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一章 萬丈懸崖一腳蹬空,揚子江心斷纜蹦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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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一身黑色勁裝,身材高大,俊挺秀拔。有著一副絕美無鑄的容顏。
那個女人一身白色衣裙,身材嬌小,美麗端莊,有著一副絕色傾國的容顏。
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若水肚子裏孩子的親爹,也是她心心念念期盼深愛的人兒,正是和他分別了將近一個月的他,祈月國冥王爺拓宇拓痕之。
那個女人?天哪,逸飛差點喊出來。那個女人?逸飛忍不住回頭看了看若水,吃驚的合不上了嘴巴。因為那個女人有著一副和若水一模一樣的容貌。
若水這時也正好抬頭看見了這一幕,甚至看見了拓痕之那抹洋溢在臉上的深深的寵溺和憐愛,而這憐愛卻不是給她的,是給那個女人的,是給那個長的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女人的。
什麼也不去想了,什麼也不願想了,什麼也不能想了,此時此刻,若水感覺自己剛才的理智,剛才的堅強,全都沒有了。剩下的隻有連她自己聽了都害怕的急促的呼吸聲。
萬丈懸崖一腳蹬空,揚子江心斷纜蹦舟。
拓痕之啊拓痕之,枉我子書若水對你一片真心,你難道分辨不出來那個女人不是我嗎?不管是何原因,不管這裏麵有何隱情,我都可以去理解,去諒解。可是,你臉上的流露的那些寵愛猶如萬把鋼刀狠狠的淩遲著我的心。
我隻是個平凡的女人,這一幕真的讓我萬念俱灰,我甚至不想再去問是什麼原因,是什麼隱情了。你臉上的表情把我推入了萬劫不複的地步。拓痕之,我好想去理解你的苦衷,理解你的意圖。可是,我真的不能接受你對別的女人那樣溫柔深情的目光,那種目光足以把我殺死千萬次。
不管是何原因,我們至少深深的相愛,就算她有著和我一樣的麵孔,難道你都體會不出來那不是我嗎?人可以有一樣的相貌,但是,絕不會有兩顆一模一樣的心的。你難道就感覺不到那不是我嗎?還是,你有別的原因。
“逸飛,幫我去問他一下,那個女人是誰?他愛那個女人嗎?”若水突然間淡淡的一句話,嚇了逸飛一跳。
逸飛回過神,愣愣的看著一臉平靜的她,他知道她又在故作堅強,他知道她又在拚命的撐著。因為他看到了她輕輕顫動的身體,和那雙死死攥在一起泛著蒼白的柔荑。最重要的是他看到了她眼底隱忍的那抹氤氳的霧氣。
蹭的一個箭步,唐逸飛突地竄到了拓痕之的近前,著實的嚇了他一跳。他抬頭看清了他,他做夢也不會想到他能來,可他的確是真真實實的站在自己的眼前了。
“她是誰?”唐逸飛冷冷的問道。
“你怎麼會來?若……家裏好嗎?”拓痕之雙眸犀利,神色有些慌張,著急的問道。
唐逸飛在心底狠狠的罵了一句,他竟然都不敢說出若水的名字。看樣子,他是知道眼前的女人不是她吧。
“我問你她是誰?”
“這,她,她是我的未婚妻。”
“什麼?那麼你告訴我,她叫什麼名字。”
“她……她叫顏姬。”
“你說什麼?拓痕之,我再問你,你愛這個女人嗎?”
“我愛不愛她,管你何事?”
“你,好,那我再問你最後一句,你聽清楚了,你認識一個叫子書若水的女子嗎?”
拓痕之臉色一變,深邃的眸子裏揚起一抹嗜血的陰狠。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哈哈哈哈,拓痕之,枉費我唐逸飛拿你當作生死好友,我真是瞎了眼睛了,好,你有種。從今以後,我唐逸飛和你隔袍斷義,我們老死不相往來。”
說完,逸飛伸手扯起白衫的一角,一揚手,掌風呼嘯,一塊純白色的衣角隨風飄零,落在了拓痕之的腳下。
唐逸飛氣的呼吸不穩,身子直顫,他萬萬沒有想到,拓痕之會說話如此絕情絕義之話,如果被若水聽見,不,若水,她呢,她都聽見了吧,不,不。
唐逸飛瘋了一樣轉身狂奔著跑出了院子,在牆後麵的一角他找到了昏過去的若水,她臉色慘白,嬌顏哀戚。
他抱起了若水,發瘋一般的奔出了院子,奔出了總兵府,滿大街慌亂而急切的尋找著,直到找到了一家醫館。
“她沒事,就是受了大的刺激,她肚子裏的孩子也很好,你這個做相公是怎麼做得,怎麼把自己的娘子照顧成這樣呢?”
老大夫一邊寫藥方一邊埋怨著。
逸飛聽得心裏一動,相公?我倒是一萬個樂意,聽起來真不錯。
“若兒,我可以這樣叫你嗎,你快點醒來,我帶你走,我們去一個別人找不到我們的地方,好不好。我會愛你一輩子,也會愛孩子一輩子。”
風雲關外平坦的官道上,一輛馬車上,逸飛緊緊的抱著剛剛轉醒的若水,閃亮的俊目裏有著從未有過的陰狠和犀利。他在心裏暗暗的發誓,不論是何原因,就衝他決絕的態度,就衝他辜負她的一片深情,他已經決定今生今世一定好好的照顧若水,如果誰再敢欺負她,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要了那個人的命。
若水呆呆的靠在逸飛的懷裏,剛才拓痕之的話她都在牆外聽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顏姬?那不是祈月國宰相的女兒嗎?她怎麼會在邊關?她怎麼會莫名奇妙的成了他的未婚妻?她為什麼有一副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麵孔呢?這裏麵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讓若水最在意的還不是這些事,如果是單純的這些事情,她一定會去查清楚隱情,也一定會去理解拓痕之這樣做的理由的苦衷。可是,她在意的是他說得那些話,他竟然親口說那個女人是他的未婚妻,他在聽到自己的名字後竟然是那樣的漠然,他的這些讓她的心生生的被撕成了碎片,一片片隨風飄散著,飄零著。
她該去恨他,該去怨他,該去怪他。可是,她卻恨不起來,也怪不起來,也怨不起來。不知道為什麼,也不明白為什麼,隻覺得心裏好空,好空。腦子也好空好空。什麼也不願去想,什麼也不願去做,情願這條路再也沒有盡頭,載著她,載著她這樣一副空空的軀殼永無止境的走下去,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