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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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想走——
    哼,是嗎,你憑什麼攔住我?等我功力到了五成,我看你怎麼攔!我說過不想與你為敵,你卻再三折辱我。說你愛我,怎麼可能,我不信,我不信……你這個瘋子……
    韓陳明淵在床上動彈不得,忿忿地暗想。可倏爾想到失手被李鶴鳴捉住的那個晚上,他不知道那個仇人之子今晚又會做出何事……
    想到這裏,韓陳明淵不禁有些懼怕,不過整個晚上都沒有看見李鶴鳴的身影。
    他到哪去了?雖然極不想再見到他,但是韓陳明淵仍是很在意李鶴鳴的動向。
    隻得一個人躺著,旭兒遠兒也不見了蹤影,肚子有些餓了,卻不抱吃點東西的希望,不知過了多久,沉沉睡去……
    那晚,李鶴鳴收到了一封綁在箭上射進府的書信。
    書信沒有用尊稱,直直地寫道:“李鶴鳴:你天陽堂北堂五千餘堂眾現在我手裏,若想要他們活命,明日午時到乾清江邊望蒼亭。隻許來一人,如若不來,三日內必送上人頭五千。”
    沒有落款。
    李鶴鳴便起了疑心,天陽堂是自己所創,由自己的十萬親兵構成,廣布全國乃至周邊東炎,潛豐,江杭等國,專為探聽消息所用,名震天下。
    自己的兵個個都是精良,怎會被人捉到五千多?何況北堂是九大護衛之首左龍所領,怎會……何況誰敢砸了他李鶴鳴的場子?
    可這也並非空穴來風。兩年前開始,一個,兩三個或上百上千的殺手三天兩頭不斷,要麼襲擊哪個天陽堂分舵,要麼直接送死送到自己手上。
    李鶴鳴曾一氣之下又調出二十萬親兵著手調查此事,隻因殺手被捉後立刻服毒,兩年了什麼也沒搞清楚。
    自己曾一度懷疑是韓陳明淵為父報仇所做,周密調查後隻發現他是淮成山人的弟子,一個長個很可愛的,武功挺高的,飽讀詩書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不諳世事的……反正沒什麼城府,根本鬥不過自己老江湖。
    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既然如此,明日就走一趟。
    決定後,料想韓陳明淵走不了,功力也不夠衝開穴道,便將他留在臥房中,獨自到天陽堂總舵。
    天陽堂的總舵十分隱蔽,在杳無人煙,四處都是懸崖峭壁的鷹險山上。
    李鶴鳴端坐在大堂中央,跟幾位下屬說了這件事。
    “王爺,屬下認為此事應當小心謹慎為妙。”
    開口的是第五護衛許驍。
    “哼,這是自然,本王現在就是要弄清楚他們的目的。”
    不論李鶴鳴平時對家人,對朋友如何,對下屬總是一臉威嚴,冷冷道“左龍你聽著,明日你與葛成、趙衝、火雲、駱淵各領一萬人,將方圓五百裏全給我包圍起來,若有大批人馬進則放行,出則殺無赦。
    偃旗息鼓,若走漏風聲,提頭來見。記住,你們隻負責圍,明日若有亂黨,不可放過一個,至於攻,我另安排,下去。”
    “是。”五人應聲退下。
    “淩天、許驍、黃謙孫元,你們四人不帶人馬,於我百丈之外,不經傳喚,不得現身。”
    “是。”
    屬下都退下後,李鶴鳴方覺已到了寅時,匆匆沐浴後睡去,心中想的多是——韓陳明淵。比我大兩歲,卻像七弟那樣需要照顧,真不知他是怎麼從西北來到這東邊的。一定要得到你!得到你的心!一定!
    我要你永遠的靠向我,明淵……相信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第二日,巳時三刻上下,李鶴鳴策馬趕往望蒼亭,周圍屬下都已埋伏好。
    午時時分,卻依然不見亭中有人。
    李鶴鳴也不心急,“嘩”地一聲撐開紙扇,坐於亭中。
    忽聽一聲冷笑傳來,嗓音十分清楚幹淨:“哼,未曾想到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頤康小王爺,也會有如此不守信用之時。”
    “來者何人?”李鶴鳴凝神聚息想聽出此人方位,奈何此人形如鬼魅,聞之似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忽近忽遠,實難分辨。
    臨敵不可慌亂,暗舒一口氣,李鶴鳴沉聲道:“想必閣下是昨日留書於在下之人,既然如此,又何必躲躲閃閃?”
    忽而一個黑影從眼前閃過,一個身著黑衣之人出現在眼前。定睛一看,顯得英武非凡,李鶴鳴竟感到前所未有的一種壓迫之感……
    “在下文一亭。想必王爺聽說過小人吧?”那人以小人自稱,話語和眼神中卻透著十分的不屑與輕藐。
    文一亭……文一亭……文一亭……
    李鶴鳴赫然想起:“文航的兒子。”
    “正是。”
    “那也不必多說了,尋父仇來的。”李鶴鳴一斂眼,“又啪”地合上紙扇。
    “是。”語氣仍是戲謔。
    李鶴鳴亦輕佻道:“你想怎麼樣?單打獨鬥?”
    文一亭語氣依舊道:“那是自然,小人是這麼想的,可是王爺似乎不這麼想阿。”
    “嗬嗬。”李鶴鳴一笑,:“那就是文兄的不對了。”
    “怎麼說。”
    “第一,文兄方才說我不守信諾。文兄昨日一紙書信,雖寫明叫我不可帶人,我又未曾許諾,又何來我失信之說?”
    “其二,昨日之信,一無落款,二未說明尋仇,我怎知曉?”
    說罷,文一亭仍是一笑:“不錯,何況以你之性,若知道是尋仇來的,就算有屬下也不會動用。”
    “不錯。我還有一問。”
    “請說。”
    “為何報父仇,你們都找我,而不找我其他兄弟或我父皇?”
    文一亭突然狠聲道:“因為他們都太沒用,而你爹,我也要讓他嚐嚐喪親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