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鄉知青 013要結婚!要一起(參賽求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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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媽媽離開了前進大隊之後,大隊的生活恢複成往日的樣子,忙碌而平靜。
顧安學一直留意著遊珍,他以為遊珍會在一計不成之後再生一計,沒想到遊珍居然什麼都沒做,就好像對方知道自己不是之前那個會被她騙得團團轉的顧安學了似的。
讓係統幫忙留意遊珍的動向,顧安學終於等來了今年的春種結束。
連續高強度勞作了近十天,由於沒有農用機械,也沒有足夠的牲畜幫忙,所有的工作全都靠人力完成,顧安學總算是體會到了曾經學的那句“粒粒皆辛苦”。
薛母之前答應了找人做細軟的亞麻布,她心裏一直記著,等到她估摸著農忙快結束時,就找上了她知道的織布手藝最好的人家,約定做出最好的布。
顧安學耐心等待著,既是在等亞麻布,也是在等省城顧家的消息。
這時間他沒有閑著,休息了一天就找上薛母和薛墨,提出去領證結婚。
薛母驚喜不已,剛想一口答應,顧媽媽的樣子突然在她腦海中閃過,她猶豫著說:“安學,你爸媽那邊同意這事了嗎?要不、要不然咱再等等?”
“嬸子,說實話,我爸媽目前是不同意的,要是非要等他們同意黃花菜都蔫了,我的事情我自己能做主,和薛墨同誌結為革命伴侶是我的想法。”
說著,顧安學看了眼站在旁邊,不知道是沒聽懂還是聽懂了不願意做出回應的薛墨。
薛母也看過去,或許是在母親的眼裏孩子沒有缺點,她打心底不覺得自家大兒子不好。
薛墨自小就聽話,就算當年發燒後整個人大變,也隻是不再開口說話而已,她教他什麼,他學得很快,這些年他自己掙的工分足夠養活他自己還有餘。
可不管薛墨掙的工分多少,在大隊的社員心裏他就不是個好歸宿,更不用說城裏的人了,顧家是肯定看不上他們薛家的。
顧安學知道薛母的想法,他看向薛墨:“薛墨同誌,你願意和我結婚嗎,如果你願意就拉住我的手,咱們去縣城領證,以後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這段時間,顧安學經常找薛墨說話,他也不確定薛墨的智商到底在什麼水平,幹脆像教小孩一樣帶著他,其中一件事就是讓薛墨拉自己的手。
就在顧安學以為薛墨會像自己教的那樣拉自己手時,薛墨突然上前一步,將顧安學抱了個滿懷。
這個舉動讓在場的另外兩人都驚呆了。
一股肥皂中夾雜著青草的味道充滿顧安學的鼻尖,不知道怎麼了,他的心跳突然加快,握了握拳讓自己保持鎮定,抬手拍拍薛墨的背。
薛母呆呆地看著眼前相擁的兩人,突然淚流滿麵,她心底湧出一種欣喜,這多年了薛墨對周圍的人和事一直無動於衷,這是他第一次自己主動做什麼!
“嬸子,我……”顧安學看到薛母震驚的樣子突然覺得有些不妥,伸手推了推薛墨。
結果他不僅沒推動眼前這個又高又壯的家夥,還被抱得更緊了,顧安學無語:“薛墨同誌,你抱太緊,我要透不過氣了。”
說完,顧安學隨口胡謅:“嬸子你看,薛墨他想和我結婚,我也想和他結婚,我爸媽他們的意見影響不了我們的生活。”
說這句話的時候,顧安學抬起頭,努力把腦袋往後仰,想看看薛墨的表情。
顧安學見眼前這個家夥臉上表情波瀾不驚,忍不住在心裏嘀咕,要不是自己腰上的手臂一會兒緊一會兒鬆,或許自己還是會以為他沒反應呢。
不需要顧安學多說,薛墨的反應已經讓薛母打消了大度地勸說顧安學不結婚的想法,她直覺顧安學會成為讓薛墨變好的關鍵。
把薛母說服,顧安學拿著介紹信,帶上薛墨去往縣城。
路上,顧安學回想剛才的事,開玩笑道:“薛墨,剛才我要是被嬸子說動了,不和你結婚,你會不會難過呀?你想想,我媽之前……”
顧安學單獨和薛墨一起的時候話總是很多,一句接一句地不冷場,但這一次,他的話沒說完,突然聽到另一個聲音:“要、結、婚!”
這個聲音悶悶的,還有些沙啞,一字一頓聽上去有些怪異,但吐字清晰,叫人知道說的是什麼,也能從語氣中聽出他的堅決。
詫異地轉頭看向薛墨,顧安學比剛才被抱住還驚訝:“薛墨,你?”
麵對顧安學,薛墨眼睛一眨不眨的,再次張嘴:“要、結、婚!”
