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錦繡篇 第十一章 賀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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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裏,張燈結彩,賓客滿座,熱鬧非凡。一輛輛華麗的馬車也先後停在府前,前來之人均受約是來替丞相賀壽。
馬車在街道上緩緩行進,一路上搖搖晃晃的,讓我覺得有些像昏昏欲睡。
“凝兒覺著不舒服嗎?”老爹用一種擔心的眼神望著我。
“沒有。隻是下午的時間都被娘拉去打扮,都沒有睡過午覺。所以現在覺著有些乏了。”
“那你先休息一下,等會到了再叫你。”
“好。”
我今天算是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做盛裝出席了。今天午膳過後不久,老媽就開始為我打扮。先是挑選衣服。這古人的衣服本來穿起來就複雜,可老媽卻讓我試了一件又一件,這簡直就是一種體力活。在我就快累趴之際,老媽最終為我選定了一間淺綠色的衣服,上麵繡有一些簡單的花紋。挑好幾隻簪子之後,就開始替梳頭。這古人梳起頭來也是一件大工程。我隻是梳了幾個簡單的發髻就花了將近半個時辰。我不思考到:那要是梳個傳說中的百花髻,那要花多少時間啊!最後再經過幾次折騰之後,我這所謂的打扮算是大功告成了。我在心裏暗暗叫苦:對於一個八歲的小孩來說,用得著這樣打扮嗎?更何況自然才是真的美。不過卻也有一件事情令我感到慶幸,因為我的皮膚很好,所以沒有被塗上厚厚的粉和胭脂。
馬車最終停靠在丞相府門前。隨後從車上下來一名年輕男子手牽著一名小女孩。馬夫將賀禮交給府中的管家之後,男子在家丁的帶領下,牽著小女孩走入府內。
“安逸侯,承蒙賞臉。招待不周之處,還請見諒。”眼前一位中年男子,衣著華麗,滿臉堆笑。
“丞相客氣了。今天是你的壽辰,我在這裏就祝你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那就借你吉言了。想必這位就是令千金?”他突然將目光投向我,還迅速的將我全身打量了一遍。
“南宮凝見過丞相。祝丞相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好,好!果然是聰明伶俐,難怪侯爺如此疼愛。不知你今日有沒有將你那古箏帶來?我和諸位大人都很想見識見識。”
“琴我已經帶來了,等會我就彈奏一曲,為大家助興。”
“我和各位大人一定會洗耳恭聽。侯爺可真是好福氣,有個如此出色的女兒。”
“哪裏,哪裏。要說到出色,這可比不上令千金。”
“客氣,客氣。”
這時,一位相府的下人走了進來。
“老爺,雍親王到了。”沒想到在這裏也會碰見他。不過想想也是,人家舅舅過生日,這做侄子的是應該親自上門祝賀。
“侯爺,我還有事,就不能陪你了,還請見諒。”
“相爺不用客氣。”
“我已經備了酒席,今天一定要盡興。”
“一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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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今日是來別人府中做客,所以並未讓下人隨行。而古箏又太大,實在不方便時時刻刻帶在身上。所以在見過丞相之後,我隻好獨自前往前往馬車取琴。誰叫老爹現在被一群所謂的同僚纏著,抽不開身。
不愧是貪官的家,這丞相府可真夠大的,害我走了半天都沒走出去。
迎麵一位十二歲上下的少年向我走來,後麵還跟著一名家丁。他身著紅色外袍,圓圓的肚子煞是醒目。一看就知道是典型的營養過剩。
“你是哪家的人?見了本少爺為何不行禮?”一見麵就如此不客氣,還真是囂張。
“不知你是事哪一位?我為何要向你行禮?”
“我,你都不認識?”
“小女子孤陋寡聞,還請指教。”
“你聽好了。我就是丞相之子賀蘭貞幹,這府裏的大少爺。”據傳聞這相爺中年得子寶貝的不得了,今日一見還真是名不虛傳,夠囂張。
“原來是少爺。我還以為是哪位皇子呢!不過我記得宣澤國的律例裏,好像沒有要向丞相之子行禮的規定吧!”臭胖子,你要欺負人,可就挑錯的對象。老娘出社會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了。
“你竟敢看不起我,你信不信我叫我爹整垮你家?”
“我怕怕呀!是你自己讓人看不起你的。你不過就是出生好點,就仗著你爹的權勢欺負別人。有本事你就靠你自己的本事整垮我啊!”
“你……如果你現在乖乖向我行禮的話,我就當這間是沒有發生過。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
“我真的好怕啊!不知你想如何對我這個弱女子不客氣呢?”
