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8章棺木被刨?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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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洵心亂如麻,垂眼看看腕上的手表已經九點四十五。
    奈何飯店裏的客人陸續離去,隻剩幾桌,他個子又高,一起身絕對是個不小的目標。
    這時,飯店的門“吱扭”一聲被人推開,一群男女叫囂著走進來,瞬間將店裏所有細微的聲音淹沒,卷進來的寒風也將店內的溫度抽走。
    對,就是這個時候,楚洵一邊想一邊站起來,戴好口罩,跟那幾個吵吵鬧鬧走過來的人擦肩而過。
    他躲藏的位置恰好跟柳璿和顧川的視線錯開,付了款,快步走出門。
    好不驚險,楚洵一刻不停的往四季香畔酒店趕,曲曲彎彎繞了十分鍾左右,總算趕到酒店附近。
    四季香畔酒店很大,樓層很高,從外麵看金燦燦的,可以算是影視城裏最好的酒店,畢竟季青臨和安玲都是大腕兒,劇組給他們配備這種上檔次的酒店也不過分,他這個男三號也算跟著沾了光。
    站在酒店拐角處,呼呼直喘氣,低頭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時針不偏不倚指向十點鍾。
    現在算是深夜,距離過年不過一個月左右,加之前幾天破天荒嚇得那場暴雨,導致天氣特別寒冷,地上凡是有水坑的地方都結了冰,稍不留神就會打滑摔個狗吃屎。
    眼看過了十點一刻,還是遲遲不見柳璿,夏瀾和周穎的電話倒打來好幾個。
    “再不來,我就回去了。”他嘟囔著,心間五味雜陳,柳璿以前和他說好見麵絕對不會遲到,可今天不僅遲到了,還遲到這麼久。
    夏瀾的電話越催越急,楚洵回頭看了看身後空無一人的街道,決定回去,天知道他的心情有多失落。他手插入羽絨服兜裏,邁著步子不情願的向酒店挪去。
    “楚洵。”
    突然,一個他心裏念叨了千萬遍的人的聲音響起。他停下腳步,回過頭,柳璿正從他身後那條寬闊的街道走過來。
    黑色的羽絨服將他從頭包到腳,顯得他的個子更高,身形更好。
    “抱歉,我方才有事。”柳璿走過來,露出歉意神色。
    “不要緊啊。”楚洵眉眼彎起,“我也是才從樓上下來。”
    “那就好。”
    “要不要跟我上樓坐坐?”楚洵雖然發出邀請,但他希望柳璿會推辭,畢竟還有兩個助理在火冒三丈等他。
    “算了,有什麼事你說,這裏有工作人員守著,上去多有不便。”
    柳璿呼著寒氣,立於銀白的月色下,仰頭向楚洵所指的樓層望。
    有什麼事?能有什麼事?楚洵的腦海裏掀起風暴,憋了半天,問出一句:“警察去殯儀館找你取證了嗎?”
    “嗯。”柳璿應了聲。
    “我怕季青雲和安玲知道此事,對你不利。”楚洵眼底爬上焦慮,“按說那個少年死了,安玲這會兒早應該知道,可是今天在圍讀會上看她的狀態,精力充沛,比起之前好像更加年輕了,怎麼看都不像失去孩子的人,說不定那少年的死,與安玲也有關。”
    不管怎麼說,是他與安玲有過節,實在不應該把柳璿牽扯進來,就像上次曼妮雇凶報複他一樣,安玲和季青雲被逼急了,說不準會對柳璿做出什麼不可思議的舉動。
    “沒事,我既然敢讓警察來取證,就不怕他們對我不利。”柳璿倒是沒有表露一絲畏懼神色。
    “我聽說安玲背後有個支持她的大佬,想封殺誰就封殺誰。”楚洵突然想起季青臨曾經說過的話,原主不也曾被安玲背後的大佬封殺過?
    柳璿沒接話,隻靜靜聽他說。
    楚洵用鞋尖踢了幾下地麵,輕輕道:“你覺得顧川怎麼樣啊?”
    “為什麼提到他?”
