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為什麼呀？”
    “你忘了嗎？我上大學後每個學期就放假回來，那時我們極少碰麵了。你寒假要回江南老家，暑假我又在打工，後來你高三去學校住讀了。我隻記得大二那年回來，你跟我說一診考試後要去表白。”張寧甯說完不忘看了一眼林億身邊的嘉妮，明星居然成了自己從小長大的鄰家弟弟女仆，信息量太大，太震撼。
    “你說的這些我都還記得，我說的後麵我怎麼了？”
    “後來我聽奶奶說你爸媽離婚了，你爸爸和別人在一起。”說到這裏張寧甯小心觀察著林億的神情。
    果然林億神情立馬有些低落，嘉妮也是頭一次知道這些事情，伸出柔軟的手握住林億。
    “這個我也記得，後來我媽也離開渝城了，我成了一個人，我的記憶也就到這裏。”
    “奶奶也這麼說的，她說你沒過多久也走了，後來我家買了新房子搬家了，我還給你打過電話，可是你電話打不通，也沒給我回電話。”
    “後來我們就沒聯係過嗎？”林億問道。
    “沒有啊，後來我畢業就在外地工作，這兩年才回來的。”張寧甯說道。
    林億失望的低下頭，嘉妮輕聲安慰道：“沒事，總會遇到熟知你的人。”
    肖仙諾說道：“對啊，別喪著個臉。”
    收拾起情緒又問道：“寧甯姐，你在這裏當老師嗎？”
    “是啊，回渝城後就在這裏當瑜伽課老師。”
    “大學還有瑜伽課啊？我都不知道我上大學沒有。”
    “你奶奶怎麼樣了？”
    聞言張寧甯眼神流露出些許感傷：“我回來有一半原因就是因為奶奶走了。”
    “對不起，節哀。”
    張寧甯突然又露出微笑，那梨花帶雨的樣子甚是淒美，“奶奶走的很安詳，奶奶走前的一個晚上還和我聊起過你，說沒看到你娶我有點遺憾。”
    此話一出，肖仙諾在背後偷偷豎起大拇指，張老師可以啊！一來就放大招！
    林億撓撓頭發說道：“那都是小時候不懂事亂說的，奶奶還記得啊！叔叔阿姨呢？”
    “聯係不上，你呢？”
    “希望他們都沒事吧！”林億搖搖頭歎了口氣道。
    “張老師，你們以前關係看來很好啊？”肖仙諾問道。
    張寧甯和林億同時露出微笑，一個是緬懷，一個是恍如昨日。“是挺好的。”
    “聽說青梅竹馬都會一起洗澡，你們也一起洗過嗎？”什麼腦回路？可肖仙諾隻想把話題往他們身上拉，畢竟十年沒見過，還不趕緊追憶一下往事。
    這時張寧甯居然臉紅了，林億也露出尷尬的表情。
    嘉妮和肖仙諾異口同聲說道：“你們真的一起洗過啊？”
    “哎呀，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以前萬億，哦不，林億的爸爸媽媽很忙，所以經常一個人在家，他就經常在我家混吃混喝，我奶奶給我洗澡順便也給他洗了。那會兒還小，長大就沒有了。”張寧甯說道。
    林億咧嘴嘿嘿尷尬的笑。
    隨後林億轉移話題道：“學校這防禦能力恐怕不安全，我們還是離開的好！”
    “就這麼殺出去嗎？”肖仙諾問道。
    “隻能想辦法殺出去，留在這裏等救援幾率渺茫。”
    肖仙諾自然是想出去的，可是隻靠眼前兩人似乎多少有點虛。
    “林億，學校這麼不安全嗎？”張寧甯擔憂問道。
    林億看了一眼嘉妮後說道：“我們之前在渝都大廈，裏麵幸存者比這裏多。這裏畢竟學生多，心思單純些，我們那裏有些人變成了野人。。。”
    “野人？”
    嘉妮點頭柔聲道：“食物短缺，人心惶惶，會逼瘋人。若是沒有主人，我們早就沒命了。”
    聞言肖仙諾立馬抨擊道：“喂林億，你救了人家就要人家做你女仆？你太過分了吧！”
