞘中。
靜默,幾分鍾後,女子的臉上才有了一絲血色:“多謝王爺的不殺之恩。”
寒紹隻是負手而立,至始至終都沒有變的神色,沒有一絲一毫打鬥的喘息,那一身如雪白衣更是一塵不染。好像隻是信步走到這裏遇見了這七人。
“說出請你們來的人。”
“請王爺恕罪,樓蘭七夜是江湖中人,不是殺手。隻是某日接到一封信說晉王武學高明,天朝之中無人敢挑戰,又不會輕易出手,讓我們幾個上京與王爺一比高下。上麵標了日期,說是此日最好。我們七人喜歡武功,在樓蘭又沒有合適的對手,就來了。”
“本王的雪月十八式連第一式都過不了,也敢來?”寒紹冷笑,“給本王記住了。日後再敢與本王做對,今日是斷發,下次就不一定了。”
抬起手,一記追風流月掌送出,那無歡池水揚起數米。
風起,回過神時,雪衣的人已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