“敬酒不吃吃罰酒。這是你自己選的,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你先去把她給我抓起來,我再好好收拾她。”他對著身邊的家丁下了命令。我以前雖然在社會上混了很多年,但現在這具身體的力量畢竟太小,怎麼比得過成年男子的力氣。我見勢頭不對,拔腿就跑。
“啊!救命啊!有人要強搶民女,快來人啊!”我一邊在假山裏靈活的穿梭著,一邊大聲的嚷嚷。沒想到身體變小也有身體變小的好處,靈活性綽綽有餘。
“快點給我抓住她,讓她給我住嘴!”一旁的胖子見家丁久久沒有抓住我,開始有些著急。
“死胖子,就憑他就想抓住我,好像有點難哦。”
“你說我什麼,竟敢罵我是死胖子。你快點給我抓住他,否則就讓你好看。”雖然我身體靈活,但這也不是長久之計。於是我開始朝有人的地方跑去。不過這相府實在是太大,跑了半天都沒有看見一個人影。發髻也已經散開,衣服也已經弄髒。
就在我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之時,我突然眼前一亮,我終於看到人了。我想也沒想就往那人那裏衝去,最後跌坐在他的腳前,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不一會兒,後麵的家丁也追了上來。
“你別追了,我不跑了還不行嗎?我現在已經沒有力氣了,要不我們休息一下再繼續?”
“對不住了,小姐。我也是奉命行事,誰讓你得罪了我們家少爺。”家丁說完辯走了過來,準備伸手抓我。
我本能的往後退了退,我這才想起後麵還有人,我抬頭一看。
“灝哥哥救我!”我今天真是好運,能在這裏碰見雍親王。那接下來我就不用擔心了。
“怎麼回事?”他借力挑開家丁伸過來的手,一把將我扶起。
“你是誰?獲得不賴煩了。竟敢插手侯府的事情。”真是什麼樣的主子,帶出什麼樣的下人。連個奴才都如此囂張。
“我叫宣承灝,你說我是誰?”
那家丁一下就傻了眼,立馬跪了下來。“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王爺恕罪。”
“今日來府中做客的可都是達官貴人,怎可由你胡來!你要是怠慢了相爺的貴客,我看你怎麼擔當的起。”
“小的不敢,小的也是按主子的吩咐行事。還請王爺高抬貴手。”
“我也不想把這件事鬧大。你現在就給這位小姐認個錯,這事就算了了。”
“表哥,為什麼要讓我的家丁認錯?是她先惹我的。”那小胖子又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
“灝哥哥,你給評評理!你看人家一弱智女流的,他卻硬逼著要人家給他行禮。人家不肯,他就讓家丁將我抓回去慢慢虐待。我要不是在這裏遇見你的話,隻怕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我好怕啊!我都被嚇死了。”我一口氣說完之後,便在一旁開始裝哭。還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故意撒嬌。平時我的老爹都受不了這招,我就不信你招架的住。
“你……表哥,我今天一定要收拾她。你別攔著我。”小胖子已經被我氣得小臉紅紅的,說完便將手伸過來準備抓我。
“表弟,不可任性。”他一把抓住小胖子的手,我就知道他一定會幫我。
“表哥,你怎麼幫著她說話啊。”
“這事確實是你不對。他是安逸侯的千金,給你行禮時有些不合規矩。更合況人家可是你府裏的貴客,切不可怠慢。”
“原來你就是南宮凝。就算是安逸侯之女又怎麼樣?等會還不是要像那些戲子一樣,為我父親表演節目助興。”
“表弟,不可太過分。”
“你記住,勉強我的人是要付出代價的。”這梁子我們算是結大了。
“好啊!那我就期待著你待會的表現。我今天就看在表哥的麵子上不和你計較這件事。我們走。"說完,他便挺著他那圓圓的肚子,領著家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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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能惹事。”
“是他先惹我的。”我瞪了他一眼。
“好了,別生氣了。”
“不氣才怪。不給他點顏色看看,還以為我好欺負。你會幫我的吧。”
他遲遲沒有開口回答我的問題,而我卻一直用一種懇求的目光看著他。
“欸。真是怕了你,你想怎麼做?”
“就知道你會幫我。我等會要借你的名字用用,你隻要在一旁看著不出聲就好。”
“隻是要我做這些?”
“那不然哩?難道要你去把你的表弟抓起來痛打一頓啊!”
“你想怎樣都好。你的頭發和衣服都亂了,我先找人幫你打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