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牧似受到了影響，俊美的麵容漸漸猙獰起來。
    不一會，豆大一樣的汗珠在他的額頭細密地冒出。
    老王在一旁看了一會，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裏，“五爺到底遇到什麼了啊？為什麼半天的功夫，他就這麼難受。”
    心中已經有了猜測，可他不願意去肯定，隻眼巴巴地看著路陽，祈禱他能夠盡快解決蕭牧身上的情況。
    路陽懶得理會他，一門心思地專注著蕭牧。
    見金黑兩道光鬥得旗鼓相當，他臉色忍不住黑沉下去。
    就在這時，管家按照路陽先前給的吩咐，將藥材全部都碾成了粉末。
    路陽口中念訣，粉末受到召喚，朝他飄了過去。
    各種顏色的粉末隨著他的口訣變化，很快就變成了一道道黑色的丸子。
    他伸開手，把這些丸子握在手裏，放在鼻尖嗅了嗅，覺得味道差強人意，完全跟自己當鬼王時遇到的術士所煉的丹差遠了，他心頭劃過一絲煩躁。
    不過現在是末法時代，靈氣早就已經枯竭，他能夠動用靈力煉製丹藥，已經是他做鬼王時，積攢了不少靈氣洗刷了靈魂，讓靈魂產生質的變化，可以毫無區別地吸收一些特殊力量，轉變靈力的緣故。
    所以麵對這質量不太好的丹，他雖然嫌棄，也不得不為給蕭牧吃，然後用靈力在他的五髒六腑流轉一圈，幫他梳理經絡。
    一個小時後，金光徹底壓製黑光，消失不見，蕭牧難受的神情也逐漸好了不少。
    緩緩睜開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路陽，蕭牧幽深晦暗的眼神閃了閃。
    “我剛才怎麼了？”
    頭似乎疼得不得了，可等他去感受時，他又覺得那點疼痛比不得自己之前所感覺到的疼。
    伸手捏了捏眉心，他坐起身子，往旁邊看了一眼，發現自己已經回了家，他認真地看著路陽，繼續問。
    “是那個鬼在我的身上做了什麼手段嗎？怎麼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問這話時，他挺直背脊，眸色深沉了幾分。
    路陽看到他這模樣，忽然笑了：“你這是在擔心我嗎？”
    問完這話，他整個人有些發愣。
    片刻，他不自在地咳嗽一聲，回答：“那鬼可沒有機會在你的身上做什麼，是你本身的問題，我原本以為你身上的問題很好解決，不過這一次親自為你處理陰氣，卻發現你的問題比我想象的嚴重多了。”
    說到這事，他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你以前有沒有接觸過術士？”
    蕭牧表情有些怔愣，隨即他搖頭道：“如果不是今夜碰見了那個壽衣鬼，我隻會一直信奉科學。”
    路陽立刻湊近他，雙眸如刀子一樣，冰冷地審視著他。
    路陽這個舉動太過突然，蕭牧卻不知為何，沒有動。
    兩人似這世上最親密的存在，呼吸交織，眸光四對，給外人的感覺很是溫馨和睦。
    但蕭牧透過路陽特別認真的眼神，很清楚地認識到他是在質疑他剛才的回話。
    眉頭微蹙，他聲音冷漠地說：“我沒有見過你口中的術士，你不必懷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