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泄氣的看著步曦襄離開的方向，東月挽歌真是差點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唉，幹嗎說話不經大腦思考直接就冒出來了，現在最重要的問題都沒有得到答案，真是……算了，不提了，一把辛酸淚啊……
    一旁的幸村看見挽歌的表情，不禁輕輕笑了出來：“奶奶，有點後悔吧……嘴太快了？”
    “是啊，我都想把桑鳳眷給一刀剁了，她要是不回錯位麵，我就能知道第五個問題的答案了。都怪她……全是她的錯……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嘴硬的鴨子啊，你的第五個問題是不是想知道我究竟知道了多少關於你的事情？”幸村歎了一口氣，決定不和這種嘴硬的人討論責任問題。
    挽歌立刻收起沮喪，換上了驚訝：“你怎麼知道的？你會讀心術嗎？”
    “當然不會。我是個正常人，也是個普通人，怎麼可能會讀心術？”幸村攤開雙手，一臉無辜。
    挽歌盤腿坐到床上，繞著幸村周圍看了半天，最終繳械投降：“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告訴我好不好？”
    “你臉上寫的。”幸村笑笑的看著挽歌明顯不相信的臉。
    挽歌不屑的撇撇嘴：“你當我三歲小孩子啊，我可是你奶奶，奶奶！記住了嗎？快說實話。”
    “就是這麼知道的，沒什麼為什麼。”幸村不再理會她的胡鬧，微微皺了皺眉，“你聲音小一點，萬一被人家看見了，我就沒好日子過了。”
    “是嗎？”挽歌嘴角挑起微笑，“那就乖乖告訴我你究竟是怎麼知道的好了。不然的話，我就不能保證你日後的日子好不好過了……”
    幸村似乎一點都沒在意她的威脅：“如果你要知道這個的話，我就不能保證你能不能知道我究竟知道多少關於你的事了……”
    挽歌立刻閉嘴，一臉諂媚的靠近幸村：“幸村大人啊，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計較這種小事了好不好，我知道幸村大人一向是很寬容的對不對……”
    “算了。”幸村本就沒打算和她計較，隻是靠著床沿看向外麵，半晌，又轉回頭看著挽歌，“我可以告訴你我知道多少，但是你要回答我幾個問題。”
    “成交。”挽歌臉上浮出絲絲笑影，看這個籌碼用完之後你還拿什麼來跟我鬥？本奶奶是絕不會輸給孫子的！
    幸村躊躇了一小會兒，似乎在想要不要問這個問題，但最後還是開了口：“望月邊清、舞月流音、觀月滄瀾她們三個都有名字，可是你們為什麼要喊她們小玲、小憐、阿伶？”
    “桑鳳眷連這都告訴你了？”挽歌愣了一瞬，從牙縫擠出這幾個字。
    幸村有些不解的看著挽歌：“對啊！這有什麼問題嗎？我不可以知道嗎？”
    “她們三個的真名都是隻有我們7個人知道的，桑鳳眷竟然讓你知道了，實在是有些過分。”
    “哦？”幸村挑眉，“這麼說，你仍然以為她們在其他地方會使用那種昵稱？怎麼會有名字卻不用呢？”
    挽歌啞然。
    是啊，阿伶她們確實不可能說對別人自我介紹的時候說自己叫阿伶之類的，那就原諒你知道她們的名字好了。但是要不要解釋呢？挽歌看了一眼幸村，有些猶豫不絕。
    “幸村，你會不會說中文？”挽歌想了個折中的辦法，用中文詢問道。
    幸村明顯是沒有聽懂她說的是什麼的樣子，但是顯然是知道她說的是中文，於是問道：“你的解釋和中文有關？”
    “恩。”看見幸村不懂中文，挽歌放下新來，開口用標準的中文說道：“她們三個人並稱‘東月三令’，及王者令、心者令、仁者令。因為‘玲’以‘王’和‘令’相成，‘憐’以‘心’和‘令’相成，‘伶’以‘人’與‘令’相成，所以才這麼喊她們。她們都是很厲害的人，放在我們身邊保護我們並且和我們一起玩的朋友。”
    “那她們有桑鳳眷厲害嗎？”
    “當然沒有，就算一萬個她們加起來，桑鳳眷也能很輕鬆……等一下，你聽懂我剛剛說什麼了？！”
    幸村點頭：“是啊。”
    “你不是不會說中文的嗎？”挽歌一臉的震驚
    “我什麼時候承認我不會說中文了？”幸村一臉的奇怪。他的記性好像不是很差呀，他從來沒說過自己不會說中文啊。
    “你……”挽歌氣結，不過好像剛剛他確實沒有承認自己不會中文，貌似是自己一廂情願的被他的表象騙了……
    “我知道的其實並不多，隻不過知道你和你姐姐東月離殤都是10月16日的生日，血型AB型，生平愛好放風箏……你們為什麼喜歡放風箏啊？”幸村停下話，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放風箏啊……是很小很小的時候就想要的，因為可以一起追逐啊……”提到風箏，挽歌就忍不住要笑起來，眉眼間透著幸福，淡淡的，卻極能觸動人的內心。
    幸村看著她，表情在一瞬間有難得的呆滯。他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孩子，從來沒有。挽歌的臉上有一種懷念的味道，經過歲月的沉澱積成美絕人寰的光華……歲月？歲月這種東西，可以用在一個十五歲的孩子身上嗎？
    似乎是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挽歌收起麵上的表情，換成標準的三分微笑。
    兩個人之間，凝固住一種叫做尷尬的東西。
    過去了幾乎一個世紀，幸村才開口：“奶奶，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不然仁王會著急的。”
    仁王……著急？他又不是她真正的男朋友，怎麼可能會擔心她？
    看出挽歌心中所想，幸村解釋：“他要擔心他的父母會不會責怪他把你給丟了……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擔心你……”
    挽歌恍然大悟，但隨即不懷好意的問道：“你怎麼這麼了解他們的情況啊，你是查戶口的嗎？”
    “你這個奶奶有一點不稱職啊，連自家孫子是不是查戶口的都不知道哦。”幸村反將她一軍。
    挽歌憤憤摔門而去，身後傳來幸村清透的聲音：“小心摔壞了門，要賠的。”
    可惡……果然知人知麵不知心，天生萬年腹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