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三章 下馬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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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終於在偶在龜速下寫完了。真是好不容易啊!本來偶想把第四章也一起發上來的,可是到現在才寫了一半,看來今天是發不了的了。好了,下麵就先放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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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的後院裏,一個身穿宋府丫環製服的女孩正在急匆匆地跑著,不過這女孩看起來很奇怪,從臉上表情可以看出她有很急的事,可她卻放著筆直的大道不走偏偏往小徑上竄,而且還一邊跑一邊小心地打量著四周,好象是在躲避著什麼人似的。難道說她是一個小偷?或者說是有什麼目的混入宋家來幹壞事的?嗯,看來是個麻煩人物哪,不行,讓我們跟著她看看到底她在搞什麼鬼。
隻見那女孩像隻過街老鼠一樣鬼鬼祟祟地來到了後院的彩鳳樓。哈哈,這下可有好戲看了,大家知道彩鳳樓是什麼地方嗎?它就是宋少勳的其中一個妾室鳴鳳姑娘的住處。想這鳴鳳姑娘呀可真是人如其名,她那脾氣就象她的名字一樣有如鳳凰般的高傲。仗著自己是宋夫人娘家的人,宋少勳將來若要娶妻她必然會被宋夫人推上這正妻之位,就算正妻之位坐不上側夫人也一定會是她,所以鳴鳳姑娘在宋家一向擺足了宋少夫人的架子,對下人動不動就打打罵罵的還名曰幫宋夫人管理下人。大家想想若這女孩真的是不明身份的人物,要落到了這位高傲又霸道的鳴鳳姑娘手中會有什麼好下場嗎?
咦,好象她真的是個有問題的人哦。大家看她小心翼翼地避過了守門的兩個家丁,左一閃右一竄地來到了鳴鳳姑娘的房間外。
是想偷東西?有可能。鳴鳳姑娘向來愛美,她房裏的漂亮首飾可多了,隨便拿幾件都夠普通人家吃半年的。不對,看她這麼熟練就找到了鳴鳳姑娘的房間,應該已經來過很多次了才對。你說宋家一個大戶人家能這麼輕易讓一個小偷一而再再而三地進來偷東西嗎?再說這鳴鳳姑娘若是被光顧了這麼多次她還不加強警衛呀?剛才女孩進來時門口的家丁隻是在例行的巡視,並沒有看守得很緊密,不然的話那女孩也不會這麼容易就混進來了。所以她應該不是來偷東西的。
不是來偷東西的,那她來幹嗎?噓,先別出聲,鳴鳳姑娘的房間裏好象有人跟她在說話,啊鳴鳳姑娘的聲音還是如平常般充滿了傲氣,既然我們都跟著進來了,就讓我們也學小偷聽一次壁角吧。看來那女孩也有著和我們一樣的心思,她小心翼翼地來到一個既方便偷聽又不易被人發現的角落蹲下,全神貫注地聽著房間內傳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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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兒,你真的親眼看見那個書兒的樣子了?”鳴鳳小姐問。
“是的小姐。那個書兒長得很清秀,隻不過比起小姐你的美貌來還差得遠了。小姐你不知道,那書兒真不愧是小倌呀,看他滿臉的羞澀整一副怯生生的小樣子,那纖細的身段和那比女孩子還要細嫩的皮膚。還真是別有一番風情呀,有哪個男人看了不心動?整一個狐狸精哪!也不知少爺是不是就是被那書兒的小模樣來迷惑住了,要不少爺一個不好男色的人怎麼會突然把一個小倌千裏迢迢的帶回宋家?”那文兒加油添醋地說道。
