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鄉知青 032不要喊媳婦(參賽求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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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媽媽看著被社員們團團圍住的兒子,忍不住高興地笑了,兒子被人認可,她這個做母親在心底油然而生許多驕傲。
再看看站在自己身旁盯著顧安學目不轉睛的薛墨,顧媽媽忍不住有些好奇薛墨說話是什麼樣。
上一次來前進大隊的時候,顧媽媽為了試薛墨是不是真的不傻,拿小學課本考過他,證實了薛墨腦子沒問題這一點,就是薛墨怎麼都不開口。
大概是顧媽媽的眼神太過專注,薛墨被她看了一會兒,轉頭也盯著她。
顧媽媽直接問:“薛墨,我聽安學說你願意說話了?”
沒有用會說話,而是“願意”一詞,意思是薛墨之前不說話不是不會,隻是不願意,這表達的意思不同。
過了好一會兒,顧媽媽都以為薛墨不會開口時,她看到薛墨張嘴,喊了一個讓她想不到的稱呼:“媽。”
在顧媽媽愣住時,薛墨繼續說:“我和安學好,媽放心。”
這是薛墨頭一次在外麵開口說話,經過這段時間在家裏的練習,薛墨說話時那種生澀的感覺沒有了,他的嗓音低沉,音量不高不低,給人一種很靠得住的感覺。
因為大家如今都知道了顧爸爸不滿意薛墨,不確定顧媽媽對薛墨是什麼意見,所以顧媽媽和薛墨那邊大家也分神關注著。
於是乎,薛墨一開口,其他人就像被人按下了暫停鍵一般,轉過頭呆呆地看著顧媽媽和薛墨,紛紛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
好一會兒,才有人反應過來:“是薛墨在說話?”
“墨小子說話了?”
“是不是我最近沒睡好聽錯了?”
“薛墨他不傻了?”
薛母的反應最快,她昂著腦袋環視一圈:“我家薛墨本來就會說話,之前不說話是他不想,誰要是再說什麼,別怪我不客氣!”
早在薛墨第一次開口說話時,薛母就恨不得把這件事告訴全大隊的人,奈何一出門薛墨的嘴巴就像被縫起來了似的,搞得薛母隻能憋著。
總算等到了兒子在外人麵前開口,薛母無需忍,以後要是有人再敢說她兒子不好的話,她不僅要理直氣壯地懟回去,還要把人罵一頓!
有了薛母開口,其他婆子媳婦很快反應了過來,連忙跟著說道。
“就是就是,之前我看墨小子幹農活是一把好手,就覺得薛嫂子說的沒錯,要真是傻的,別說幹農活了,不在家搗蛋都是好的。”
“我也是,一直都覺得薛墨這小子是不願意說話,我家那男人也是個不愛說話的,天天家裏就我一個人說,他十句話能回一句都算好,男人不愛說話正常得很。”
……
顧安學驚訝地看過去,之前他用了不少辦法,沒能讓薛墨開口,他媽說了什麼?
薛墨也看向顧安學,他的表情沒變化,但看向顧安學的眼裏帶有幾分笑意,他三兩步走到顧安學身邊,主動伸手將顧安學的手拉過,在眾人背後十指相扣。
別看薛墨長期做農活,手心裏有一層繭,但他的手指修長有力,是顧安學一直很喜歡的那種,平時在家拉著對方的手欣賞時沒覺得有什麼,這會兒他突然不好意思了起來。
當著大家的麵悄悄牽手,如果是在後世不算什麼,但是在這個年代這個舉動很是大膽。
看著顧安學偏過頭露出來的紅耳朵,薛墨低頭,在顧安學的耳邊輕聲說:“媳婦。”
顧安學猛地抬頭看向薛墨,頭皮一緊,這句“媳婦”是在喊自己?
但是緊接著,顧安學眉頭皺起,他是喜歡男人沒錯,薛墨的長相、身材確實都是他喜歡的類型,由於他在這個世界的雙兒身份,時不時被人喊一句“薛墨媳婦”他也沒在意,可薛墨他真的明白嗎?
顧安學腦袋裏閃過兩人平時相處的畫麵,想著自從那次試衣服他看薛墨呆住後,就一直有心逃避一件事。
心情有些煩躁,顧安學踢開腳下一顆小石子:“薛墨,你知道媳婦是什麼意思嗎?”
薛墨一直看著顧安學,他沒有回答顧安學的問題,而是問:“你不喜歡?為什麼?”
沒有理會薛墨,顧安學問意識裏的係統:“花露水,你能檢測薛墨的智商和情商嗎,需要多少閃耀值?”
平時非常積極從顧安學身上收取閃耀值的係統這一次慢吞吞地回答道:“宿主,係統可以提供測試智商和情商的題目,題目針對普通人,特殊人無用。”
顧安學繼續問:“什麼叫特殊人?”
