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4章 突如而來的練習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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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已經落在西邊,隱約間有些紅霞。不二裕太坐在場外的草地上,頭微微低下,眼睛有些迷茫,不知看向何方。觀月在觀察著冰帝的訓練,聖魯道夫其他人都癱在地上,一動不動。
“你和不二學長一點都不像……”龍馬回憶了一下那個一直笑著的,有些疏離的人。不二裕太有些發愣,不像?什麼意思??看到不二裕太有些不明所以的目光,龍馬笑笑。
“血緣上不二周助是你哥哥啊,但是你們一點都不像。我覺得不二周助的弟弟這個稱呼倒是誇獎你了,你,嗬嗬~什麼時候能到不二學長那樣的……美麗?不,厲害?好像還不是。天才,啊,就是天才!”龍馬看著不二裕太從愣住,到憤慨,再到抽搐,最後總結為無語的表情,右手握拳擊下左掌,吐出那兩個對於不二裕太是所有矛盾根源的詞——天才。
不二周助是眾所公認的天才,學習好,運動好。
而他,不二裕太,並不是天才。什麼都沒有哥哥好,眾人稱讚哥哥的時候,他隻能在一邊。所有人跟他說話,都是要學習哥哥,要變得和哥哥一樣。為什麼,他是不二裕太,為什麼什麼都要變的和哥哥一樣,他不是像哥哥那樣的天才,他做不到。他是不二裕太,他為什麼要活在不二周助的陰影下,他們不是一樣的人。為什麼所有人都說他是不二周助的弟弟,為什麼沒有人用他自己的名字稱呼他。
“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龍馬看著西邊的太陽。
“你是武士的兒子?”
“嗯。因為……”龍馬本來想說點什麼,因為他想起了不二的笑容。突然改口說:“你討厭不二周助,你的哥哥麼?”
“當,當然了,我討厭他,都是因為他,才害得我……”有些不確定應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不二裕太也不清楚究竟為什麼討厭他哥哥。
“害得你被忽視?你這是在嫉妒麼?”龍馬的聲音更冷,連冰帝的眾人都發現這邊龍馬極低的氣壓。
“才不是呢!我隻是討厭被稱為不二弟弟,才不是嫉妒那個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不二裕太激動的就快要跳起來。
“被人稱為不二弟弟……你難道不應該討厭那些稱呼你的人麼?為什麼討厭不二?”
“要不是因為他,別人才不會叫我做不二弟弟……都是他……”
“他太出眾了?他是天才?你這明明就是嫉妒。”龍馬冷哼一聲。
“不,我不是!我……”不二裕太低下頭,為什麼自己沒有話反駁?自己真的是嫉妒?隻是嫉妒?
“因為嫉妒,逃離不二周助的身邊,因為害怕對比,跑到聖魯道夫離開青學。你就是一個小心眼的膽小鬼!”不同於原先冷淡的口氣,最後一句話,龍馬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來的,擲地有聲。
小心眼……喜歡嫉妒……害怕比不上……膽小鬼……
這,是我?這是我離開哥哥的原因?
“明明是你的軟弱讓你逃跑,還裝作一副受害的樣子,想博得同情麼?明明是個弱者,還偏偏不許別人提到你的失敗,是根本沒有膽量麵對吧。”
軟弱……弱者……
我麼?我不二裕太就是這樣的人?
“你在自欺欺人麼?”突然提高的聲音讓不二裕太瞬間回頭看著龍馬。
“你知道不二周助在乎你,那麼你那麼輕易的離開他,為了討厭的無關的別人,為了一個莫名的自尊心,做了這麼個自私的決定。你覺得不二周助會怎麼想?他難道不會覺得是自己的錯麼?你知道你的離開,你所謂的生活在哥哥的陰影下,會給不二周助什麼感覺?他是天才不錯,可是他忽略過你麼?他鄙視過你麼?他在你麵前炫耀過麼?如果都沒有,你憑什麼把一切錯誤都怪罪在不二周助身上?所有傷痛讓不二周助一個人承擔,而你選擇逃跑?”
“你是不是想要看到別人說:‘你看,那就是不二周助,那個天才,那個把自己弟弟都逼走的天才,和他相處就要想好不要被他光芒罩住了。’這樣的話。你就滿意了?”
不二裕太顯然沒有想到過這個問題,就那樣無措的睜大眼睛。
“我並不了解你們兄弟兩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也沒有資格多說什麼。但是,如果就像你,隻是像你說的那樣,因為別人的話,你離開了自己的親人,並且讓他難過。你是不值得原諒的。”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二裕太張著嘴巴,說不出一句話。
這讓聖魯道夫眾人又開始緊張。
忍足拍了下額頭,無奈的搖頭。繼續攔著聖魯道夫的人。
“算了,現在補救還來得及。”
“咦?什麼意思?”龍馬俯身在欲太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好好加油吧!”
“是!”聖魯道夫眾人退場。
龍馬準備拿書包回家。“龍馬,你剛才跟他說了什麼?”嶽人一幅興師問罪的樣子。
“沒什麼。隻是兄弟之間一些相處的辦法而已。”
“越前怎麼知道……”鳳寶寶也問。“親身經曆。”
龍馬在家裏打了個電話給不二。“越前,你給我打電話真是稀奇啊!嗬嗬~~~~”
“不二學長整天都笑著不累嗎?”
“被你看出來了呢!”不二的聲音有點……
“學長,有份禮物是我今天一定要送給你的。”
“嗬嗬……越前要送我禮物我好高興呢!”
“……我會送給你一個懂得你又珍惜你的人。”不二在那邊一顫。“就這樣,不二學長,說好的,下次見麵的時候,要從心裏笑出來給我看喔!因為不二學長打從心裏笑出來的笑容肯定會很美。BYE!”
不二掛了電話,看著眼前人,一股暖流從心裏流過。
“越前,真正懂我的人,是你……”而我想被你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