鳴鳳姑娘“哼”了一聲,“好一個清秀佳人啊,他就是再怎麼清秀也不過是個男人,又不能為宋家生兒育女的,本姑娘還不把他放在眼裏呢。再說了他現在年紀還小,等過一、兩年的身體長開了,還會和現在一樣吸引人嗎?到時候隻怕他求少爺把他留下來,少爺也會不再多看他一眼了。文兒,來幫我好好打扮打扮,我倒要去看看是怎麼樣的一個可人兒把我們不好美色的宋少爺給迷倒了。”
“小姐,你可別小看了那書兒,他那副羞達達話也不敢說多一句的小模樣說不定是裝出來的。小姐,你知道少爺花了多少錢為他贖身嗎?五百兩銀子哪!我可是仔細打聽過了,這外麵妓館裏為一般小倌贖身都隻是三百兩左右的。隻有紅牌才會有五百兩這樣的價錢。我看這書兒也不過是中上之姿,要按模樣他不可能混得上個紅牌的,既然他能讓少爺以紅牌的價錢為他贖身,其中必有原因。”
文兒想了想又說“啊,我差點就忘記了。小姐,文兒剛才還偷聽到少爺讓江伯安排那個跟書兒一起從千姿樓出來的小廚子陪著他一起住在翠竹院裏。少爺說是擔心書兒初到宋家會不習慣,所以特地安排一個跟他熟悉的人陪他住。小姐你說少爺什麼時候對後院的人有這樣細心了?要說這書兒沒一點手段可能嗎?”
“就是這書兒手段再怎麼高又如何?他隻不過是個男孩,就算少爺再寵愛他也不過是一段時間的事,少爺一向不好美色,也沒這斷袖之癖,我估計可能少爺是圖一時的新鮮罷了,等過一陣子新鮮感沒了,少爺自然會疏遠他了。”鳴鳳姑娘肯定地說。
“可是,小姐你就不怕這書兒仗著少爺的寵愛會欺負到我們頭上來嗎?
“哼,本姑娘還真沒怕過呢。我說文兒你是不是沒長腦子呀?本姑娘是誰?我可是宋夫人的外嬲女呀。有宋夫人在誰能把我壓在下麵?別說是書兒這個不會生蛋的公雞,就是梅院那個小賤人我也不把她放在眼裏,就憑這兩個沒身家沒背景的賤貨也想跟我鬥?門都沒有。”
鳴鳳姑娘坐在梳妝台前仔細地看著鏡子整理自己的妝容。她不耐煩地對文兒說道“快弄呀,怎麼慢吞吞的,沒吃飯呀你。我可警告你啊,認真點幫我打扮,一定要顯得我既高貴又美麗,知道了嗎?”
“是小姐,文兒一定會把小姐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等一下讓那小狐狸精看了自愧不如,叫他以後見了小姐都要恭恭敬敬的。”文兒討好地說。
“哼,算你識相。你快幫我重新弄個高貴點的發型,現在這發型看起來總覺得不夠精神。如果打扮得不好我可饒不了你。”鳴鳳姑娘傲慢地說著。
“知道了小姐,文兒這就幫你重新把頭發弄好。”文兒看來平時沒少挨她打罵,聽鳴風姑娘這麼一說趕緊回答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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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外偷聽的那個不明身份的女孩此時已經悄悄地走出了彩鳳樓。看來她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知道的事情了。
什麼?還要跟著她去看看?不,不需要了。她的身份大家看到這裏應該也所感覺了吧。該出現的遲早會出現的。先不去管她了。現在就讓我們繼續去關注一下鳴鳳姑娘那邊吧。
真的替書兒擔心呀,這鳴鳳姑娘看來是要給書兒好好來個下馬威了。我們性子柔弱的小書兒會不會被欺負呢?有惜兒在旁邊幫忙應該沒問題吧?希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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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江伯一邊領著兩個小家夥往翠竹院走去,嘴裏還一邊抓緊時間對兩人介紹著宋家的基本情況。
“少爺交代過了,你倆就暫時一起住在翠竹院裏,等過一段時間書兒相公適應了我們宋家的生活之後,惜兒你再搬到廚房的下人住的院子裏去。”江伯對惜兒交代道。
惜兒點點頭“我明白了。”
見惜兒如此乘巧聽話,江伯滿意地笑了笑。“你們可要記住了。我們宋家是個大戶人家,規矩自然比一般人家要嚴格。少爺還有兩個妾室這事你們應該知道的吧?”
