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四公子也穿了(上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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攬月府,慎思齋書房內。
“四公子。。。。。。快還給我”時光機”吧,我想回家了!”可馨愁著一個哭臉,站在書案前對四公子哀求著。
“怎麼?。。。。。。你想回去了?難道這裏不好玩嗎?”四公子問可馨。
“好玩什麼?一點都不好玩,你天天把我禁在這個破府裏,悶死我了。。。。。。”可馨沮喪著臉,不高興地說:“從”汴橋”回來後,你不理我,又不見我,更不聽我的解釋。。。。。。你太小氣了!”
可馨忿忿地連珠炮般的繼續說著:“那天,我被撞下橋後,眼看就要墜入河中。幸好,被隆緒那小子救了起來。我被他相救的恩情,不該言謝嗎?你是個謙謙君子,你說說”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含義是什麼?!我就是和那個隆緒多說了幾句感謝的話,沒有聽見你的呼喚。。。。。。唉。。。。。。你就小氣得這樣。。。。。。你是不是吃醋了?你還要關我到何時?你小氣!。。。。。。小氣!。。。。。。小氣!”
四公子沒有吭聲。。。。。。
過了一會兒,可馨接著又懇求著說:“再說,我離開家這麼多時日了,也該回去給老爸報報平安啊!。。。。。。報了平安,我還要拿錢回來。。。。。。賠你的轎子。。。。。。那時,隨你再關我多久都行!”
“我不過就是問了一句。。。。。。你看看你。。。。。。就急得”噼裏啪啦”地像炒黃豆似的”爆”說了這麼多。。。。。。”四公子笑笑,不緊不慢地說著。
“好了。。。。。。好了。。。。。。不要再發怨氣了。。。。。。發火傷身。。。。。。我知道我是錯怪了你。。。。。。為了向你表示我真誠的認錯態度,我馬上就陪你出去走走,散散心。。。。。。你不就是想出去逛逛嗎?”四公子不溫不火,慢調細語輕輕地勸著可馨。
可馨那火爆的怨氣遇到四公子這不緊不慢輕風細雨般好言好語的化解,心中的怨氣消了不少。。。。。。
“馨兒。。。。。。你想去哪兒逛逛?”四公子見可馨不再發”連弩”機式的氣話了,試探著問。
可馨忍不住,“噗嗤”地笑了一聲,說:“馨兒。。。。。。誰是你的馨兒?。。。。。。你們古人也會叫得這麼肉麻嗎?”
“你快去換上男裝吧。。。。。。我們去聽聽秦腔,看看皮影戲。。。。。。你不是一直想去看看嗎?”四公子柔聲地催促著。
四公子換上便裝後帶著一襲男裝打扮的可馨,偷偷地溜出了府門。
長安作為大唐的都城,經濟文化中心,演出活動自然是格外的豐富。唐代有專門培養訓練藝人的場所,叫做“教坊”:一個是東宮興安門外的光宅坊,這裏更注重的是訓練唱歌和戲曲藝人;還有一個是大明宮延政門外的延政坊,主要是培養舞蹈藝人。
以“教坊”為中心,周圍演出的文化氛圍自然也不會差。碰上特殊的日子,比如元宵節,全城的宵禁要解除三天三夜不說,宮裏還會在宮城和皇城之間的安福門外,搭建20丈的燈輪,在這個地方,通常也會有各種形式的演出,戲班歡迎捧場,不收門票。
四公子帶著可馨直奔東宮興安門外的光宅坊而去,他們隨意找了一個門麵雅致的茶樓。
還未進入茶樓的裏麵,隻聽得傳來陣陣委婉淒切的唱腔。“來的是誰家女子,生得滿麵春光,美麗非凡?這位姑娘,請你停下美麗的腳步,你可知自己犯下了什麼樣的錯誤?。。。。。。”
看過《大唐宮詞》的人,大概都會對這出皮影戲印象深刻,它說的是:一對因戰爭分離的夫妻,再次相遇的故事。新婚隻有一天,雙方還未記牢著對方的相貌,丈夫就和妻子分別,走向了戰場。從無數場血戰中平安歸來的丈夫,苦苦找尋卻找不到妻子。。。。。。後來,被一位年輕女子的美貌迷住,大膽示愛。美貌女子因思念著丈夫,躲避著這個男人的追求。幾經周折,這位美貌的女子才知道,眼前這個苦苦追求她的男人,便是她日思夜想的丈夫……
