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章 四大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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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尼在前跑得拚命,佩帝幾步便追上了他,起初她以為他想逃跑,畢竟自己兩年都沒給他好臉色看,可是當他看到魯尼驚訝的表情,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才發現,不遠處的攤位,月白那標誌性的白發尤為突兀。
佩帝歪著腦袋,狐疑的想了想,而後鬆了魯尼,兩人徑直走去。
昨夜月白撒手走人的姿態,不是因為他要離開巴坦嗎?她以為,月白的意思是讓魯尼磨練得堅強,他才會再度出現,豈料,不過一次月沉,他便顯了形,而且,還被一群老百姓像看珍禽異獸似的圍觀。
牢牢抓著月白的人是個健壯的男人,他頭上綁了條白色頭巾,手裏捏了一把樹葉,身後就是堆滿饅頭的攤位,看樣子他就是這攤位的主人。
佩帝走進人群,眨巴著大眼問:
“啊類?發生什麼事了嗎?”
月白聞聲回首,見到佩帝情不自禁的呼道:
“啊~猴子。”
“什麼?”佩帝頓時氣得火冒三丈,盯著比自己高一大截的月白大喝:“誰是猴子!你才是猴子!好家夥,竟然三番兩次惹惱我佩帝!”她扭頭望向抓著月白的男人,一副打抱不平的姿態說:“大叔,他怎麼欺負你了,你說。”
男人感激涕零,要知道,這年頭敢為百姓出頭的俠客少之又少啊,雖然對方像個小孩,但是氣勢上足以與七尺男兒媲美,他看著佩帝,如同看著救世主。
“姑娘,他拿了我兩饅頭,卻給了我十片樹葉,我說這不行,要給艾幣,他還固執的說這樹葉是寶貝,姑娘,你要為我做主啊!”這男人倒也能裝,好好一大個頭,為了求佩帝幫忙竟弓身相鞠,儼然已經把她當成喬裝下凡的觀音菩薩。
佩帝見他這般模樣,倒也漲足了底氣,先是三口並作一口的吞掉了兩個肉包子,然後將剩餘的兩個饅頭扔給魯尼,接著她後退一步,擺出攻擊架勢。
“大叔,我替你狠狠揍他一頓,那饅頭的錢就扯平了。”
“啊?姑娘啊,我不要你揍他,我隻想讓他付錢,姑、姑娘……”
哪由得男人再說什麼,佩帝的腳已經朝月白踢去。
她要報仇,報昨夜被倒掛半空的仇、報她小褲衩被看光的仇、報她被叫好幾次猴子的仇,管他什麼饅頭錢,先打再說。
“白發妖怪!”橫掃。
“該死的妖怪!”前踢。
“白毛猴子!”回旋踢。
眾人嘩然,佩帝不得不罷手,氣更是不打一處來。月白和她的腿就像同級磁石,她踢到哪,月白就鬼使神差的往外挪一小搓地,她踢不到月白,對方始終是心不在焉的神態,遊離,仿佛他的靈魂不在他體內。
“那個……”一旁觀戰的魯尼忍不住開口問,“你不是能把樹葉變成饅頭嗎?”
月白瞄向他,從容的說:“天上不會掉餡餅,樹葉豈會變饅頭?”
“那昨晚……”
“死猴子,我要扒了你!哼。”佩帝極不滿意的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正當她想要狂暴之際,人群開始騷動,由遠至近,大小老少無一不驚慌失措的朝兩邊散去,之前還斤斤計較饅頭錢的攤主亦像見了惡鬼似的,扔掉樹葉轉身撒腿就跑,攤位也不管了、錢也不要了。
頃刻間,人去街空。
放眼望去,四個男人騎著俊馬並行而來。
佩帝一眼就認出來者何人,她激動得跳起來大叫:
“哇哇,好厲害,四人齊出動!好興奮,這次絕對不能輸。”
這四位如花似玉、氣宇軒昂的男人,正是擒龍幫四大護法——東春、西夏、南秋、北冬。這是非妖給他們冠的名,恰如其分,四人不論是外貌還是氣質,都與其名對應。
東春,最左之人,利落黑發齊肩,額前劉海寸平,官容秀麗,花衣裹裝,麵帶微笑,體格略顯纖細,宛如春風溫和、典雅。
西夏,左起第二人,柔順短發飛揚,五官剛毅,皮膚黝黑,嘴裏常叼著一根雜草,青綠裝束,行為舉止大大咧咧,從不拘泥於細節,笑起來仿佛夏雨潤物,清新爽朗。
南秋,右起第二人,細柔長發披肩,頗有愜意的紮有小指大小發辮於耳際,暗黃錦衣裹身,麵帶愁容,眼神時常放空,一如秋至的惆悵、高遠。
北冬,最右之人,板寸黑發,灰白長袍描畫高挑身軀,棱角分明的五官,以高挑的眼角醒人耳目,不苟言笑的他,詮釋冬的寒冷和嚴酷。
四人中除去北冬,其餘三人都是人類,有著高超武技的人類。北冬是傀儡師,至於他的功力如何,也許佩帝最了解不過。
她常嬉鬧於山嶺間,挑釁擒龍幫是她消遣的方式,不過,半年前,她遇上了北冬,雖然從表麵看去此人就不凡,沒想到交過手後,才知他根本不是“不凡”二字能概括的男人。佩帝聞名大國的鬼腿,在他麵前毫無威脅,她是傀儡,一旦被北冬操縱,就無從反抗。
兩年的曆練讓她學會掙脫一般傀儡師的意念操縱,然,北冬是至今為止唯一一個她無法掙脫的傀儡師,力量太懸殊。
四馬駐足,淩人的氣勢足以逼退任何膽小無能之輩,佩帝膽大包天,可吃過一次敗味的她,又怎會毫無顧忌?此時的她,已繃緊全身,作好隨時戰鬥的準備。
魯尼心驚肉跳,他怯生生的躲到了月白身後,抱著肩不住顫抖。
月白忽略了前三人,直接望向北冬,麵色不改的他,讓人猜不透心中的想法。
北冬激馬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月白,此人的特殊讓他們一眼就認出他就是幫主要找的人,如此純白的發色大國上下以他為最,況且長及小腿,要找他,恐怕沒人會找錯。
“幫主有請。”他冷冷的說,向下瞄的眼讓挑高的眼角更為怪異,就像畫師故意描畫出來的輪廓,冷峻中夾帶妖媚。
月白不語,卻轉過身,就像沒有聽到北冬的話、就像身旁的事無關於他,他就這樣慢慢的朝前走去。
“站住。”北冬輕喝,身後,東春忽的出手,足有七尺的棍棒在手,輕盈一挑,還在發愣的魯尼就被那細棍勾住衣領,硬生生掉在半空。
“就算這個小孩會死,你也無所謂嗎?”東春笑得嫵媚,眼神卻無比犀利,他握緊棍棒,魯尼被抬高一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