書兒和惜兒都點頭表示自己知道此事。
見狀,江伯又接著說道“她們跟你們一樣都住在後院。鳴鳳姑娘住在彩鳳樓,湘湘姑娘住在梅院。雖然書兒相公你和她們的身份相當,可畢竟男女有別,所以這宋家你除了書房、帳房這些沒經允許不能進入之外,彩鳳樓和梅院你最好也不要隨便去。惜兒也是,沒事別到處亂逛。免得讓別人說閑話知道了嗎?”
“我們知道了,江伯你放心吧。我們一定不會到處亂走給你添麻煩的。”兩人趕緊表示道。
“你們能明白最好,你們是少爺親自帶回來的人,做事一定要小心別讓人說少爺的閑話。既然已經是宋家的人了,有些話江伯也不怕對你們直說。這鳴鳳姑娘是夫人的外嬲女,脾氣難免大了點,以後你們見了她能避就避著點,避不過就讓著她點,你們都是男孩兒讓著女孩一點也是應該的。雖然江伯說這話好象是委屈了你們,不過我是真心為你們好才這樣勸你們的。鳴鳳姑娘有夫人幫著,你們沒身份沒背景的要是跟她較真對你們沒好處。”
“江伯,不是還有一個湘湘姑娘嗎?她的為人如何,請江伯多給我們說一下她們的事情,好讓我們有點心理準備也好。”惜兒請求道。
江伯看了看書兒,歎了口氣說“好吧,讓書兒相公早點有個準備也好。這湘湘姑娘雖然是客商送給少爺的禮物沒什麼背景,可是在少爺沒把書兒相公接回來之前,湘湘姑娘是兩位姑娘中最得少爺歡心的。以前兩位姑娘就一直明爭暗鬥的,現在多了一個書兒相公,恐怕你倆也難免會被卷入這場爭寵的戰爭中了。”
“江伯,你能再多說些她們的事給我們聽聽嗎?或是指點一下書兒他以後應該怎麼做才好?拜托你了江伯,我在廚房幹活不能時時陪在書兒身邊,我真擔心書兒自己應付不了那兩位姑娘啊。”惜兒用祈求的眼光看著江伯,希望江伯能給書兒多點幫助。
“是啊,拜托你了江伯,你就幫幫我吧。我不想讓少爺為我擔心。”書兒也一起求江伯。
江伯摸了摸惜兒的小腦袋對書兒說道“書兒相公你有這麼一個關心你的人在身邊真是你的福氣呀。不是江伯不肯幫你們的忙,隻是這上下有別,江伯雖說是宋家的管家在這待了幾十年了,我也隻是個下人而已。後院的兩位姑娘雖然隻是少爺的妾室,可也算是個主子呀。身為下人怎麼能隨便在背後說主子的話呢?其實剛才那番話江伯也是不應該說的,隻不過你們是少爺親自帶回來的人,又還是兩個孩子我才多嘴提醒了你們兩句。所以你們就不要再問了,江伯不方便再多說些什麼了。你倆以後慢慢就會知道該怎麼做的。”
“我們明白了,謝謝你江伯。”見江伯不願多說惜兒也不再勉強,不過從江伯的表情中他可以看得出他們將要麵臨的是一場硬仗。
惜兒並不太為自己擔心,他不過是個下人,就算廚房的人欺負他人小,有少爺簽的那張協議書在,惜兒不擔心自己會吃虧。再說惜兒也不是個好欺負的小綿羊。隻是這書兒就不同了,與惜兒相比書兒脆弱多了,這怎麼能不讓惜兒擔心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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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這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這話還真沒錯。惜兒心裏雖然已經估計到後院那兩位姑娘會給他們來一場下馬威,隻沒想到這場硬碰會來得那麼快。
