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迷惘—憶與冬櫻隨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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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醫院內,
“醫生她怎麼樣了?”江子褀雙眼布滿了血絲,疲憊站在一旁問道。鄭醫生麵上為難,無耐的搖了搖頭。他不敢相信,難道她就這樣死了?江子褀怒吼:“告訴我到底怎麼樣?”
鄭醫生為難的看著眼前這個黑道與白道都敬畏的男人,歎了口氣:“這個小女孩並沒有死,隻是昏迷,她沒有繼續生存下去的意念,所以……所以……。”
“所以隻要她不願意,就永遠不會醒,跟植物人一樣是麼?”江子褀癱坐在凳子上,低著頭,看不見他的表情。鄭醫生應了一聲,心下驚訝江子褀竟能沉著冷靜的思考。雖然他不知道那小女孩是誰?但對於江子褀有不同的意義。
“永遠這樣沉睡?”
“……。”鄭醫生沉思了一會“隻要有人喚回她的意念,這個人必須是她記憶裏最深刻的。”江子褀苦笑,自己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怎麼尋找?
病房內氣氛變的十分沉重,壓抑。
“你可以走了。”江子褀悶悶的說道。鄭醫生將手放入口袋,轉身離開了。他抬起頭靜靜地望著床上的人,冷冷一哼:不想活了?她才幾歲的孩子,就有這樣的想法。她有經曆了怎樣的變故?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把她當成自己的孩子了。
“叩——”傳來了開門聲。是季哲霖。
季哲霖擔憂的拍了拍江子褀的肩膀,安慰道:“別太難過。”江子褀沒有轉頭看他:“阿哲,你知道為什麼她不醒嗎?”
“…………”季哲霖第一次看到這樣江子褀,江子褀是一個能把自己感情掩藏深得男人,令人無法看透。就像現在,臉麵看似很平靜,不在意。其實內心也為她擔憂。
“她想死。”
“什麼?”季哲霖難以置信看著江子褀“她是自殺?怎麼會這樣?”
江子褀淡淡一笑,平靜的說道:“我也不清楚,她不是我女兒。”季哲霖完全震驚了。那個小女孩不是江子褀的孩子,江子褀為什麼會擔心她?她到底是誰?
“你不用猜了,我和她沒任何關係。可笑的是,我竟把她當自己的孩子看待。”江子褀看了眼季哲霖。然後不再開口說話。他們都需要時間來接受這件事。過了很久季哲霖平靜的問他:“有什麼辦法,讓她醒來?”江子褀搖了搖頭,沒有任何線索,無法查到她的身份。如果她有最愛的人,就不會去尋死。
後來棄被轉到觀察科,靠藥物維持生命。而沉睡中的她,陷入夢的迷霧中,不斷向前走。有時會出現一株櫻花樹,樹下有個小女孩眼睛看向遠方,不知道在等待什麼?花瓣隨風飄落,很安靜,很寂寞。然後夜黑了,星辰下,小女孩躺在草地上與小狗玩耍,很高興。霧散突然化成一灘血,兩顆眼珠滾到了一邊,身體的五張六府暴露在外,毛和肉已經混為一體,即惡心又恐怖。為什麼一切,自己都很熟悉,卻想不起來。“棄,她叫棄。”一個男人出現在眼前,接著無情的離去。看不清他的臉,棄?原來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過往,零零散散的片段。可是那隻狗叫什麼?
耳邊傳來一句話“江子褀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愛?愛………
“曖曖——”我驚醒過來,它叫曖曖,曖曖!原來是曖曖,淚水不住往下流。自言自語道:“曖曖,對……對不起。棄救……救不了你,棄沒用。”突然一雙手抱住了我,我奇怪的看了眼麵前的陌生男子,絕美的臉,迷人下顎,勾魂的鳳眼,性感的嘴唇,是個俊美的男子
我用手背抹去淚水,冷冷道:“你是誰?放開我。”。
“哈哈~~~江子褀連你女兒都不認識你。”屋內一個性感,豐滿妖豔的女人張狂笑著。父親?他就是拋棄我的父親?我諷刺一笑,他沒有說話,似乎完全忽視了妖豔女人的存在。
不過,他能忽視,不代表我可以。微微一笑,眼睛在瞬間完全睜開,紫色的瞳孔放射著妖異的光芒。她的臉從猙獰,到驚訝,然後恐懼,嘴裏嘟囔著:“妖………妖怪。”我下床,一步,一步走到她麵前。妖怪?最討厭別人說我是妖怪。手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個子不高,卻剛好打在她的右臉。
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賤貨,注意你的身份。”鮮血從她嘴角流了下來,一臉恐懼和震驚。是命運先拋棄我,現在我要主導命運。哼!7年的軟禁,2年的等待,痛心切骨的傷害。足以讓9歲的孩子褪去單蠢和幼稚。回想起來,自己還真像個白癡。
“你……你敢打我,小野種……”
“啪——”手再次重重的甩了回去。“吱吱~~妝都花了,還想勾引男人?”我一挑眉,踮起腳,用手指夾住她的臉,淡淡的說道:“如果我在上麵用刀,劃幾個字,會不會更好看?”從旁人看,這個動作很搞笑,但幼稚小臉上透露出的興奮和殺氣。卻讓人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