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季 第40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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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討厭一個人,無論對方做什麼都會覺得那是錯的。
看著醉柳在畫室邊聊天邊吃東西邊畫畫的樣子,若雨打心裏不喜歡,是討厭。若雨討厭醉柳!
說不清是嫉妒還是真厭惡,若雨如今不想和醉柳有任何的接觸,不想和她講話,不想和她走在一起。
每每聽到醉柳洋溢的幸福笑聲時,若雨恨不得自己失去聽覺,那樣便聽不到了吧。如果可以,她還不想擁有視覺,至少看不見浩宇牽醉柳的手。
因為浩宇與醉柳走得近,最近若雨總悶悶不樂,胸口堵的厲害。有一口悶氣想要發泄卻發不出來。傍晚,一下課,若雨便急急逃離了教室,沒有急著回家而是坐車去了外灘。
站在外灘古老教堂前的許願池前,神明是否聽到若雨虔誠的祈禱。
若雨默默看著教堂染上淡的黃色,天空彩雲翻滾,鴿子在絢爛的天空裏飛翔,幾個行人漫步路過身邊。
現在你在想些什麼,而我又能做些什麼,若雨丟了枚硬幣進許願池,空白的看著一圈圈漣漪,直至池水再次恢複平靜。
明明是初秋,為何會有如此淒寒的風。若雨拉了拉身上的衣服,環抱著自己走在外灘步行街上,沿路看著繁華的商埠,走走停停來到了外灘中馬路68號的印度小廚。
這家印度料理店,若雨有去過幾次,對於裏麵幾乎占一半座位的老外印象比較深刻。看了看時間,差不多是晚餐的時間。若雨對異域的料理總有著不同程度的喜愛,她懷著一顆寂寥的心走進了這家餐廳。
進來便看到幾個印度人服務員,餐廳不大,桌椅很有懷舊和田園的風格,看著很有感覺,很是舒適雅致,這裏適合朋友聚會,因為,在這個地方,自由是第一位!今日,隻若雨孤身一人,明顯與店內那些三五成群的顧客格格不入。
自從爸爸媽媽離開後,最近幾十天若雨都沒怎麼像樣吃飯。上幾天還想著吃點重口味的,這次來到印度小廚,若雨點了瑪沙拉咖喱雞肉,香芒鮮蝦色拉,外加一杯酸奶。若雨喜歡那裏濃鬱的咖喱,能激發人所有的味覺。
不是若雨能吃,而是那裏的量比較少,像若雨有些大條的人吃不慣這裏精細的,以往子赫便常笑話若雨吃飯不淑女。每到那時若雨便會賭氣式的吃得更加不文雅,以此來抗議子赫的出言不遜,其實若雨也可以裝的很淑女,隻是她不願在子赫麵前裝,沒那個必要。
吃飯吃到一半,若雨的手機振動了,打開手機顯示的是子赫的電話號碼,若雨微微猶豫了下,最終按下了拒絕鍵。
突然變得有些食不知味了,若雨拿了湯勺不停搗著咖喱飯,微微皺著眉頭,一個人吃飯本就分外寂寞,如今更是覺得孤單,她後悔一個人來這歡樂的地方了。
不到一分鍾,子赫又打來了電話,這次若雨接聽了,“什麼事。”
“你人在哪裏,你還沒回家。”
對於子赫的詢問,若雨思慮三秒,終幽幽開口道,“外灘印度小廚,吃飯。”
“哦,一個人嗎?我現在過來。”若雨似乎還聽到了子赫的關門聲。
“哦……隨便你。”說完,若雨掛了電話,更加食不知味了。看了眼窗外漸漸泛灰的天空,有一絲悲哀在蔓延。原來,這麼快就要天黑了。
若雨結了帳,出了印度小廚,沒走幾步便找了個靠近江邊的座椅坐下。
初秋,是個葉茂花疏的季節吧,偶爾的外出,能感覺到風帶來的冷意,外灘沒有荒蕪蔓延的雜草,有的都是些修葺整齊或被種植在好看盆子裏的觀賞植物。
若雨忍不住拿了手機拍下幾張可愛的小花,無聊的等待子赫中。夜晚甬江邊彩燈點綴的五色斑斕,初秋的晚風迎麵而來將一天的煩躁吹拂的一幹二淨。遠望江上的江廈橋,在夜晚的燈下也染上了一層華彩。
這樣安謐的環境,竟也讓若雨平靜了下來,走到江邊扶手著欄杆,愜意的閉上眼睛,認真感受著這一份清寧。
外灘的路燈與天上的月光,將入夜的外灘裝點的頗為溫馨,感覺到身後的腳步聲,若雨回頭,不出意外的看到風塵仆仆的子赫。
“等了很長時間吧。”子赫略帶歉意的說著,幾步走到若雨跟前,“小雨現在是要回家還是?”