江伯領著他們進入翠竹院,介紹了給書兒配的那個叫“虹兒”的丫環之後,開口問道。
“書兒相公,這房間你覺得怎麼樣?有沒有缺了什麼東西?如果還需要什麼的你隻管跟江伯說,我會幫你準備的。”
書兒剛想以對江伯說他覺得很滿意沒有什麼需要補充的。
這時從門外傳來了一道聲音,聽那語氣真是擺足了主子的架子。
“是啊,書兒相公你要是還缺了點什麼的就隻管說,我們宋家可是個大戶人家一定不會虧待你的。江伯你說對吧。”
“是鳴鳳姑娘來了,書兒相公、惜兒,你倆快來見過鳴鳳姑娘。”江伯急忙把兩個孩子叫到身邊來讓他們跟鳴鳳姑娘打招呼。
“鳴鳳姑娘好。”書兒和惜兒乖乖地向鳴鳳姑娘行了個禮。
鳴鳳姑娘看到兩人這麼聽話滿意地點了點頭“很好,是個有禮貌的孩子。”
“鳴鳳姑娘,你真是個有心人。這書兒相公剛進門你就來看他了。江伯我本想讓他先休息一下明天再帶他到你彩鳳樓去跟你問好的。我知道鳴鳳姑娘你最愛幹淨了,他這一路風塵仆仆的,衣服髒了臉上也都是灰,這副邋樣子怎麼好去打擾鳴鳳姑娘呢。鳴鳳姑娘你看他倆趕了幾天的路現在是又髒又累的,這模樣實在是不能入眼啊,再說鳴鳳姑娘你比書兒相公入門早,禮應他去拜訪鳴鳳姑娘才對,要不等明天他倆休息好了,我再領書兒相公到彩鳳樓去讓他好好向鳴鳳姑娘你請教。鳴鳳姑娘你說這樣可好?”江伯希望能讓鳴鳳姑娘先回去,讓書兒他們能好好休息一下,他倆趕了這麼久的路現在怕是沒什麼精力去應付鳴鳳姑娘的。
鳴鳳姑娘假笑了一下“江伯你說什麼客套話呢。我身為夫人的外嬲女,又是少爺的妾室,現在夫人有事不在家,家裏有新人來了,我理當替她好好招呼書兒相公的。江伯你說是嗎?”
“鳴鳳姑娘說得是。”江伯見她擺出主子的架子隻能應是。
“江伯啊,你還沒有領這個惜兒小廚子去廚房跟他們打招呼吧。既然現在我來了,我自然會好好跟書兒相公說說我們宋家的規矩的。你就放心去忙你的事吧。”鳴鳳姑娘說道。
江伯還想再勸說鳴鳳姑娘先回去,“鳴鳳姑娘,你看他們倆都這麼累了,要不先讓他們休息一下吧。”
“他們都是男孩兒,體力有這麼差嗎?再說我們是坐著慢慢聊又不是要他幹什麼重活怎麼會累呢?江伯你就不要再多說了,要是真的怕他太累了,你就快點帶惜兒去廚房,我也好快點把宋家的規矩給書兒相公說明白了,這樣他們才可以早點休息。好了,就這樣決定了。你們快去吧。”鳴鳳姑娘態度強硬地說道。
“我明白了,惜兒跟我去廚房吧。”江伯無奈地把惜兒拉了出去。
惜兒隻來得及給書兒遞了個眼色讓他自己小心點就被江伯拉出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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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兒獨自一人麵對鳴鳳姑娘能應付得來嗎?惜兒在廚房那裏又會遇得怎麼樣的情況?
還有那個不明身份的女孩,她又會對書兒和惜兒有什麼影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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