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陽似詫異地看著張誌豪，“這麼說來，你也是柳涵月忠實的粉絲了。”
    張誌豪惱怒：“什麼粉絲不粉絲的，你少給我扯這一套，趕緊隨我回去。”
    說罷他要推開管家伸手去抓路陽。
    “你放肆。”管家的聲音帶著一抹不容拒絕的氣勢。
    張誌豪一怔，旋即更怒：“你個死老頭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管家臉色冰冷，目光冷冽：“那你又知道我是誰嗎？”
    “別搭理他。”路陽打了一個響指，視線落在張誌豪的肩膀上。
    看到那雙十年華的紅衣女孩漸漸有了神智，血色眼珠子裏的恨意也越來越濃，他歎了口氣，聲音卻冷冽地道，“冤有頭，債有主。張誌豪，你該還債了。”
    濃鬱的寒氣從肩膀處沁透了骨髓，隨後凶猛地朝著心口處蔓延去，張誌豪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然後他就感覺到自己的肩膀一重，而一股令人作嘔的泥腥味像逮住了一個機會爭先恐後地鑽進他的鼻尖。
    “白玲……你是人是鬼……你別過來！”
    泥腥混雜著血腥的氣息熟悉得讓張誌豪瞬間就想起了五年前被潭宏捧在手心上的私生女白玲。
    他因為妒忌特意尋著一個機會把那女孩扔到一群紈絝子弟的麵前，任由她受盡侮辱，最後還把她如破布娃娃一樣被玩壞的身軀扔在了腥臭遍布的河水裏。
    幾年過去了，他依舊記得渾身青紫遍布的白玲瞪大了瞳孔死死地盯著他，誓要將他牢牢地記在心裏變成鬼了也不放過他。
    “路陽，你裝什麼神，弄什麼鬼，白玲早就死了，她根本就不可能從那條河裏爬出來。”
    張誌豪回憶起了過往卻不願意相信白玲回來找他報仇了，一口咬定路陽裝神弄鬼要害他。
    他發瘋地衝向路陽，還有一丈遠時，趴在他肩膀上的白玲隻感覺怒火直衝大腦，整個鬼都被熊熊火焰燃燒了。
    “張……誌……毫……”
    白玲大吼一聲，包裹著怨氣的長發像刷子一樣凶狠地衝向張誌豪，眨眼間就把他紮成了一個刺蝟。
    滴答，滴答，水滴落在地麵上的聲音，渾身劇痛的張誌豪啊啊直叫，手也伸向路陽似乎是在求救。
    但不過一會黑色長發在他的身上蠕動著，像螞蟻一樣在他的肌膚上留下一層層猙獰可怖的人臉。
    “太醜了。”路陽忽然嫌棄地開口。
    早就被嚇得臉色發白，額頭冒汗的管家伸手壓了壓跳動不止的心髒，語重心長地道：“路先生，現在可是法治社會，殺人是犯法的，我們要做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呀！”
    路陽漫不經心地說：“他是被自己造下的孽找上了門，關我什麼事？再說了他欠了一條人命，現在到了還債的時候，債主就算要收一些利息那也合情合理的很。我想就算所謂的特殊部門知道了，他們也很讚同債主用這樣的方式收債。”
    管家繃著一張臉說：“五爺說過現在的天師講究人鬼殊途，講究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路陽不置可否地回：“鬼生前還不是人，人死後一樣會變成鬼，這不就是同類嗎？哪有什麼非我族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