“再逛會再走,今天的作業我都在教室做完了,回家也隻有自己一個人。”若雨沒有看子赫,對著江麵說著。
“是因為浩宇和醉柳在一起了,所以你不開心自己出來散心是不是。”今天的子赫有點惡劣,這麼不留情麵的狠狠揭若雨傷疤。
聞言,若雨怒目對著子赫。子赫心中一歎,果然激動起來了,看來被自己言中了。“早說了,和我在一起,我會照顧你。不會讓你難過。”子赫一臉寵溺的看著若雨。
若雨扭開頭,“你聽誰說的,還有,我好久沒來外灘,我出來開心不可以嗎!不用你管我!”每說一句,若雨便加重一分語氣,她真後悔為什麼把自己在哪裏告訴子赫,本以為他會安慰自己幾句,沒想到卻是來挖苦自己,若雨心中百感交集,一想到在病房浩宇對自己的承諾,若雨說服自己不要想太多,可是,自欺欺人是件很寂寞很痛苦的事,他們,在一起了,公開在一起了,還能說些什麼。
若雨無意識的亂走,子赫三步不離的陪伴在旁,一副護花使者模樣。夜晚的外灘漸漸熱鬧起來,來來往往,隨處可見金發碧眼的老外,或單獨一人或三五成群。
若雨感覺寧波的老外灘有點像是上海的新天地,不過在熱鬧程度有很大的詫異,寧波的老外灘顯得安靜些。
若雨不知覺走到了中馬路72號的愛爾蘭酒吧,在門口看著愛爾蘭的三葉草LOGO,若雨莫名的喜歡。這家酒吧也有叫三葉草的。
若雨喜歡外灘的這家愛爾蘭酒吧,安靜,可以聊天,不吵,很適合午後休息小憩,隻是如今是夜晚,酒吧裏有不少人。在這裏可以喝到在國內難得能喝到的GUINNESS。在HappyHour的時間段裏,啤酒是買一送一,是一個很大的誘惑,而且這裏的東西不貴,裏麵的三明治很大個,量很足。這裏還有很多的老外來光顧,聽一個愛爾蘭朋友說,是家比較正宗的愛爾蘭酒吧。裏麵的裝飾擺設沒有多餘的,很愛爾蘭,很三葉草,很GUINNESS。隻不過裏麵的燈光較亮不適合情侶到很適合一群人去那裏聊天喝酒,是一家人氣很高的酒吧。
若雨點了最愛的GUINNESS。子赫因為沒吃晚飯,所以點了土豆泥,三明治以及HOEGUARDEN,兩人一起坐在了酒吧的後院。
喝了口微苦的GUINNESS,若雨皺了皺眉毛,隨後緩緩舒口氣,若雨此時感覺好像所有的煩惱都消失不見了。心亦常平靜,腦袋有點空空的,什麼也想不起來,什麼也不想去想,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借酒消愁。
一身休閑裝的子赫在店內頻頻吸引他人的目光,若雨左眼瞟到一個女生總是時不時的看子赫,還一臉鄙夷的看自己。若雨對此不在意的一笑,估計是今天衣著有點樸素,所以被邊上那位衣著光鮮的“姐姐”給鄙視了。
若雨對那位“姐姐”的挑釁視而不見,她一定以為自己是子赫的女友。子赫似乎也注意到了那為“姐姐”的灼熱目光,子赫看了一眼那一個人坐在邊上的“姐姐”,之後便沒有過多的理會,繼續吃他的土豆泥,喝他的HOEGUARDEN。
那位“姐姐”被我們給忽視,對此她似乎很不樂意,竟朝我們這一桌走了來。
“嗨!”那姐姐很大方的和我們打招呼,確切的說是和子赫打招呼。
近處看到那張塗了白粉的臉,若雨懷疑是不是一巴掌打過去能打下一堆的粉來,那位“姐姐”的臉不是一般的厚。
子赫出於禮貌也朝她嗨了聲,之後那位姐姐不請自座,“你們不是情侶吧。”
聞言,若雨和子赫兩人皆是一愣,若雨拿起酒杯喝了口酒,子赫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我就知道,哪有情侶像你們這麼沒氣氛,完全就是兩個氣場。”那位“姐姐”得意說著,順便還拋了個媚眼給子赫。
若雨不喜歡這個女人,很討厭,似乎從她身上能看到醉柳的影子,如醉柳那般會說話,膽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