這段戲的台詞,雖然是用莎士比亞式的語言寫成,但唱腔優美,唱詞押韻,卻很有唐代戲劇的氣質。劇情簡單,確切地說,它描寫的的場景變化不多,但因情緒飽滿,又貼近飲食男女們的七情六欲,很容易就會抓住觀眾的情緒。
可馨看著皮影幕布上那嫻熟、自然的表演,聽著著婉轉、感人的唱腔,很快就被劇中情真意切的愛情故事深深感染,進入了情景。。。。。。
隨著跌宕起伏、濃濃夫妻情意的表演,可馨不知不覺地靠攏四公子的身子,頭依偎在四公子的肩頭上,手也情不自禁地挽上了四公子的胳膊。。。。。。
離散的夫妻終於破鏡重圓了,再次步入洞房,可馨破涕為笑。。。。。。
突然,她發現自己不知是在什麼時候,這麼親近地依賴在四公子的身邊。她那被皮影戲感動得還掛著淚珠的笑臉,立刻羞紅了。。。。。。
好在,四公子仿佛還沉浸在那對夫妻在曆經磨難後又重逢的喜悅之中,沒有注意到可馨的羞捏。
“叔璘,我有點餓了。。。。。。可以去吃點宵夜嗎?”可馨見四公子沒有取笑自己剛才有點失態的舉止,小聲的嬌羞地問。
“哦。。。。。。好呀。我也有點餓了,我們去吃手抓羊肉,喝羊血胡辣湯。。。。。。也好暖暖身子。。。。。。還可以再逛逛夜市。”四公子邊說邊牽著可馨的小手,向茶樓外走去。
四公子的手心好溫熱。。。。。。好柔軟。。。。。。可馨像觸了電一般。。。。。。
“叔璘,我沒有哥哥。。。。。。你可以做我的哥哥嗎?”可馨小心翼翼的輕語著。
“好啊!我也沒有妹妹,我巴不得有你這樣的一個妹妹。”四公子爽快高興地笑著回答。
可馨歡快地雙手環抱著四公子的左臂,臉貼著四公子的肩,隨著四公子的腳步,向前走去。
大唐的社會是很開放的,在公開的場所,男女之間隻要沒有太過於親熱的舉止,人們是不會側目相看或橫加幹涉的。
出了茶樓的大門,隻見巷裏仍然是燈火通明,小巷的兩旁是一個挨著一個的店鋪,每個店鋪的門前掛著的不同色彩的招晃都在隨風微擺,還像是在招手招呼著客人。
此刻早已過了城內的宵禁時刻。可馨沒有想到,逛夜市的人群還有這麼多。
“叔璘哥哥。。。。。。現在不是早已過了宵禁的時刻了嗎?衙役們會不會來這裏抓人?”可馨擔心的詢問道。
“不會的。。。。。。這裏是108坊的地界,108坊是官員和百姓們的居住地。在朝廷的宵禁時刻內,大家是可以在108坊內逛街,玩耍的,不受宵禁的約束。。。。。。但是,在宵禁的時刻裏,隻要有人走出了108坊,就會被抓到衙門去挨打,去坐牢!”四公子輕言細語地解釋著,說:“今晚,我們是不能走出108坊回府了,就在這裏好好地玩耍玩耍,困了就找個旅館住到天明再回府。”
“好的。。。。。。聽叔璘哥哥的。”可馨使勁地點點頭,讚同道。
“客官,你的菜上齊了,請慢用。”一個精瘦的小二客氣地說道。
放在四公子和可馨麵前的,五斤手抓羊腰窩子肉的香氣撲鼻而來,兩碗熱騰騰的羊血胡辣湯,色紅油亮,勾引著食欲。
可馨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大塊熱熱的羊肉蘸上三合油後放進口裏,軟、爛、糯的羊肉傾刻間在唇齒之間溢出獨有的鮮美味道,不僅沒有一點點膻味,還帶有大草原的奶香味。。。。。。
“叔璘哥哥。。。。。。這個手抓羊肉和羊血胡辣湯真是好好吃哦。。。。。。我還要兩串烤羊肉串。”可馨喝著酸辣的羊血胡辣湯,對四公子撒嬌道。
“好。。。。。。好。。。。。。小二。。。。。。還要兩串烤羊肉串。”四公子含笑地看著可馨的吃相,對店家吩咐道。
不遠處隱隱傳來一陣剛直高亢、磅礴豪邁的唱腔。。。。。。
可馨一手捏著兩串羊肉串,一手拉著四公子,說:“好震撼的唱腔!哥哥。。。。。。走。。。。。。我們去看看。”
可馨拉著四公子循聲來到一個廟台前,台上有十來個漢子,各自手裏拿著月琴、板胡、大鑼、馬鑼、引鑼、戰鼓、驚木、幹鼓、梆子、鍾鈴等樂器演奏。還有一個漢子躬著身,提著一條普通農戶家家都有的,坐著吃飯的長板凳,用石頭在長板凳的一頭擊打著節拍。
他們一邊奏樂,一邊氣勢高亢地大聲地說唱:
“女媧娘娘補了天
剩塊石頭就成了華山
太上老君犁了地
豁出條犁溝就成了黃河
華陰老腔要一聲喊
