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六 不靠譜的情人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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嬰嬰獨自一人坐在巨大的老槐樹下,等著易天佑的到來。她想好了,即便最後不能在一起,也要放手去愛一次!十七年來,從來沒有哪個男生,讓她有現在對易天佑這樣的感覺!她不想自己的愛情還未萌芽就被扼死在自己手中。不管結局怎樣,她都要試一試!
看著頭頂的樹枝上掛滿的許願卡,嬰嬰微笑起來。這棵老槐樹是本市裏最老的一棵樹了,有好幾百年的曆史。前些年,政府專門有人下來出資給它修了一個小小的“圍牆”,把它小心翼翼的保護在裏麵了。因為它剛好處在公園裏麵,所以被公園裏的人成為許願樹,久而久之,所有的人都知道公園裏這棵從幾百年前走來的“老人”。於是人們紛紛跑來祈福,學業、事業、家庭、友情,又或是愛情。嬰嬰伸長了手,撫摸著它粗糙的樹幹,心裏甜的像撒滿了蜜糖。
。“嬰嬰。”
隨著期待中的聲音響起,嬰嬰仰起頭望去。看著易天佑逆著光向她走來。陽光灑在他的身後,在他柔軟的頭發上塗上一層溫暖的鵝黃色。他緩緩向嬰嬰走去,帶著寵溺的表情。對她笑著。
嬰嬰為這樣的易天佑著迷。他總能輕易地牽動起她身體裏最安靜柔軟的那跟神經,讓她沉浸在裏麵,無法自拔。
“我遲到了嗎?”易天佑蹲在她麵前,輕聲問。
嬰嬰看著他烏黑深邃的眼眸,搖了搖頭。
他在她身邊坐下,寵溺地撥亂她的順滑的秀發,問:“今天怎麼想起我了?”
嬰嬰低垂著眼睛,看著身下的草地。許久,才輕輕開口道:“易天佑……我,其實我……”
“我喜歡你!”沒等嬰嬰說完,易天佑便出聲打斷她的話。
嬰嬰驚訝地抬起頭,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
易天佑溫柔地衝她笑著,“這樣的話,怎麼能讓女生說出口?”他捧起她的臉,認真地說道,“從此以後,不要再躲著我了,好嗎?我喜歡你,我想每天都可以和你在一起,真的!”
嬰嬰看著他的眼睛,綻開一個幸福的笑容,一頭紮進了易天佑的懷裏。“恩,我也想和你在一起……”
“傻瓜!”易天佑拍了拍她的頭,問:“那為什麼還要躲著我!”
“因為……你的家庭啊……”嬰嬰低聲說。
“笨蛋!一切交給我就好了!”易天佑緊緊擁住懷裏的人兒,堅定地說。
“恩!”嬰嬰笑著點了點頭,又抬起頭看著他說:“那我們也許願好不好?”
易天佑仰起脖子看著頭頂巨大的綠色屏障,衝嬰嬰點了點頭。
嬰嬰歡快地站起身,從包包裏變出兩張許願卡,分出一張給了易天佑。
“嬰。”易天佑開口道。
“恩?”嬰嬰寫著自己的心願,頭也不抬的答道。
“後天就是七夕了,我們一起好不好?”
“好!”嬰嬰拿著手中的心願卡掛在樹上,開心地說。
易天佑看著她開心的樣子,不由得也跟著笑起來。
兩天後,我百無聊賴的坐在電腦麵前。宇文軒的突然而至並沒有帶給我很大的驚訝和刺激。這幾天,他每天都會準時在我的窗前報道。我看著站在眼前的大男生,甚至有那麼一刻覺得沒有夏子瑜的日子也還過的不賴。
他又是來找我去PUB的,這幾天我已經跟那裏的人混的很熟了。熟到他們都可以接受我突然間的惡搞,以及沒形象的大笑。
宇文軒第一次推著他沉重的機車陪我散步。他看著我的臉,好幾次張了張嘴又咽了下去。
“你有事?”
“呃……”他的臉微微有些泛紅。“今天是情人節哦!沒人送你花嗎?”
我瞪著他半天,直到他開始有些不知所措才憤憤地說:“唯一可能會送的還被我們合夥倆氣跑了,你還問?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抿著嘴笑了,“那我送你呀!”
“你還是省省吧!”我翻了個白眼。
“真的!”他衝我可愛地眨了眨眼,“不過,送你什麼好呢?”