親眼看到、親耳聽到,顧安學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反應。
兩人接觸以來,顧安學一直覺得薛墨會說話,一直認為薛墨不是傻子,但他以為眼前這一幕會等很久,沒想到這麼快。
薛墨見顧安學沒有反應,他眼裏閃過一絲委屈:“要結婚,要一起。”
他第三次說的話比前麵兩次順暢,好像是找到了說話的感覺,隻是說的字少,顯然不願意多言。
顧安學回過神,像哄孩子一樣想也不想就答應道:“好,結婚,咱兩現在就是去結婚,走走走,咱們快去快回,等會兒回家了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嬸子。”
大概是感覺到了顧安學的態度不夠認真,薛墨眼裏的委屈更甚,但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說,站在原地不願意走:“要一起!”
顧安學詫異地看向似乎是鬧脾氣了的薛墨,他眨了眨眼,認真地道:“是一起呀,等我們結婚了,我就搬出知青點和你還有嬸子住一起。”
這一次顧安學說話看著薛墨的眼睛,說得不帶一絲敷衍,薛墨總算滿意了,跟著顧安學繼續往縣城走。
結婚領證的步驟顧安學之前就找人打聽清楚了,到了縣城之後沒一會兒就拿到了兩張蓋章的“獎狀”。
顧安學有些說不上是什麼感覺,上輩子他活了二十幾年沒有遇到喜歡的人,一直單著,死了後綁定係統,在這個不知虛實的任務世界反而早早結婚。
感慨片刻,顧安學把心頭的想法拋開,結婚就結婚吧,大不了以後把薛墨當弟弟照顧唄。
揚了揚手上的結婚證,顧安學對薛墨說:“薛墨,以後咱們就是革命伴侶了,這個是你的,現在我先拿著,回去之後讓嬸子幫你收好,不要輕易拿給別人,知道不?”
薛墨沒說話,他盯著顧安學手上的“獎狀”,眼睛一眨不眨。
“想看?”顧安學見他那樣,故意把結婚證拿在他眼前晃了下,又快速收起,“想看就告訴我,不然不給你看。”
薛墨抿了抿嘴,他剛才已經把結婚證的樣子牢牢地記在心裏了,不想再說話。
哄了好幾句都不見薛墨有反應,顧安學放棄,還以為有了之前那一出讓薛墨說話會容易,沒想到一朝回到解放前,這家夥又成悶葫蘆了。
上午就這樣過去,顧安學領著薛墨去國營飯店簡單吃了頓午飯,又去供銷社采購喜糖等物件後,才返回前進大隊。
回到薛家,顧安學一邊把買回來的東西拿出,一邊將薛墨說話的事告訴薛母。
他以為薛母會很高興,誰知道薛母聽完後沒有任何反應,在顧安學抬頭看過去時,猛地轉身跑回屋。
顧安學不確定她是太高興了還是怎麼,猶豫一下帶著薛墨跟上去,很快聽到了薛母壓低聲音的哭訴。
在門口站了片刻,顧安學把薛墨叫到一旁,將結婚證單獨取出:“薛墨,等會兒嬸子出來了你就去找她,把咱們的結婚證給她,我先回知青點了。”
顧安學剛打算走,被薛墨拉住:“要一起,你說的。”
看著薛墨滿臉認真的樣子,顧安學想到了路上他告訴薛墨的,結婚了會住一起,趕緊解釋。
“要住一起的,我現在回知青點收拾東西,晚點你和嬸子一起來知青點接我,咱們一起告訴大家我們結婚了。”
說完,怕薛墨不理解為什麼,顧安學又說了一遍讓大隊的人知道他們結婚的重要性,隻有大隊的人知道他們結婚了,他們才能光明正大地住一起。
說服了薛墨鬆手,顧安學離開薛家,回知青點收拾東西。
知青點的人知道顧安學上午出去了一趟,隻當他像以往一樣去縣城供銷社買東西,見他雙手空空地回來好奇問了一嘴。
顧安學沒有隱瞞:“我上午和薛墨同誌領證去了,現在回來收拾東西,以後我要搬去薛家,這間屋子劉組長、張組長你們安排其他人住吧。”
平地一聲雷,知青點瞬間靜了下來,大家麵麵相覷沒有一個人再說什麼。
顧安學沒管他們的反應,徑直回屋。
知青們心裏久久不能平靜,他們沒想到顧安學真的和薛墨那個傻子結婚了,還正兒八經地扯了證。
人群中,遊珍的眼神暗了下,她剛想說什麼,張勝男就站了起來跟上顧安學。
猶豫了一下,遊珍坐著沒動,低下頭叫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其餘的人在張勝男走了之後才開始小聲討論,大家都覺得顧安學衝動了。
坐在人群最外圍的陳敏內心十分煎熬,她沒有心思聽其他人說了什麼,她的位置離顧安學的房間很近,然而她側耳靠過去,卻隻能聽到屋裏顧安學和張勝男的隻言片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