八百裏秦川
千萬裏江山
鄉情唱不盡
故事說不完
扯開了嗓子
華陰老腔要一聲喊
夥計哎抄家夥
華陰老腔要一聲喊
喊得那巨靈劈華山呐
喊得那老龍出秦川呐
喊得那黃河拐了彎呐
太陽托出了個金盤盤呐
月亮勾起了個銀彎彎
天河裏舀起一瓢水啊
灑得那星星掛滿天呐
天河裏舀起一瓢水啊
灑得那星星掛滿了天
什麼樣的山是最高的山
什麼樣的川是最寬的川
什麼樣的土是最美的土
什麼樣的天是藍格瑩瑩的天
漢子的脊梁是最高的山
母親的胸懷是最寬的川
故鄉的田園是最美的土
民心裏裝著是藍格瑩瑩的天
周秦漢幾千年
咱臉朝黃土背朝天
夢裏麵黃河清見底啊
通天的大路咱走長安
周秦漢幾千年
圪梁梁土塬塬
不怕汗珠子摔八瓣
老百姓盼的是日子甜
盼盼盼甜甜甜
盼盼盼甜甜甜
咱盼了一天又一天呐
咱盼了一年又一年
咱盼了一輩又一輩啊
盼得那巨龍把身翻呐
周秦漢幾千年
咱臉朝黃土背朝天
希望種進那黃土地啊
隻盼著結出個金蛋蛋
抬望眼看今天
長風正破浪
滄海掛雲帆
夢想架起那七彩虹啊
架起那彩虹就接雲天
華陰老腔要一聲喊呐”
可馨和四公子都被眼前親身感受到的,這樣一個追求自在、隨興的,痛快淋漓的,黃土高坡上最早的“搖滾”震撼了!老百姓誰不希望,我們的國家安定、強大、繁榮,老百姓的生活過得越來越好!
自從那天晚上,可馨在東宮興安門外逛了夜市,回到攬月府後。她還是一直放不下家中的老爸。。。。。。
這天,可馨又來到四公子的慎思齋書房。
“叔璘哥哥。。。。。。求求你。。。。。。把”時光機”還給我吧。。。。。。我好想老爸。。。。。。我要回家!”可馨懇求著。
四公子很是有些不舍,他長長的睫毛在燭光下微微地顫動,心裏像是被什麼東西猛地刺了一下,心痛地想“她要走嗎?。。。。。。她怎麼還是要走呢?。。。。。。我就這麼放她走嗎?”他的心中已經開始翻江倒海,自從有了她的陪伴,他的生活已經不再孤單,他好怕再回到以前的孤獨之中。
“哥哥,你現在就還給我吧。。。。。。求求你了!”可馨再一次可憐巴巴地求著。
“不行!。。。。。。再多呆些時日吧。。。。。。本公子。。。。。。哥哥我,現在還不想。。。。。。”四公子一想到可馨要走,就心如刀絞。他很不高興地陰冷著臉說。
“我寶貴的自由啊!你們古人怎麼可以這麼不講道理和親情,限製人身的自由啊!”可馨叫了起來,腦子裏不斷地想著對策。
可馨已經瞅見了,那個小玩意兒,此刻就放在四公子太師椅右手的書案上。
“可能是他哪天又看過之後,忘記藏好了吧。”可馨激動地想著“本來以為,他隻會對那個小玩意兒稀奇那麼兩天,失去興趣後,就會還給自己。可是,現在看來他根本就不想還給自己了,不去搶過來是拿不回來的了。”
機會難得,此時不去搶過來,更待何時。
突然,可馨猛地朝著四公子坐的地方,飛快地衝了過去。
“你。。。。。。要做什麼?。。。。。。不要亂來。。。。。。”四公子看到可馨快速地衝了過來,嚇了一跳。心想“這個女人莫不是瘋了。”就本能的側身閃開。
哪知,可馨並沒有衝過去,去撞擊四公子。她繞開他,衝向書案。一把抓起那個小玩意兒,緊緊地攥在手裏。
可馨的突然舉動是四公子萬萬沒有想到的。
“嘿嘿。。。。。。成功了,東西拿到手了!”可馨激動得差點蹦了起來。“快跑吧。。。。。。”她轉身就向書房門快步跑去。
四公子看到可馨的動作後,也是急了。他怎麼也沒有料到可馨會來這一手,搶了那個小玩意兒就跑。
四公子猛地從書案後麵跳了出來,追上前去就把可馨給緊緊地抱住了,還伸出修長的手臂去搶奪可馨手中的那個小玩意兒。
“放手!你抱住我幹什麼!。。。。。。快鬆開。。。。。。快鬆開!”可馨急得大叫起來。自己還差兩步就衝出書房的門了,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想不到,四公子的反應還真快。
四公子的個頭比可馨高了很多,力氣也大許多。可馨被四公子緊緊地抱著,一時間還真是脫身不得。
“就不鬆開!。。。。。。鬆開了。。。。。。你還不跑脫了?”四公子說什麼也不鬆手,還更加緊緊地抱著可馨說道。他心裏抱定主意“不能讓她跑了!”
