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隻如初見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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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擂台一戰,成就了獨孤明夜些許的威信,這是顧輕塵所樂見的。
這幾日來,獨孤明夜收到不少消息,敲著桌子思索著這一仗該怎麼打。畢竟他們師出無名,南越雖然不時的騷擾越國邊境,但是都是小打小鬧,除了擄掠一番並沒有傷到多少百姓。如果隻是這個原因就大兵壓境,大肆侵略南越,非得遭到各國的口誅筆伐不可。
眼見戰事拖不得,最後還是顧輕塵出了個不算主意的主意。既然生怕師出無名,那麼就給世人一個越國可以攻打南越的借口。比如說,越國商隊遭到南越軍隊的攔截強搶;再比如,南越的士兵越過兩國國界挑釁越國國威。或許南越的士兵不會這麼做,但是這不代表顧輕塵沒辦法找人假冒南越士兵這麼做。所以,幾天後,南越出兵越國的消息已經滿天飛了,而這時越國再發動戰爭,那就隻能說是正當防衛了。
獨孤明夜親自率領十五萬大軍直逼南越國界,南越的君主也知道這一仗不可避免了,調集全國大部分兵力開向北方,抵禦越國侵略。其實南越隻是一個小國,全國上下的兵力集結起來也不過八十萬,而此次參戰士兵竟然足足五十五萬!占去了全部兵力的一大半!其實南越如此做法也沒有什麼不對,南越東麵和南麵都臨著大海,西麵雖然與夏國接壤,但兩國以大喜山為界,所以現在能對南越產生威脅的也隻有越國了。
南越此次的最高統帥是南越著名的將軍布隆,布隆可謂是南越武將第一人,身經百戰,而且為人剛正,深受南越君主信任。獨孤明夜和布隆比起來,真是很難比較。
“獨孤,你現在以十五萬對抗布隆的二十五萬大軍,可有信心?”顧輕塵含笑問道。
“行軍用兵之道,最忌軍心不穩,哪怕沒有一點兒贏的把握,也要破釜沉舟,不能在氣勢上輸了!”獨孤明夜斜視顧輕塵,似是挑釁。
顧輕塵眯著眼睛,緩緩說道:“看來獨孤大將軍把你教的還不錯。”
“那是本少聰明伶俐好不好?”獨孤明夜不滿道。
“獨孤,現在你要自稱本帥!”顧輕塵皺著眉說道,“你要時刻記著,你現在是一軍統帥!”
“是,本帥知道了!”獨孤明夜嚴肅道,繼而“撲哧”一聲笑了,“輕塵嚴肅的樣子真是惹人心動呐!”
“嗯?獨孤要不要把剛才的話重複一遍?”顧輕塵似笑非笑說道。
獨孤明夜看了一眼顧輕塵的臉色,寒寒地打了個冷顫,堅決的搖頭。
越國和南越的第一仗,是在兩國交界的牧耘平原打響的。
顧輕塵坐在後方的軍帳裏,對著獨孤明夜囑咐道:“這一仗的重要性相信你自己很清楚,贏了士氣大漲,輸了士氣大落,你要壓得住陣腳!”
獨孤明夜輕輕嗯了一聲,似乎是期待似的問道:“輕塵還有什麼要說的?”
“還有,獨孤你要千萬保重,平安歸來。”顧輕塵似乎能看透獨孤明夜的內心,含笑說道。
“嗯!”獨孤明夜重重回答道,“定不負輕塵所望!”
天地間都是蕭殺之色,兩軍對壘,森冷的兵器散發著死亡的味道,所有的士兵都是肅穆的模樣,獨孤明夜孤身單騎立在南越軍隊之前。距他僅有十丈的地方,也是孤身單騎的南越將領布隆,單手拉著韁繩,另一隻手提著一把長戟。
“越國的兒郎們,誓死捍衛越國!”獨孤明夜大喝一聲,首先衝了上去!
一場混戰,就此爆發。獨孤明夜提著長劍與布隆戰在一處,寒光閃過,獨孤明夜欺身上前,一劍刺向布隆喉嚨,布隆仰麵避過,長戟一掃堪堪掃過獨孤明夜胸前,卻偏生沒傷到人。
話說射人先射馬,獨孤明夜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一劍劈向布隆的戰馬,布隆拉緊韁繩,戰馬幾乎倒立起來!但是還是慢了一分,獨孤明夜的長劍剛好劃過戰馬的眼睛,劇痛的刺激使得布隆的戰馬發狂,生怕被甩下馬,布隆一躍跳下馬背,長戟往前一送一勾,獨孤明夜在自己的戰馬倒地之前也跳下了馬背,兩人現在都站在地上,之前的優劣之勢瞬間消失。
劍指布隆,獨孤明夜傲然輕笑:“讓我見識一下南越武將第一人的布將軍,是否真如傳聞中善戰!”
布隆不言語,長戟回旋,刺向獨孤明夜胸口,獨孤明夜提劍擋在胸前,撥開了長戟,側身滑到布隆眼前,抬手就是一劍,被布隆閃身避開要害,隻是劃破了左臂。
“看來你也不過如此!”獨孤明夜嗤笑。
布隆冷笑:“獨孤少帥,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麵!”語罷,提起長戟衝向前,一招橫掃千軍,長戟攻向獨孤明夜雙腿。獨孤明夜對自己的輕功相當自信,否則也不會經常去爬顧輕塵的梨簷閣。腳尖輕點,順著長戟移到布隆麵前,一腳踹向布隆胸口。力道之大,讓布隆退了五六步才穩住身形,然後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絲毫不給布隆喘息的機會,獨孤明夜再次欺身上前,劍尖刺中布隆右肩,布隆狼狽退開,臉色陰狠,然後轉身混入混戰的士兵中。一軍將領在戰爭中的作用是無可取代的,如若被對方將領重傷亦或者殺掉,那麼對己方士氣絕對是毀滅性的打擊。所以布隆眼見獨孤明夜傷到自己,不再戀戰就退了。
獨孤明夜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也加入了混戰。
“有沒有讓你失望?”獨孤明夜滿身浴血回來,來不及清洗就跑進了顧輕塵的軍帳。
顧輕塵勾唇淺笑:“還行,你沒輸,就已經是大贏。”
獨孤明夜聽到這話,才放心的笑了。
這場戰爭持續了整整一天,結局絕對是兩敗俱傷。顧輕塵後來清點傷亡,參戰十三萬人,傷亡八萬多!唯一讓他感到些許欣慰的是,南越傷亡並不比己方傷亡少。
經此一戰,顧輕塵給了獨孤明夜莫大信心。即使這場戰爭並沒有用到多少行軍用兵之道,而是直接的短兵相接,但也正是如此的直接對戰,才能充分顯示雙方力量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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