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二卷 第二十四章論功行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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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激情……”唐墨一下子身體都僵了,“激情就是說凶手不是事先想好的……”臉上的表情僵硬地都動不了的唐墨一個字接一個字的往外蹦,“我是想說凶手他當天因為某個事受了刺激才有了殺人的想法。”屋子裏的人還在盯著唐墨等著他接下來的解釋。
門外傳來敲門聲,來人是前廳小廝,上報王家王熾歸公子差人送來了春日閣的燒雞。這小廝被長明叮囑過,來的時候帶著侍女把燒雞換用王府的餐具盛上,長明接過燒雞就讓兩人下去。唐墨的窘境被這隻燒雞給解了。
“詩靈姐姐你吃一個雞腿,聯西央你吃另外一個,”唐墨看著盤裏的燒雞計劃著分配。
詩靈忙低頭跪下,“詩靈謝宣儀郎賞,但這雞腿是萬萬使不得。”說完話的詩靈依舊低著頭。兩隻雞腿一隻是安小王爺聯西央的,另一隻給她這小小王府侍女,就算她是安王爺朱簧的貼身侍女,但這分明就是要賜她死。
唐墨扭頭就把詩靈拉起來,“這個不是賞,是你應得的呀!”他接過詩靈指著小黑板,“今天最大功勞就是詩靈姐姐你啊,你指出了後院裏夫人們在常子庭不見時的活動方向,這對案情分析多重要啊!”說著他放開拉著詩靈的手轉向聯西央。
“至於聯西央呢,他今早提出紹娘子可能為凶案同謀這個可能性,我才想出這個表格法來分析案情,所以他今天也是有功勞的。”唐墨邊說邊對著聯西央笑了笑。
“兩個翅膀呢,我一個長明哥一個。”
“我也有?”長明驚呼一聲。
“當然啦,長明哥你提出讓我們找那帶血的裙子,雖然我們現在沒辦法找到,但這衣裙可能是唯一證據。光憑這點就值得雞翅獎勵。”唐墨又拍了拍自己,“我當然也是很有功勞的,吃個翅膀不為過~”
聽了半天都沒提到自己的朱簧,“那我呢?你們分了雞腿雞翅,我吃什麼?”
“你?”唐墨瞪著眼睛,“請問這位一來就坐在一邊的大王爺,你對案件分析有什麼貢獻嗎?你哪來的臉要分雞腿雞翅啊?給你吃口雞胸肉算是給你麵子了。”
朱簧氣得不輕,他當然不會為一隻燒雞生氣,就算是春日閣的燒雞在朱簧眼裏也不過是普通,但被唐墨這樣一一分析他好像真的是書房裏唯一沒用的人。
長明和詩靈心裏是真的高興,但在朱簧麵前是絕不敢動手吃那雞肉。唐墨能把他們提出的意見當正經事對待已經算對他們極大的尊重,怎麼可能真想分吃了唐墨的燒雞。
“王兄別氣,墨兒是孩子脾氣。”聯西央想給朱簧一個台階,他也知道朱簧不會真為隻燒雞生氣。
唐墨倒是不理他們從自己懷裏掏出當初在林天縣吃羊肉時奕藍蔓送他的小刀,三下五除二得把燒雞按他剛才說的分好,自己抓了隻翅膀就開始啃,聯西央拿起雞腿直接吃。長明與詩靈看向朱簧,不敢動手。
“不要看我,這是你們今天分析案情有功才得的。”朱簧被他們看得不好意思,扭過頭去不看他們後才吐出的話。
那兩人多機靈馬上跪謝了安王爺才起身拿走屬於他們的燒雞。
唐墨啃的雞翅膀很快就沒了,他拿起自己的小刀,“大王爺你真不吃嗎?”