終於,在我鄙視的目光中,他支起機車,跑到一邊的綠化花叢中胡亂揪了一把。而後遞給了我。
“……”
我癡呆地盯著眼前的東西,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來形容他被驢踢過的大腦!許久後,我抬起頭不確定地問:“被門夾過腦袋吧?”
“……”
“你就算是傻,也應該知道送禮最起碼要有誠意吧?”
“……”
“我就算再不像個女人,你好歹也得把我當個人看吧?”
“……”
“我說了這麼多,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嗎?”我盯著麵前的人,繼續說道。“我不要狗、尾、巴、草!”
他笑了起來,轉身跑到路邊一個很小店麵的花店裏去了。我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嘟囔一句,“總算聽懂人話了!”
沒一會功夫,他又跑了回來,手裏不出意外的捧了一束包紮好了的花束,我低著頭半天,哼哼唧唧地說:“宇文軒……其實,你也不用真的送我!我們又沒那種關係……”
他不等我說完,就把花往我手上一塞,說道:“看看啊!”
我定睛一看,立刻怒火中燒。這哪裏是花嘛!七彩的禮品紙裏包裹的還是剛剛那把狗尾巴草!
“宇文軒你跟我過不去是不是!”我衝他吼道。
他開心地一笑,說:“回家查查花語就知道了……其實你還不就跟著狗尾巴草一樣,特耐活,跟你家的小強一樣!”
“我家哪有小強……我才不查花語呢,就著破草哪有什麼花語?還給你,我才不要!”說著,我便把花朝他的機車上扔去。
“喂,不要這樣嘛!你扔掉別人送你的花,會一輩子得不到幸福哦!”
“我看收了你著破草我才一輩子得不到幸福嘞!”
“喂……”
雖然我這邊收了一把草,但不見得我們失蹤多日的柯可就有多開心!此刻她也正麵對著眼前的一盆仙人掌吹胡子瞪眼睛。
“我說!”她用力踢了一腳一旁的佐璿。“姓佐的,你跟老娘過不去吧?”
“幹嘛?臭婆娘,送你花你還不樂意啊?”佐璿背對著她,坐在河堤的草地上。
“有你這號的嗎?玫瑰、百合,哪個不讓你送?你眼睛瞎了送一盆仙人掌?”她托著手裏的超小號盆栽仙人球,衝著他氣不打一出來。“你誠心跟我過不去是吧?你說這幾天帶我散心,結果呢?早上幫你送牛奶,白天跟你去打工,晚上還要我給你做飯?!你姑奶奶我什麼時候給別人做過飯?現在給我著破玩意兒,你是找死吧?”
“哎呦,多運動一下減肥嘛……別吵了,聒噪死了!”佐璿依舊背對著她,掏了掏耳朵。
“減肥?我一米六八的個子隻有九十斤你還讓我減?我看你是當我廉價的菲傭吧!”
望望天,瞅瞅地,不時地再摳一下指甲,佐璿對她的暴走視而不見。
見自己的怒罵沒有對他產生一絲影響,柯可挫敗地一屁股坐下,耍賴地踢著腿不依不饒,“我要花嘛!要花嘛!花!花!花!”
“送你黃菊要不要啊!”佐璿實在受不了她在自己耳邊像個蒼蠅一樣地亂叫喚,開口道。
“哼!”柯可憤恨地踢了他一腳,幽怨地瞪著眼前可愛的小仙人掌,不再說話。
相比較我和柯可的悲慘遭遇,嬰嬰就不知道幸福多少倍,先不說該有的禮物和鮮花,易天佑還抽了一整天的時間陪她在遊樂園裏瘋玩。嬰嬰一手牽著易天佑,一手拿著棉花糖走在種滿了法國梧桐的林蔭小道上,突然她指著不遠處屹立著的巨大摩天輪對易天佑說:“我們坐這個好嗎?”
易天佑笑著說:“好!”
於是嬰嬰開心地拉著他的手向前方跑去。剛跑走不久,一個手拿著相機的男人從一旁的粗大樹幹後走了出來,對著跑遠的兩人輕蔑地笑了笑。
嬰嬰拉著易天佑挑了一個粉紅色的隔間跳了進去,等工作人員為他們上好門栓後,嬰嬰拉著易天佑的手問:“有沒有聽過那個傳說?”
易天佑裝傻地問:“哪個?”
嬰嬰裝做生氣的樣子,微微撅起嘴說:“關於摩天輪的啊!你不要裝了啦!”
易天佑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哄道:“當然聽說過啊!”
“那……”
沒等嬰嬰說完,易天佑的唇便緩緩的靠過來。嬰嬰臉紅地看著他近在咫尺的睫毛,微笑地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