    那要是讓他救自己出去，豈不是自己也要做他女仆？一旁的張寧甯也有些擔憂，畢竟是十年沒見的鄰居大男孩，誰知道他這些年發生了什麼？
    “你們不要誤會，我們都是自願的。”
    “我們？還有其他人？”肖仙諾問道。
    嘉妮看了一眼林億，謹慎說道：“是的。”
    張寧甯和肖仙諾略有驚恐的看向林億，這個男人居然有這種癖好。
    “那她們人呢？”
    “她們在安全的地方。”
    “你不是說外麵很危險嗎？這前後邏輯不通啊？”肖仙諾說道。
    林億神色淡漠道：“這是我的秘密，嘉妮可以作證。”雖然林億有點飄，倒不至於跟誰都說自己的秘密。
    嘉妮臉色真誠點頭。
    肖仙諾嚴肅問道：“那意思是如果要你帶上我們，我們也要做你的女仆。”
    這個問題張寧甯和嘉妮都很好奇，都好奇林億是否會區別對待。
    場麵冷了片刻，林億說道：“當然。”
    隔壁氣質優雅身材姣好的大姐姐，誰年少時不憧憬？可是林億知道自己沒機會，可是現在不一樣！一切皆有可能！林億覺得自己想要的，都會得到！包括鄰居大姐姐！
    肖仙諾和張寧甯心裏咯噔一下！
    隨後林億又說道：“我從來不勉強人，女仆是一個代號也代表一種服從！寧甯姐你是我的老鄰居，我更不會勉強你，可是這是末日！”
    “末日就可以為所欲為嗎？你這樣和那些人有什麼區別？”肖仙諾指著窗外洪飛的方向大喊道。
    嘉妮立馬站了起來道：“當然有區別！主人他從來不會勉強我們做任何事情！所有的付出都是心甘情願的！”
    “他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
    “妹妹。。。”
    “別叫我妹妹！惡心！”肖仙諾惡狠狠道。
    “好，這位女士，我再重複一遍，我代表我們全體女仆再說一遍，我們是自願的。我隻能說你很幸運，病毒爆發到現在還沒見過更惡劣的事情，我的遭遇不想說一遍，因為我也是幸運的，因為遇到了主人，他不僅給我安全感還教我如何活下去！”
    “出賣肉體活下去？”
    嘉妮並沒有生氣，而是笑道：“你的格局小了，我不怪你。”
    林億沒有插嘴，張寧甯雙眸迷亂問道：“一定要這樣嗎？”
    林億肯定的點頭，雖然看到老鄰居很高興，可是這數月的朝夕相處，他更相信自己的女仆。
    林億靠在椅子上，點燃一支煙悠然說道：“我已經重複幾遍，不會強迫你們，你們願意跟著我都行。出於人道主義我給予一些幫助，但僅此而已，末日的生存信任很重要。”
    “哼，真是好笑！為自己的醜行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難道不是你的女仆就不值得信任？”
    “我的女仆不會這樣和我說話，我的女仆會無條件相信我並且聽從我的指揮，你的一個差錯很可能害死很多人。現在不談這個問題了！”
    現場再一次冷場，肖大小姐氣得渾身發抖。
    張寧甯忽然道：“我想起個事情，林億你曾經的暗戀對象在學校裏。”
    “誰？”
    “主人，你有很多暗戀對象嗎？”嘉妮捂嘴笑道。
    “咳咳，年少不懂事。”
    “哼，怕是年少沒機會吧？”肖仙諾在旁嘲諷道。
    林億看在張寧甯麵子上懶得理她。
    “就是你說的那個表白對象，馮媛媛！她在學校當輔導員，病毒爆發後也幸存下來了。”
    “趕緊去把暗戀對象搞來當女仆呀！”
    這世界當真隻有這麼點大嗎？這都能遇上？有劇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