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三春秋。
    繁華的熱鬧的鬧市，梨花般春色，琳琅滿目的小物品，人來人往的街道，繁華了天朝的首都。
    也讓冰雁的荷包滿滿地裝下了很多的銀兩。
    本來蕭條的地方一經她的改造和經營，變成了這麼般的地，她的心稍微地有了些滿足。
    六歲，六個春秋。她在這六年，終於可以橫著走路也沒人敢來對她怎麼樣了。
    除了皇帝，是的，除了皇帝。一想到，她就差點把自己的牙齒給咬段。不，是繃斷。
    她想教訓他，想讓他跪在她麵前俯首稱臣的念頭，想了也整整三年。
    他是皇帝，她拿他奈何不了。更何況軍事、政治、文化、甚至是商業的權利都狠狠地纂緊在他手中。她除了從中撈了錢財，其他的都被他打壓地很厲害。
    “怎麼，下棋還能分心。”對麵某某不鹹不淡的問著。
    冰雁狠狠地抬頭瞪著他。懶得吭聲。
    “澈兒，難道不想跟父皇下棋嗎？”雲音微笑地問著。
    “父皇要兒臣說實話嗎？”
    她也回了過去，她這人從來都不曉得吃鱉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讓眼前這人對她冷嘲熱諷的。
    雲音摸著她的腦袋。不再說話。
    冰雁想了想，對他道：“我想出宮。”
    她的態度永遠都這般肆無忌憚的，對他的恭敬也從來沒有過一樣。
    雲音狐狸般地笑了下。“隨便。隻要你能出去的話。”
    冰雁防備地看他，然後突然站起來，走過他身邊的時候，輕輕地靠在他耳邊說：“你別後悔？”
    雲音點頭。
    冰雁哼了下，然後再也不看他一下，掉頭就走。“聶。我們走。”
    看著她走遠，皇帝才摸上自己的腰上，他的令牌不異而飛。“孤還真不知道，澈兒還是不錯的小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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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水落花，清泉假山，清澈見底的湖，波瀾壯闊的跌宕起伏般的遠山。
    這地方，他很喜歡。
    寧靜得似不像人間的地方一樣。
    但是此刻他凝起了美麗的眉，如黛的眉，如水的肌膚，如墨般的發，如朱潤的唇微微地張著，眼是淡漠地閃著光的水潤飛簾。
    這人本身就是一副畫，一首美麗卻脫俗的詩。
    冰雁完全像看不出他的疏離，一屁股就坐在他的旁邊。
    他也不說話，靜靜的看她。
    冰雁難得沒表現著她的不耐煩。
    然後是對望。很久的對望。本該像是要注定要對望生生世世的樣子。
    隻不過，冰雁卻很冷漠地說：“這地方是你的？”完全是肯定地說著。
    他不動如山地坐著，不答她的話，也不反對她的話。
    冰雁哼了句，她身後的人就送上了一遝銀票。送到他手邊。“請手下。”
    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說話。
    冰雁譏諷地笑著。“不要嗎？那好，這地方反正是我的，你不要也是我的，要也是我的，最好選擇一點對自己有利的事做。”
    狂妄得像是命令這他馬上離開她的地方一樣。
    “你打算搶嗎？”他問著。
    冰雁挑眉。“不排除這樣的決定。”
    他嗬嗬一笑。“喜歡的話隨便拿去好了。”
    冰雁驚訝地看他，然後又很冷漠地笑著。“準備放下什麼誘惑嗎？”
    高深的話，聽不出頭緒。
    他卻讚賞地笑著，然後搖頭。“喜歡就送給你好了。”
    “不過。”他卻留著了但字書。“我要知道你的名字。”
    冰雁詫異了會，覺得這交易很不錯。“未風澈。”
    他聽到了之後卻不覺得有什麼驚訝，冰雁難得地有了興趣。“你難道沒聽到過我的名字嗎？”
    “未風澈，龍鳳胎之一的二殿下。天下聞名。”
    冰雁橫著他。那為什麼那種不痛不癢的態度。
    他微笑，然後站了起來，他有著挺拔的身體，雖然有點瘦弱，卻看起來鐵骨錚錚一樣。身體裏蘊藏著很強大的力量一樣。“我叫九夜——九夜。”
    說完這句，他優雅地離開，徒留著冰雁發呆。
    九夜歎氣。掐指一算。
    詭異的命運，他和未風澈的命運，注定是——流水落花，一世離殤。
    明明是二殿下，為什麼他和他會有這種牽扯不清的感情。
    身後突地閃出了一人，那人跟在他身後，恭敬地低頭跟著。
    九夜突然問：“烈，你說，為師能逃脫命運嗎？”
    烈答得很肯定。“隻要您能不出世。”不出人間凡塵去淌那不屬於您這不似人間人的人，您就能遠離傷害和痛苦。
    九夜一怔，然後笑：“烈看得比我還清楚呢。”
    烈看著自己的師傅，那隻有九歲身軀的人。明明是九歲的孩子，明明就隻是九歲的孩子。他這刻有錯覺，師傅已經經曆了千秋萬世一樣。
    流水落花和天上人間本來就該相對的。九夜無奈地笑著。罷，自討煩惱，就算是離殤又怎麼樣。和他又何幹呢？他隻要一身隨波逐流就好。人間事哪時是太平，他又何必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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