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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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阿波羅之心
若曦一直很喜歡自己的生日——8月8日,太陽神阿波羅守護的獅子座。2003年7月的那場獅子座流星雨是她永遠的遺憾。據說,那天,好多北大的學生齊聚香山等待流星雨的到來,卻始終沒有盼到。原因很簡單,隻有南半球可以看到。
流星,美的是瞬間,懷念的卻是一輩子。
若曦很想真正看場流星雨。或者,幾顆流星就夠了。她常猜想自己那時會許什麼願望。
蕭若安是什麼星座的呢?若曦腦中突然閃過這個問題。考慮再三,還是厚著臉皮問了他。
“獅子座。”
若曦一驚:和我一樣呢!“哦”了一聲便躥回座位。心砰砰地跳個不停,好象自己在套取別人的秘密似的。當然,若真是秘密,別人是不會說的。
詩飄卻不似若曦那般高興:“同一個星座的人是不配的。”
這話如一盆涼水從若曦的頭頂澆下,澆滅了跳躍的火苗,全身濕透。好冷。若曦不禁顫抖了一下。早知這樣,她寧可不問了。
一整個下午,若曦心情很糟糕。自認為不相信這套的她,此刻竟信上了。低垂著頭回家,一晚上沒笑。
直到,看到,書桌上,相框裏,Dicky和Jess的照片,頓時愁眉舒展。Dicky和茜茜同是水瓶座,至今相愛有加,都快有小寶寶了。如此看來,同一星座的人是可以想配的。
帶著淡淡的笑容,若曦安心地睡了。
第二天,陽光燦爛。
詩飄早早地來告訴若曦:“我查過書了,獅子座和獅子座是絕配呢!”
若曦心花怒放,阿波羅在她心底種下一顆小太陽,在她體內發光發熱,守護著心底那個秘密花園。
第七章秘密花園
詩飄曾略顯神秘地告訴若曦:散發著芬芳的花朵,對翩躚的蝴蝶總有著無盡的誘惑。她說這話是時候,柔和的陽光透過玻璃安靜地鋪在地上。時間在那一刻好象停頓了許久,若曦的腦海裏出現了一幅畫麵:一雙手推開了沉睡多年的鐵門——金色的太陽冉冉升起,照在秘密花園爬滿藤蔓植物的紅磚牆上,玫瑰正展綻開它的心扉。
張愛玲說,每一隻蝴蝶都是花的精魂,回來尋找它的前身。我不奢望我的花園可以成為燦爛的蝴蝶穀,隻希望我不是一個太糟糕的花匠,而我所耕耘的花園能吸引那一隻蝴蝶在此飛舞、流連,並且,嗅到愛的氣息。若曦想著,笑了。
然而,這樣的意境,太國完美。即使,隻是在街頭的一家coffee,衝一壺玫瑰花茶,來一份哈根達斯,聽幾首老式唱片機裏的懷舊金曲,也還是奢華的。
太美好的東西,隻能看著,不能奢望得到。
隻要在一扇吱呀作響的三葉扇下,能看到那張清秀可愛的臉,便滿足了。日光燈的華暈裏,若曦的視線有些模糊,但蕭若安的臉龐卻格外清晰,仿在眼前。
撥弄了下被自己冷落的詩飄的手,若曦淺笑道:“不好意思啊,讓飄飄你久等了,我們出去玩吧!”
那個秘密花園,已紮根在若曦心底。不管今後如何物是人非,那都將是他心中最美的夢,如琉璃般美麗,如鑽石般長存。
第八章遙想當年
“你知道嗎?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不可能也不應該勉強在一起。否則,兩個人都會受傷。”詩飄的話,在若曦聽來總是那麼有道理。“所以,你要努力和他成為同一個世界的人。”詩飄接著說。
“同一個世界?”若曦不解。
“對啊~蕭若安愛好美術和鋼琴,你也應該在這方麵有特長,這樣你們才會有共同語言啊~”
“可是,我兩樣都不行啊~我媽曾不止一次向我道歉,說小時侯沒讓我學門藝術是她的失誤。”帶著淡淡的悲哀,若曦道。
“那你就學唄!”
“那我學美術吧~反正我也挺喜歡美術的。鋼琴要從小學,我都這麼的了。來不及了。”
“才不是呢~美術要從小培養美感的,很難學好的。鋼琴現在學決不會太晚,而且你的手指修長,挺合適彈琴呢!”
“我怕我學不好耶。”若曦仍有些擔憂。
“放心,彈琴是被逼出來的。我以前學電子琴的時候,經常被我媽用尺子打,打腫起來這麼高呢!”邊說邊筆畫著。
“啊?要打的?!”若曦心一沉,不禁想到蕭若安。他學鋼琴的時候有沒有被媽媽打?會不會很痛?他學琴是自願的還是被逼的?……這些的這些,若曦都好想知道。聽詩飄這麼說,不禁有些心疼了。
“你也有心疼的時候?”詩飄總能一眼洞穿若曦的心。“你看小說的時候不是最喜歡看虐嗎?怎麼,你也有心疼的時候?”
“嗬嗬,不要錯誤理解虐的深層含義。虐,是另一種形式的愛。不過,如果蕭若安學琴時真的被打了,我會心疼一下,但也絕對會認為,那是值得的。”
“嗯,哼哼……”詩飄一臉的“信你才有鬼”!
第九章飛來之信
這天早晨,蕭若安剛坐下,就發現桌上放著一封信,有些懷疑地拿起信。畢竟,他是從來不寫信的,也想不出會有什麼人給自己寫信。但很快,他確定了收信人是自己無疑了。信封上雖然沒有寫名字,但畫著一支簫。忐忑地讀起來,信的內容不多,是若曦寫的,希望和他做朋友。
蕭若安朝若曦的方向望去,給了若曦一個微笑。
若曦明白,蕭若安是答應了,她也早猜到了,因為他是個溫和的孩子。她漸漸放大了膽兒,與蕭若安聊起天來。她也終於知道,蕭若安喜歡理查德·克萊德曼的鋼琴曲,決定在十一期間惡補一下。
下午的第四節課,是照例的華爾茲排練,老師要挑選8位同學做領舞候選人,並從中挑出最優秀的一對做領舞。
幸運的是,若曦和蕭若安都被選上了,更幸運的是,兩人是舞伴。
若曦終於如願以嚐了!她的臉上雖然不動聲色,但心卻沸騰了。如果她是一瓶香檳酒,此刻一定噴出幾迷遠了。蕭若安則依舊淺淺一笑,帶著他特有的天真與稚氣。
音樂響起,少女婀娜多姿,少年風度翩翩。
第一次做搭檔,配合地相當默契。
“很好。”老師少有的讚揚。
理所當然,他們做了領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