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響葉明家的門鈴，開門的竟是一位穿著超短褲紅拖鞋的女孩，她看著我笑嗬嗬的問：“是冷華嗎？”
    “是……”我迷茫的看著她，目光有意無意的掃向她那白皙滑嫩的大腿。
    “快進來吧，葉明等著你呢。”女孩拍了下我的肩膀，老熟人似的把我拉進了房間。
    我狐疑的看著眼前這個漂亮的女孩，跟著她進了客廳，坐在沙發上，這時葉明提著褲衩從臥室出來，笑眯眯的說：“來了？”
    “來了。”我皺皺眉，“怎麼回事兒？”
    葉明壞笑著丟過根煙：“就許你吃肉不許我喝湯呀？”
    “哎，這事兒不對呀你，”我站了起來，“什麼我吃肉你喝湯的，話說清楚先，背著我在人姑娘麵前指不定怎麼詆毀我呢你！”
    葉明拿過火機在我麵前一劃，我猛吸一口，煙點燃了：“回頭再說，回頭再說，這是我女朋友辛燕。”
    “你好，我是……”我話沒說完，那姑娘搶過話鋒：“你是冷華，盡聽葉明說起你了。”
    “是……是嗎……”我坐了下去，“你們是同學吧？”
    “什麼同學啊？”辛燕笑著從茶幾上拿起盒煙抽出一支點燃，“我在公交車上，正要下車的時候這家夥神經兮兮的過來問我要電話，我看他麵相還算正派就給他了。”
    汗一個，我看看葉明，葉明正笑眯眯的看著我：“跟你學的。”
    “我可沒在公交車上跟人女孩要過電話啊！”我義正言辭道。
    辛燕走到葉明旁坐在沙發扶手上，翹起白嫩欲滴的美腿，吐了個煙圈兒不緊不慢道：“那你在人學校跟素不相識的姑娘要電話算不算呢？”
    “嗬嗬，你知道的還真不少……”我狠狠瞪了葉明一眼，葉明忙搔著腦袋向辛燕解釋：“那不是冷華，是我，是我。”
    “誰信啊。”辛燕撇撇嘴。
    我看看表，說：“時間還早，咱打會兒牌得了。”
    “好啊，”辛燕來了精神，“好長時間都沒打過撲克了！”
    葉明翻箱倒櫃找牌，三個人坐在一起臭貧摸牌。
    這個下午就在一片喊鬧的牌桌上度過了，傍晚，三人一起下廚做了回豐盛的。飯罷，辛燕不顧葉明的再三挽留回家了。
    辛燕剛走，我板著臉皺著眉問：“你小子行啊，什麼時候還知道跟公交上跟人要電話了？還我吃肉你喝湯？我喝得上嗎我！”
    葉明拍拍我的肩，笑嗬嗬的說：“怎麼樣？哥們兒沒讓同誌們失望吧？”
    “那……”我盯著葉明的眼睛，“裘秋呢？”
    “裘秋啊……”葉明的眼睛顯出茫然而空洞，“你覺得她還會回來嗎？”
    “可是她說過會回來的呀！”我從桌上拿起煙。
    “你信嗎？”葉明靠在沙發上，“和家裏欽定的準女婿一起去法國留學，幾年了？兩年多了！音信查無，哪怕是來條短信也成啊！有嗎？沒有！”
    我搖搖頭歎了口氣：“感覺的出來，你還愛她……”
    “愛？”葉明笑了，“愛管什麼用？在愛從兩個人的事兒變成一個人的事兒以後那就是傻，傻逼的傻！”
    “我覺得……”
    葉明打斷我的話：“別扯這沒用的了行嗎哥哥？咱別提這個了，沒勁！”
    “那好吧，”我看看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這個你拿著。”葉明遞給我一串鑰匙。
    “什麼？”我不解道。
    “後天我要到北京上倆月課去，”葉明說，“這是我這兒鑰匙你先拿著。”
    “我拿著？為什麼？”
    “一個禮拜後，葉雨要過來了，到時候你交給她吧。”
    “葉雨？”我吃了一驚，“你妹妹她上這兒幹嘛來呀？”
    “小丫頭要開學了。”葉明嘬著牙花子說，“真麻煩……”
    “該不會也是醫大吧？”我彈了彈煙灰。
    “沒錯。”
    “……”
    從葉明家出來，打了個車回到自己的住處，樓道的燈光昏暗，一腳深一腳淺的往上爬著，到了門口拿出鑰匙正要開門，身後卻忽然傳來個女人的聲音：“你好。”
    我的手一顫，鑰匙險些落地，回頭見一女孩坐在上樓的台階上，不禁長出口氣：“大姐，您別一驚一乍的成嗎？本來這樓道就黑，大半夜您冷不丁來一嗓子會嚇到人的！”
    “哦，不好意思。”女孩從台階上站起來，“我剛剛睡著了，你上來我才醒的……”
    “你這麼說是我打攪你睡覺了？”我借昏暗燈光觀察對麵的女孩，忽然我倆一起叫道：“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