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門開了，打破了這樣的僵局。我舒了口氣。
    看到他對進來的人輕佻眉毛。我轉過頭。嚇，不是吧？來這一套。“你不是說這是歌羽樓嗎！”
    “我是說過，可我又沒說不請她們到歌羽樓來啊。”
    “公子，來，喝一杯……”一個穿得花枝招展的姑娘攬住我的脖子，舉起酒杯，放在我的唇邊。
    “你——你耍賴！”我推開酒杯，指著他漫罵。
    他一手攬著姑娘的楊柳腰，一手扶著酒杯，“你不是什麼都不怕嗎？還說永遠都不會向我道歉。”他將酒一飲而盡，“如果你不想喝酒，或是想讓她們離開，那你就向我道歉，我就放過你，怎麼樣？”
    我剛要扯下姑娘環在我脖子上的手，聽到他這麼一說，我心中就更來氣，真是個小氣的家夥，“本姑娘說不道歉就不道歉，你以為這樣就想嚇倒我？哼，你也太下看我了。”我接過姑娘手中的酒杯，抬頭飲盡。雖然麵不改色，但心裏卻直犯難，我不太會喝酒，況且這兒的酒那麼烈，玩意喝醉了怎麼辦？那豈不是很難堪。
    “繼續。”他將握在姑娘腰間的手更加重了力道。
    我不甘示弱，當我是大家閨秀啊，本姑娘什麼沒見識過，還怕你這個。我一把攬過姑娘的腰，把頭靠在她的頸項間。
    哼！跟我鬥！
    他咬了咬牙，一聲不吭，挑釁地喝著酒。
    我也不停地倒酒、喝酒……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漸漸感到頭開始暈了，眼睛看到的東西都開始模糊起來。姑娘們的聲音也漸漸消失了。他一杯杯地幫我倒著酒。我的手習慣性地拿過飲盡。終於不勝酒力，遺憾地醉了過去。我……我還沒……沒有……吃過菜呢……
    “憶瑤，醒醒——”秦玉軒晃了晃我的肩。
    “呃……什麼……”我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麼。繼而，神智基本上和睡著了一樣。
    確定她醉過去了後，秦玉軒攔腰抱起上官憶瑤往隔壁廂房走去，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
    似乎想讓她酒後吐真言，他試探性地問道：“你是誰？”
    哪知她睡著後，壓根就聽不到他在說什麼，背過身就呼呼大睡了。
    誰知他敢情認為她是故意裝睡，所以不回答他的問題。硬是扳過憶瑤的肩，狡黠地一笑，手緩緩地解開她的外衫，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等待她的回應。
    可見她仍不吱聲，連眉頭也不皺一下。他索性將她的內衫也一並解了去，隻留下一件貼身的裏衣。可她依然沒有醒。也許是感到冷了，本能地動了動，他停在她胸口的手觸碰到了她的肌膚。他收回手，歎了口氣，“看來是我多心了嗎？”
    “英姑，幫她穿好衣服。順便灌一點醒酒湯給她喝下去。”
    “玉軒公子怎麼今日心情不好啊，要不要讓邀玉姑娘陪你一會兒？”
    “不用了。”
    “那位姑娘惹公子生氣了？”
    “你怎麼知道他是個姑娘？”
    “嗬嗬，你見過哪個大男人牽著另一個男人上樓的？再說了，看那公子的眉眼也能瞧出個端瑞來了。”
    “那你先進去吧。”
    “哎呀，頭好痛啊。”我吃力地睜開眼，感到口幹舌燥，直起身，環顧了一下，看到秦玉軒坐在床邊的凳子上，悠哉悠哉地喝著酒。
    “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什麼，你喝醉了。”
    “哦。”我下意識地看了看身上的衣衫，沒有亂。哼，量他也不敢，敢碰我試試，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我整死你！
    “走吧，我送你回家。”
    “怎麼？不玩了？你不是挺傲的嘛？”我用不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天色已晚，哪有姑娘家大半夜的還不回家。”他別過頭，側著臉說，沒有任何特別的表情。
    “啊？幾點了？又還沒有很晚。”想我以前一般臨晨一兩點鍾才睡……
    “幾點是什麼意思？”他轉過頭多疑地打量我。
    糟糕，我又開始不分年代，語無倫次了。
    “咳咳，不好意思，說的太快了，回家吧。“我一下子從床上跳下來，酒醒了一大半，可誰知腳軟，一個踉蹌準備摔倒在地。他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我的胳膊。
    也不知是他用力過度呢，還是我的力氣還沒有恢複的緣故。我直接撞進了他的懷裏，兩眼對視。我都已經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了。空氣中彌漫著曖昧的氣息。
    對於帥哥，我自然是來者不拒，但怎麼說我也有我的原則，至少不能先敗下陣來。
    我用另一支手輕輕托起他的精致的下顎，嫵媚地說道：“怎麼？對本姑娘感興趣了嗎？”說完，便迅速逃離犯罪現場。他臉上頓時鐵青，他想不通，一向都是他調戲別人，而今天卻被我調戲了去。
    而我已經噌噌噌地下了樓，如果不逃走的話，我可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事。
    走出歌羽樓，才剛舒了口氣，轉角走了幾步，就見到從樓上飛身躍下的一個男子的身影。因為那兒恰巧沒有燈光，地處偏僻。再說天色都那麼晚了，我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臉，隻覺得他的眼睛燦若星辰，就像秦玉軒的眼睛，不過比他的那種邪氣更濃鬱。
    沒等我看完全，他的眼睛已成彎月，他笑了。隨後便隱於黑暗之中。
    我揉揉眼。嗬。看來這酒還沒醒呢。可我那怕黑，怕孤獨的弱點在此刻傾瀉而出。我返身折回，拉住秦玉軒的衣袖，說：“送我回家。”不由他多說，便拉起他往右回上官府。
    他竟也沒有多說什麼，就任由我這麼拉著走了。
    還真是個奇怪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