朱簧哼了一聲不理他。
“不吃正好,”說著唐墨放下手中的小刀,“你不吃我就不用刀。”
“幹嘛不用刀?”朱簧雖然不想離他但眼睛忍不住看過去。
“你不吃雞胸那就是我一個人啃,就不要用刀分雞肉了呀!”說著唐墨就要上手抓雞胸。
“誰說我不吃!”朱簧:我不是要吃,隻是不想讓唐墨一個人吃。
唐墨嘖了一聲再次拿起小刀把雞胸肉一分為兩,用小刀戳著雞胸肉遞給朱簧,一手直接抓著另一半的雞胸往自己嘴裏塞。
朱簧接近那刀還嫌棄地看了眼唐墨油光光的手,咬了口燒雞肉。咦,這春日閣的雞味道還行……呸,什麼還行,朱簧在心中繼續吐槽又接著咬了口肉直到小小的半塊雞胸下了肚。
一隻燒雞能有多大,五個人幾分鍾就解決了。
五人裏就數朱簧的手最幹淨,吃完後他看了看唐墨那把小刀,“你們真是髒,直接拿手吃。”
“你懂個屁,”吃得最多的唐墨添著嘴,“燒雞就要這樣吃才味道好。”
眼看這兩人又要吵詩靈與長明馬上拉著他們兩人淨手去。小小燒雞算是個點心,等大家洗完手回到書房,案情分析又開始了。
“就殺人凶器這點來看,從這案件一開始我就判斷是激情殺人,事發在楊府後院內屋,初步判斷犯罪嫌疑人就在後院裏自由出入的女眷中。根據證人們的口供並無顯而易見的殺人動機,但後院官眷不過數十人卻有兩位生下有……”說到這裏唐墨停了下來,他不能說我是現代穿越回來的人,早就知道因為風疹病毒可以讓孕婦生下畸形孩子,風疹病毒也可能影響胎兒腦發育引起自閉症。
聯西央適時補充,“洪如蘭的孩子心智不全,李翎芳的孩子年初夭折。”唐墨對聯西央的說辭點點頭。在一旁聽得入迷的詩靈說,“李翎芳看到常家常小庭騎馬歡樂的樣子就被刺激到了。”
唐墨聽了點頭又搖頭,他拿出之前太醫們整理出來的風疹病例集以及太醫們找出的古醫典集,“我推測六年前洪如蘭得過風疹,而案發當天後院的夫人們說過相關話題,大概在聊天中李翎芳確認了洪如蘭就是把風疹傳給她的人,也許還有常子庭這個健康小男孩在她眼前跑來跑去的原因,總之李翎芳當時對洪如蘭產生了殺機。”
說到這裏唐墨歎了口氣,他推測李翎芳是不知道洪如蘭的兒子也是風疹病毒受害者,如果她知道有個人和她經曆同樣的苦痛,也許這兩個人的關係會從仇人變成同病相連的知己。但這一切都隻是唐墨自己存在心中的猜想無法驗證。
“墨兒你打算去抓人審問嗎?”
唐墨沉默著搖頭,本就是悲劇釀成的悲劇又何況他並沒有實打實的證據。
“詩靈你可有相識的人能與李翎芳家的侍女或老媽子說上話的?找他們府上的洗衣娘問問這幾天他們家有沒有少了衣物或是有人燒掉過衣物?長明,你去紹娘子處打聽她那天換下衣物的去處。如果她沒有帶走,你就帶著她去楊府問。”聯西央安排著找血衣證據,但唐墨卻有些不以為然。
案發現場要固定證據,這在現代刑偵中是基礎中的基礎,但就這個案件來說想要找回沾了血的衣裙幾乎是不可能的。且不說這血衣是否存在,就算是存在凶手肯定會把它帶走,現在讓他們去哪裏找呢?
唐墨知道聯西央也想到這點,不然他不會讓詩靈打聽有沒有燒掉過衣物。如果在現代隻要有凶器,指紋一驗就能知道誰是凶手。
“聯西央你先等一會兒再去找血裙子,”唐墨吸了口氣站直身子走向朱簧。
“大王爺剛才你吃了我的燒雞吧?”
“你要幹嘛?”
“大王爺你沒有功勞卻也吃了隻有有功之人才能得到的春日閣燒雞……”唐墨現在臉上的表情就像是那偷了雞的黃鼠狼。
“要我做什麼就直說。”
“我要你去宮裏請個人來王府。”
“你就一小塊雞肉還想讓我進宮去幫你做事?”
“那是簡單雞肉嗎?那是分析案情有功的榮譽!”唐墨這話一出口他回頭看了眼長明和詩靈,那兩人胸口都挺立起來。
“你到底要我幹嘛?”朱簧在三人的眼光壓力下開口。
“我要你去宮裏找人來王府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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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安王府迎來了宮中的客人卻是從側門偷偷進入。
洪國公夫婦兩人與周溥尚書一行人來到安王府,洪如蘭的老媽子李媽媽帶著國公小孫子來到安王府做客。周尚書初經喪妻之痛,容貌憔悴,看到聯西央後就問,“按察使大人今日招見可是案情有進展?”
聯西央也不方便直說就領著他們往西苑方麵去,詩靈在西苑門廊前見到來人就迎了上去。西苑帶有個大花園,花園內有棵古木參天高,廊回路轉中看向花園景致則隨腳步千變萬化,在冬日中別有番靜謐。不遠處的清泉汩汩湧出,那便是流向北苑的溫泉化成白包水氣的帶子圍過西苑小半圈就流向小林的深處後麵的北苑了,一切都是那麼寧靜安詳。
“西央你與簧兒兩人住在這裏也是好風光啊……”紫迢郡主還念著早年聯西央與朱簧在宮中一起讀書的日子。
“紫迢如果喜歡溫泉那我們就去西郊莊院小住幾日可好?”洪國公多年來依舊對紫迢一心一意的喜愛。
從西正房出來的唐墨迎著聯西央上前,“國公夫婦感情真好,真讓人羨慕。”
“你這個小孩子胡說些什麼啊!”紫迢郡主是與唐墨祖母一樣的年紀的人,現在被個小孩子說得紅了臉。
眾人進正房看見宮中陳太醫早已在堂中下位落坐。陳太醫見來人自馬起身對著眾人行禮。
“這是?”周溥看到陳太醫很是奇怪。
聯西央朝唐墨點了點頭,唐墨站在聯西央身旁深吸了口氣說:“今天請各們來楊府是想向各位講一件事,各位請稍安勿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