這個問題係統裝死沒有回答,顧安學突然想起另一件事:“花露水,把我目前獲得的閃耀值明細給我看。”
顧安學仔細地瀏覽下來,他目前已經積累了三千多閃耀值,夏布加工廠和掃盲班的人提供的閃耀值普遍比較多,基本都是二十多三十個,普通社員多的十幾個,少的幾個。
但是全部看一遍後,顧安學發現來自薛墨的閃耀值一個都沒有!
越想越覺得奇怪,過了這麼久顧安學早就弄清楚了閃耀值的獲得途徑,他不相信天天同自己接觸的薛墨會對自己的言行沒有任何觸動。
畢竟同樣朝夕相處的薛母就提供了遙遙領先的閃耀值,足足三十七點,連相處少一些的顧媽媽也提供了十幾點閃耀值。
“係統,為什麼薛墨沒有數值?”難得的,顧安學叫係統的時候沒有用帶著調侃意味的“花露水”。
就像剛才一樣,係統再一次裝死,意識空間裏一片安靜。
好一會兒顧安學從沉思中回神,他發現薛墨還在看著自己,眼神專注,他可以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滿滿的信任。
被這樣看著,顧安學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心頭亂糟糟的,他把係統的怪異暫時放一旁,歎了口氣對薛墨說:“在你不明白媳婦是什麼含義之前,不要輕易說出口,知道了嗎?”
這句話也是顧安學在告誡自己,他在這個世界是做任務的,完成任務就會離開,把薛墨當弟弟照顧就好。
如今薛墨根本不明白什麼是喜歡,顧安學覺得自己如果真的對薛墨有想法,那也是夠禽獸的,嘖嘖。
心情煩躁地揉了把頭發,顧安學自我寬慰,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他一手把薛墨從最初自我封閉的狀態拉出來,所以他對薛墨其實是護犢子的感情?
胡思亂想一通,顧安學把這些想法甩出腦海,他現在暫時不想看薛墨,考慮到上午被自己氣走的顧爸爸,他同王愛國說一聲後,一個人去了縣裏。
再說上午一氣之下離開前進大隊的顧爸爸,他記得回縣城的路,一個人走著,他越想越覺得妻子肯定瞞了自己很多事。
雖然冷靜下來後回想自己說的話確實不太好,但他拉不下臉道歉,幹脆拿著介紹信住招待所,在縣城安頓了下來。
雖然顧爸爸對顧安學的氣沒有消,但是他想著自己來昌清縣的主要目的是看顧安學鼓搗的夏布有沒有問題,安頓好後就走到縣城製衣廠附近想打聽情況。
作為省城製衣廠的采購人員,顧爸爸辨認布料的本事自然不錯,昨天他看過了前進大隊的小廠子產的夏布,說實話,比他之前想象的更好。
拋開私人感情,顧安學折騰出來的夏布不錯,廠子的手續也沒什麼問題,顧爸爸覺得二兒子顧安學有點本事,在鄉下真整了點名堂出來。
心情複雜地回到招待所,顧爸爸看到了在招待所門口等著的兒子,他皺著眉頭走進去。
“爸。”顧安學喊人,“上午那會兒是我衝動了。”
“怎麼,你這會兒又想要看到我了?”顧爸爸雖然高興兒子找自己認錯,但是想著薛家,他依舊不是鼻子不是眼睛的看著顧安學。
“我向您道歉。”顧安學想著顧媽媽說的,顧爸爸在第一時間知道夏布和他有關後就立馬請假來找自己,作為父親關心兒子,擔心自己出事。
看著顧安學誠懇的樣子,顧爸爸心裏的氣總算順暢了一點,他微微頷首:“來了就上樓坐會兒,有什麼事進屋說。”
父子兩人上樓,顧爸爸坐下喝水,等著顧安學開口。
“爸,我不知道媽沒有把我結婚的事告訴您,以為您是知道了還去薛家找茬。”顧安學把話說明。
見顧爸爸的神情又是一變,他繼續說:“和薛墨結婚是我的決定,希望您就算不祝福,也不要反對。”
顧爸爸被顧安學的話氣得忍不住:“嗬,你是不是因為不能留城裏故意找個鄉下小子結婚好氣我和你媽?”
“不是。”顧安學搖頭,不管是他還是原主,都不是因為賭氣結婚。
“你少騙人,你媽上次回去同我說過,你和薛墨以前根本沒什麼接觸。”顧爸爸顯然不相信,“說什麼你被他抱過就要結婚這種鬼話是想哄誰?”
顧安學的態度不變:“爸,不管怎麼說我和他結婚真的是我深思熟慮之後的決定,我不會和他離婚。”
顧爸爸氣急,脫口而出:“那如果你有機會回城,你離還是不離?”
如果是原主在這裏,肯定立馬回答離,但是現在人已經換成了顧安學,他搖了搖頭:“我已經想好了,以後紮根農村發展,回城了我能做什麼?進廠子做工人?我現在在農村也能當工人,甚至還是廠長,我何必折騰自己回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