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馮梓的曾經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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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蘇走了,我沒趣的回了屋。不想周旋於馮梓阿諛奉承的姨夫母之間,猛然間想起他那個表兄弟羅壯,和那天他表現出的不屑,我打算去會會他,問些情況。
    在院裏子尋見羅壯,他正砍著柴。全身黝黑肌肉發達,正是血氣方剛、揮灑青春的大好年紀。我正感歎著,不覺他已然來到我麵前,擦了把汗道:
    “怎麼?看我看呆了?”
    我一愣,幹咳兩聲,“嘿…嘿嘿…羅兄見笑了,小弟剛剛在想事情。”
    “哦?想什麼呢?”
    “哦,想起馮梓。他以前也在家裏幫忙幹這些活?”看著羅壯異樣的眼光,我趕緊進入正題。
    “就他?就他那身子板兒能幹這活兒?得了吧!”
    我籲了口氣,羅壯卻接著道:
    “就因為他幹不了這些大事,所以打水、洗地、擦桌子、喂雞啥的,他就都得幹!”
    我睜大眼睛,笑得尷尬:“事無巨細,事無巨細嘛。”
    “那是,問題是他連這都幹不好!咱附近的水井幹了,得繞遠去挑水,他不知道在路上給我耽擱幾次!要麼是睡著了,要麼幹脆給我昏倒!洗個地擦個桌子也是,這麼簡單都幹不好,不過我娘有辦法治他,要麼拿雞毛撣子抽他、要麼就餓他,要想吃飯,他非打掃幹淨、一塵不染不可!”
    我聽得瞠目結舌:“這是人幹的麼?這不是虐待?!”
    羅壯好像意識到在外人麵前失言,緩和了語氣說到:
    “也不是沒好活兒,隻是他不幹罷了!比如,陪我去市集賣雞賣蛋;比如,給我捶腿按摩;比如……”
    “比如什麼?”我皺著眉追問道。
    “兄弟別著急啊,看得出你跟咱家馮梓關係挺好。想知道馮梓的過去,消消氣,咱進屋慢慢說!”
    說著,搭著我的肩進到他屋裏。我嫌惡的躲開他的手,一進屋,他就插上了門。硬拉著我坐到床上,我覺察出氣氛的怪異,想要起身,他硬按著我坐下倒了杯茶給我。我有些緊張的不住喝茶。就感覺他的眼光在我周身逡巡,看得我直發毛。
    “嘖嘖嘖…馮梓那小子生的白白嫩嫩的,沒想到他結交的朋友也生得這般惹人疼的樣子啊。”
    我斜了他一眼,他自顧自的說道:
    “也怪我爹娘貪圖富貴,不然他早是我的人了!”
    我驚恐的望向他:“你什麼意思?”
    “唉~我不是說了嗎,本來隻要他答應我的條件,我就什麼都可以為他做,他在我們家可以輕輕鬆鬆的過日子,可是那小子倔!死活不從!本來有一次我都要…都要得手了,結果聽聞皇帝選男妃,我爹娘知道我的心思就把他嚴嚴實實的保護起來,‘完好無損’的獻給皇上…他小子差點就…”
    “你這個畜生!”我義憤填膺的摔了茶杯。
    “你敢罵我?!你小子在那逞什麼英雄?他馮梓算啥?要不是皇帝要他,他就是一屈身男人身下的騷貨,有什麼了不起?你是這小騷貨的朋友,八成啊,也好不到哪去!”
    我照他臉上就是一耳光:“把你嘴巴放幹淨點!不許你這麼說馮梓!”
    “喲喲喲~~你敢打老子?我就向你證實一下我說的是不是事實!”
    說著他就朝我撲來,我還沒意識到發生什麼,外套就被他扯下一半。我瞪大眼:
    “你想幹什麼?你敢!”
    “裝什麼清高,你不也好這一口?不然昨晚就不會跟老子擠在一起睡!”
    “胡說!那是因為…那是因為…”
    “因為啥?因為想讓我疼!哇哈哈哈~~~”
    說著他那張惡心的臉就離我越來越近,我死命的掙紮著不讓他靠近我,卻還是被他牢牢壓在身下動彈不得。我大呼“救命”,馮梓的姨夫母之前就聽到些聲響,此時又聽得呼救趕到門外,可是門被羅壯反鎖,根本開不了。兩人隻能在外急得跳腳:
    “你這臭小子,又犯病了?那可是馮梓的朋友,叫他知道了可怎麼得了!”
    “一邊去你們!從前就壞我好事,這次我說什麼也不聽了!”
    我身上的大部分衣服都被羅壯用力撕扯去了,任他的髒手在我身上一通亂摸,我想哭喊但我不能!我是男人,我還要保護馮梓,保護我愛的所有人啊!可是一想起馮梓,想起他曾經差點被這畜牲淩辱,我就像抽幹了力氣一般,無力反抗…心髒在羅壯的嘴唇觸到我脖頸時漏掉了幾拍,我終於忍不住大聲叫喊起來!就在我不知所措胡亂掙紮,奮力扯著我的褲子不讓羅壯撕扯的時候,門“轟”的一聲如炸開般倒地了!
    “皇上!”
    ——是姚蘇!他像頭發怒的雄獅,一把抓起我身上的羅壯重重摔他在地,還狠狠加了兩腳,罵了句“畜牲”,就抱起我往屋外走去。
    “什麼?你叫他皇上?!”
    經過門口時馮梓的姨母驚駭的問道。姚蘇惡狠狠的瞪她,眼睛都快要瞪出血來,但他忍住沒對婦人發作,隻咬牙說到:
    “你們就等著受死吧!”又轉向我壓低了聲音說:“皇上,我們回去了…”
    我閉了眼,摟緊他的脖子,假裝剛剛隻是一場噩夢。我聽到姨夫進屋捶打那畜生的聲音,和姨母捶胸頓足的哭喊聲,但是我什麼都不想去想了,我隻想回宮,想我的梓兒…
    姚蘇把我扶上馬,自己也跟著上來坐在我身後,用他的披風將我裹在懷中,懊悔的說道:
    “我怎麼就把你一個人放在他們家…要不是我忘了東西在房間回來取,你就…不怕,我們這就回宮!”
    “那你父親…”
    “看父親還有機會,但是失去原來的你……”
    “駕!”姚蘇不再說話,策馬前行。
    我也不想再說話。此刻我依偎在姚蘇溫暖的懷抱裏,再聽不到任何聲音,隻聽到耳畔呼呼的風;閉了眼,再看不到任何事物,隻是腦中一再浮現那張拒絕與人接近的冷漠的臉和那雙平靜得毫無溫度深潭般的眼……
    此刻,我比任何時候都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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