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卷 第六章先從寫字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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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墨知道自己剛被人下毒了,李名醫在為他診治時他是能聽見聯西央他們倆的對話,他心中和聯西央有共同的疑問,為什麼有人要下毒害一個無足輕重的人。這一疑問讓現代人唐墨對於之前身體原主人落水一事也產生了懷疑。
之前唐墨一直以為是父親盛怒之下,下人們失了手打死了小唐墨,現在看來這失手的下人也有問題。再來為什麼趙姨娘要陷害他?他本就不受父親關愛,讀書也沒有特別出色,這樣的長子放著也無妨。
如果失手打死不是意外,那下毒就是後招。可是為什麼一定要取走唐墨性命?根據一般推理小說劇情,要人命不是為財就是為色,那唐墨何來錢財?就算唐墨母親家行商富裕但這錢在唐墨死後也落不到趙姨娘手上啊,那就是為色,可這更不可能了……
至於下毒也是一樣,財色兩樣都不沾,那就是小唐墨知道了別人不能與人說的絕密,可是一個才十六的孩子一無功名,二無官位,成天不是在家就是學堂,身邊除了丫頭下人就是小廝婆子,也就是父親大人擁有最高的社會地位,可是自己能知道父親大人的什麼秘密呢?再說了如果親生父親想他死可有太多辦法了,為何還要讓他去莊子上暫住,多此一舉。
所以在唐家引起誤會要他性命的和現在給他下毒的是同一夥人,至於趙姨娘是不是他們同夥還是受人蒙蔽還要再看。那就說明去到莊上肯定更是危險重重,在這裏當著按察使的麵他們都敢下手,去到莊上一定是更加肆無忌憚。所以現在的保命符就是這位聯大人了。
好在寶安已經回去了,在這裏估計也會被自己連累掉了性命,哎,現在對唐墨來說重要的人就隻有寶安、張媽媽和司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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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
唐墨在寶安離開後的二天裏自己穿衣梳頭,自己穿古代的衣服並不難,但是自己梳頭卻難死了,明朝又沒有皮筋又沒有夾子這頭發又長,唐墨批頭散發兩天後才不得不用發帶在頭上隨便一紮。之前這事全是寶安為他做的,他早上隻要坐著讓寶安打扮就好,現在寶安不在了,他才發現這長頭發的壞處。
聯西央一早看到的是唐墨衣服歪著,頭發散著出現在眾人在前。“你衣衫不整,成何體統?”話裏責備意味非常濃。
唐墨低頭看自己衣服,心想頭發是不成,可是衣服還行啊!於是抬頭把聯西央從頭打量到腳……得,還是人聯大人風度翩翩像個年度古裝劇男一,自己這就是低成本古裝劇裏的群演。紅著臉憋了半天才說:“寶安不在……我自己弄得……”
聯西央一指讓長明幫他收拾一下。
聯西央的小廝長明帶他回房間裏重新梳妝,半天又把他帶了出來。
“大人,唐公子的發簪等一應用品有些遺失有些損壞,現已不可再用。”
唐墨這兩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弄這頭發衣服,是有一些小東西被他擺壞了,但是這樣被人點出來他依舊覺得臉紅,畢竟誰能知道他是現代人用不來這些古代東西,再說了他是男的啊,怎麼會梳這麼長的頭發啊!