    楚洵特別仔細觀察柳璿說這話時的表情動作,然而,一無所獲。
    “沒什麼,隨便問問,畢竟他救過我一命。”楚洵隻覺體內血液倒湧,臉由白變紅,像火燒。
    “他很好。”柳璿突然說。
    楚洵被柳璿這句輕描淡寫的話殺了個措手不及,本來紅成火鉗的臉又迅速冷下來。
    “楚洵哥,你原來在這裏啊?”夏瀾遠遠跑過來,臉凍得通紅通紅,“快回酒店吧,不然,穎姐要給公司打電話了。”
    “你忙,我先走了。”柳璿說完,向來時的路走去,楚洵扭頭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一種莫名的悲涼遍布全身。
    回到酒店,楚洵已經做好挨罵的準備,可是自他進屋,周穎都沒有多說一句話,隻是冷冷盯著他,煙灰缸倒是多了十多個煙頭。
    楚洵默默走到床邊坐下,也不知該說什麼好,房間籠罩著無形的陰雲,壓的他喘不過氣來,短短幾分鍾,仿佛過了幾個世紀那麼漫長。
    周穎終究沒說話,到了十一點走出他房間,進入隔壁房間,隨著門“啪”一聲關上,楚洵繃的僵直的身子才算鬆懈下來。
    楚洵第一次感受到沉默的力量,周穎就算不說話,隨便看他兩眼,他就渾身難受,如坐針氈,恨不得求她罵兩句,反倒心裏好受些。
    自那天以後,楚洵再也不敢擅自離開劇組,就算走也會向周穎說明情況,接下來的素食生活,他也迫使自己接受。
    話說來林氏影視傳媒這麼久,他都沒有見過老板,關鍵還是這個從未見過麵的人,把他們公司最好的經紀人安排給了他,究竟是為何?
    開機儀式結束後,他問了夏瀾一個問題:“林老板是個什麼樣的人?”
    “很和藹啊。”夏瀾說到林老板,一臉微笑,“還很年輕呢,也很接地氣,待員工也不錯。”
    楚洵“哦”了一聲,準備再問些東西,卻被化妝師喊去卸妝。
    第二天,這部名為《春潮》的電視劇正式開拍。
    早上六點不到,楚洵就被夏瀾喊醒化妝,他剛洗了臉,化妝師便提著小包進來了,化妝師給他做頭發時,他又眯著眼睡著了。
    折騰完,喝了口稀飯,吃了個饅頭,便和夏瀾下樓坐車去劇組了,周穎沒去。
    車一路搖搖晃晃,他打開手機,竟然看到一筆五萬塊的轉賬,是柳璿的,什麼也沒寫,柳璿該不會以為自己昨天找他,是為了借錢?一盤算,柳璿已經給了他三十八萬開銷。
    楚洵和助理一下車,所有演員都齊刷刷向他看過來。
    楚洵長發高挽,著一襲束腰緊身黑袍,雖然外麵套了件禦寒的羽絨服,但也抵擋不了他的英姿颯爽,惹得一眾女演員都忍不住向他瞄兩眼。
    太陽升高,安玲和季青臨分別坐著房車姍姍來遲,不用說,造型絕對是一頂一的好看。
    當他們三個同時出現在鏡頭前時,導演直皺眉,喊了聲“哢。”
    “安玲今天怎麼了?怎麼魂不守舍的?”導演扭頭跟一旁的副導演詢問。
    “警察今早找她去了趟警察局。”
    “警察局?怎麼了?犯什麼事了?”
    “不知道,去時都是偷偷去的,我今早下樓時看到的。”
    “把製片找來。”導演給副導演使了個眼色,然後跟所有工作人員說,“你們先休息。”
    楚洵哈著氣拿過夏瀾手上的劇本,又趁機瞄了幾眼,餘光瞟到一旁的安玲,隻見她懷裏抱著暖寶寶坐在椅子上,臉色卻蒼白的很,跟昨天活靈活現的模樣完全不一樣。
    季青臨看樣子對導演的命令不滿意,黑著臉帶著助理回房車裏去了。
    過了一會兒,安玲被製片人叫過去,楚洵不知道他們湊在一起說些什麼,最後隻聽安玲提高聲調喊了句:“我說我沒有犯罪!愛信不信。”
    楚洵一聽這話,立時明白了,肯定是警察已經通過辨認少年身份查到安玲頭上來了,由不得心潮澎湃,看來楚母的仇就要報了。
    劇組宣布停工兩天,楚洵晚上回到酒店,打開手機,發現他和顧川海裏逃生的頭條熱度已經散去,一條新的熱搜占據頭條。
    “考古學家季青雲一行人,昨天在斷魂嶺發現一座三千年前的古墓,棺木已被盜墓者挖掘,隻是這棺木裏的人著一襲古裝,跟活人一般,仿佛沉睡多年,現已移交警察局。這具遺體究竟是三千年前沉睡的古人?還是某些人的惡作劇?”
    “媽的,誰把老子棺木刨了?”
    楚洵看到文章下配著的圖片,眼睛瞪得跟銅鈴一般大,這古墓裏躺著的人,不就是他自己嗎?難道說,他飲毒酒自盡後,被哪個良心發現的人埋到了斷魂嶺。
    就算埋到斷魂嶺,為什麼屍體沒有腐爛?沈清玄是含了他用靈力凝結的保顏雙珠才保存完整,而他那具身體又為何完好無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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