“我跑不跑,與你有何相幹?。。。。。。我本來就不是你們這兒的人,我有我的自由。。。。。。你不能扣留我,你這是非法拘禁。。。。。。你快點鬆手!”可馨大聲地叫喊著。
“當然相幹呀。。。。。。你在我的書房裏搶走了我的東西。。。。。。本王是不會讓你溜走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四公子也急得喊出了,平日裏極少自稱的“本王”二字,可能是想抬出自己的王威吧。
“你真不害臊。。。。。。這可是我的東西。。。。。。不是你的。。。。。。你快放開我!”可馨已氣急敗壞地吼著。
“不鬆開!本王可沒有同意讓你拿走!”四公子也不示弱地比著音量。
“可是。。。。。。你抱得太緊了。。。。。。我。。。。。。我,喘。。。。。。喘不。。。。。。了。。。。。。氣。。。。。。救。。。。。。命。。。。。。”可馨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地說著。
四公子一愣,他的心裏咯噔一下,自己確確實實是把可馨結結實實地抱在懷中,沒有一點點鬆動。他的心裏一熱,臉上不自覺地一紅,抱著可馨的氣力也就減了幾分。
四公子心想“男女授受不親。”自己到底該不該放手啊?
可馨趁四公子分神之際,緊緊抓住”時光機”嘴裏不停的叨嘮著,說:“拜托。。。。。。拜托。。。。。。有緣者。。。。。。快快帶我回家。。。。。。快快帶我回家。。。。。。”
“真狡猾啊!。。。。。。你這個小精靈鬼。。。。。。膽大包天。。。。。。竟敢欺騙本王,看本王今天不好好治治你的罪!。。。。。。來人啊!”四公子氣得怒吼起來,想叫人來幫忙,不信就製服不了這個鬼精靈!抱著可馨的手臂也加大了力度,死死地抱著她,就是不鬆手。
在兩個人的糾纏之中,那個小玩意兒發出了耀眼奪目的光芒。
“成功了!”可馨不由得興奮地高喊起來,忙對還死死抱著自己的四公子喊到:“你快鬆手。。。。。。我真的要走了。。。。。。這次不騙你!”
“不。。。。。。鬆!”四公子仍然死死地抱著。
“嗖。。。。。。呼。。。。。。呼。。。。。。”起飛的風聲。。。。。。
可馨又一次感受到了,”時光機”上一次帶著她穿越時的興奮和刺激感。。。。。。
“我這是回到了家嗎?”可馨感覺到自己是躺在一個又硬又涼的地上。
這是可馨穿越著地後的第一個感覺——現在,她用手觸摸到的,不是四公子書房裏那個厚重的羊毛地毯,而是冰冰冷冷的大理石地板。
“很痛吔。”可馨暗暗地唏噓道。她上一次的穿越是落在長安城大街的青石板上,都是落在石頭板板的上麵,為什麼身上沒有這樣的痛?想不到,這一次這麼慘,渾身酸痛,屁股更像是被火燎過的一樣,火燒火燎的痛!
哎。。。。。。總算是回來了。不過,話又說回來,能回來就已經不錯了,吃一點皮肉之苦也是值得的,現在終於可以擺脫那些個古人了。
“老爸,女兒離開這麼久,回來了。。。。。。我們應該去慶祝慶祝嘍。”可馨想到這裏,高興得忘記了疼痛,想一下子從地上爬起來。
咦。。。。。。奇怪。。。。。。怎麼一回事?可馨感覺胸口上怎麼好像就壓著一座大山?這座山壓得她喘不上氣來。她用手推了推,又好像是有一個人壓在了她的身上。有沒有搞錯,這個人很重唉。她要看看,這是誰膽敢壓在了她的身上!
“怎麼會是你!。。。。。。”可馨詫異地驚叫了一聲。
震驚!震驚之極!她大叫著又倒了下去。那小玩意兒不是帶她穿越了嗎?她應該是甩開那個四公子脫離了古代,怎麼還和這個家夥在一起呢?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哦。。。。。。”可馨鬱悶的吐了一口長氣,她腦子裏的第一個反應是不是沒有穿越成功,現在還在唐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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