聯西央看這小人兒從頭紅到腳,一看就是在家被人伺候的大少爺,一點獨立生活的本事都沒,還要去北邊獨自生活這爹著實做得不像樣,至少也應該多備幾個仆人才是。這小人兒身上全是謎題。
聯西央錯身經過唐墨,對長明說道:“帶去我房間吧。”
聯西央房間內。
長明先是解開了唐墨自己紮上的發帶又拿著梳子開始重新梳妝,聯西央本應該離開的,但他就是這麼站在邊上看。
“長明,他這身衣物太累贅了,你把我那些小一點的騎裝拿給他換上,頭發也梳個利落髻。”
唐墨從鏡子裏偷看聯西央心裏不服氣,不就是比自己高一點嘛,不就是比自己壯一些嘛,想我唐墨在現代也是個健身房常客,那肌肉線條不含糊!聯西央發現唐墨在看他,悄悄側轉了下身子從後麵看著長明為他梳頭。
長明弄了個客中盤發的髻,梳理得很順的頭發都紮到頭頂上麵,在前麵為他留一些劉海,本就年輕俏郎君現在更是顯得有些男子英氣。長明手腳飛快的為他又換上了聯西央的舊衣,本來這種事隻有發生在家中同族兄弟間,一般就算關係特別親密的朋友也不會穿彼此的舊衣。
聯西央建議完是有些後悔的,但話已經說出口了而且唐墨沒有流露一絲不願意的神情,他也就沉默的看他把這衣服換上。一般在明朝就算是男子也沒有當人麵換衣服的,但對於唐墨這個21世紀的現代人來說隻是外衣換一下沒什麼大不了的,再說自己之前的衣服是又大又拖地太不方便了,這個衣服多利落啊。
而在聯西央眼中卻不是這麼一回事。這小人先是樂於接受自己的舊衣,現在又當自己的麵換衣物難道他對我存了別的心思?真是不知羞。聯西央輕哼了聲,本想離開房間走了兩步又回到桌前坐下,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耍出什麼花招。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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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西央帶著一隊車馬和唐家公子啟程已有幾天了,但並不如唐墨之前想的去往林天縣而是林天邊上的知波縣。因為之前遇刺的事,現在這一路上的車馬住處都由當地府衙安排了。
這些日子唐墨跟聯西央這明朝人接觸特別多,加上之前又觀察了一周客棧中的明朝人,自以為已經記了一肚子這個時代的風俗,頭發也學會自己梳好。現如今他考不上功名,那就一輩子隻能受控於原身的父親,甚至那個能萌蔭的庶出弟弟之下。如果原身弟弟做了官,而他隻是個普通百姓,到時候別說給死去的小唐墨報仇圓他心願,連自己往後的人生都任由別人操縱。
聯西央現在給他個文吏的小職位,所以這就定下了他要走和小唐墨父親一樣的路線,由吏員轉官員。根據這三滿九年的規矩在這未來的九年裏,聯西央就是他最大的老板。文吏聽名字就知道肯定是要寫字的,毛筆字小時候是有練過,可是在這正宗古代人麵前他這破字怎麼能讓人相信這是個從小讀過書的人呢?但他唐墨已經不是之前那個任人擺步的小孩子了,現代人還弄不過你古代人嗎?
“我聽聞聯大人詩書一絕,更是寫得一手好字,能否借小人幾副字讓我臨貼。”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唐墨一邊說一邊還行了個禮。
他說這話時身邊還有聯西央的堂弟聯江,小廝長明在,唐墨想的是現在自己不會寫古代字,思來想去隻有臨摹這個辦法。要臨摹就是有字貼,寶安不在身邊那隻能向聯西央求助,但他總不能說聯西央你去給我買些字帖來,老子要練字。這才想出這個戴高帽的吹捧方法,自己真是小天才。
正在唐墨得意時,長明停下了手的事,聯江更是誇張的張大了嘴,而這一切低頭行禮的唐墨是不知道的。如果聯西央真是一介文人,筆墨之名在外,那也不算唐突,但現在這情況按明朝的風俗就是這唐小公子仰慕聯大人從而用臨他的字來表達呀。
聯西央少有的紅了臉。聯西央年紀輕輕就是三品大員,家門求親的把門檻都要踏平了,但那都由家中父母接見。那些對他有意的小姐名媛最多敢藏在燈會、詩會或是家中宴請時偷偷望他一眼,今天這小人的行為著實膽大!
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嚨,聯西央點頭恩了聲:“長明你把我之前抄的《大學衍義》給唐公子當臨帖用吧,對他日後科舉也有益處。”說完就快步走出了房間。這個唐墨真是不知羞!
“聯大人我能再討幾件你的舊衣嗎?就這種利落的,不用太新,舊的也行。”雖然這衣服是舊的,但比唐墨家裏帶來的好上太多,這麵料他也說不上是什麼,但就是比唐家那幾件穿著舒服。
聽了這話在邊上的聯江臉上都要燒起來了,這唐墨就算是欽慕堂哥也未免太直白了吧……現在小公子追人都這麼奔放大膽了嗎?聯西央臉上更是一片紅,胡亂點著頭應了聲逃也似的走了。
“長明你等會給我收拾幾件送我房裏去,我不挑啊……”說著不挑心裏想的可是要弄幾件好看的,顏色漂亮的,等以後發了工資就去聯西央去的成衣店買衣服,給張媽媽、寶安也都安排上。
而逃走的聯西央在遠處藏在袖中的拳頭捏緊放鬆了幾次,告訴自己把唐墨帶在身邊是為了查清王家滅門案和弄清他身上的秘密,莫要被他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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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西央:追求人太熱情了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
唐墨:我隻是想在這裏活下來啊……衣服是真的舒服啊,這就是平民和大官的生活階級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