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卷【情比金堅】 56.決裂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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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
曉鏡但愁雲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
——BY李商隱。
————分割線的存在————
溫和的光韻力量從房間內散發著,裏麵此刻隻有兩位當事人在吧……其實,一開始就該猜測到了,奧緋魯、玲,你們早就知曉了吧……
「叩叩叩—」輕輕的敲了敲房門,應聲推了進去,異色的雙眸裏印照著薩拉蒼白的麵容和虛弱的體態,這個模樣的薩拉,讓我無從適起。該批評還是該表揚?我已經不知道要用什麼言語才能來釋然前一刻發生的事,滿麵愁容的看著薩拉,有那麼一點無法理解,為什麼他寧可用生命去換的信任,也不願真心誠意的來對待有利?雖說,每一個人都有他們各自的想法,卻不得不承認,這些想法真的讓人無法接受和理解。
『貝利艾斯,怎麼了?』虛弱的望著跪在地上的人問,薩拉心滿意足的說著。
『請您原諒我。』男子回想著射出箭的那一刻,他的心情是多麼的苦澀,他的王,他的主,為何要做這樣的事,內心的矛盾和痛苦誰能解開。
『這樣一來真魔國和大史馬隆的關係就確定了。』金色的長發散在四周,虛弱的說著,眼掃向了一旁始終未曾開口的女子,『米勒,已經猜到了吧……』
雙手報於胸前,抬頭仰望著那片蔚藍色的天空,心底慢慢的冒著酸酸的味道,言辭裏有著不可忽視的惱怒之意,『知不知道都沒關係,若是有利知道,一定會很生氣!甚至再也不會原諒你,這樣做……值得嗎?』為了國家,什麼都可以犧牲嗎?
『嗬嗬…』虛弱的笑了笑,薩拉一直都知道,宮城米勒是個精明的人,她的眼就好像可以看透任何事物一般的存在,隻是……她從不過問別人的事,永遠的淡漠於世,『小史馬隆是我的全部,失去了它就真的什麼也沒有了。』
『這樣啊……』短暫的三個字,語氣裏卻如遙遠的未知一邊清淡,我不知道薩拉是否在意過所謂的友情,然而,他現在的心卻是空洞的,所有的一切都隻是為了保住小史馬隆而存在的,就連有利也隻是其中之一的棋子。
緩慢的轉過身,朝著床沿邊走去,手撫摸了一下薩拉金色的長發,看著額角處還在冒著虛汗的痕跡,心底的怒火被輕易的澆滅了,收起了原本一肚子的髒話,淡漠且疏離的再次開口提醒。
『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但是,薩拉,你要記得,若是傷害了有利,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赤•裸•裸的威脅是那樣的明顯,眼底滿滿都是恐嚇的之色,隻是手上的力道卻是溫柔的讓人無法想象,『你……喜歡玲,是嗎?』
『是吧…也或許不是……』有點訝異她的後半句問題,薩拉卻還是老實的答道,然而他也不知道那是否就是愛情的喜歡。
『喜歡的話,就去追吧…雖然……』這份愛情未必可以持久,但至少你的生命裏會有那麼一絲的曙光,你會明白你的父母生你是由愛才來的,而不是隨意的。
薩拉,每一個孩子的出生都是相愛的,若是不愛,你的父親何必將你留在身側,隻要拋棄於世界之外就好。←乃錯了,有些孩子的出生卻未必是相愛而來的,乃也不能保證,他的父親不是為了怨恨而留著他的。
『為什麼?』站起身,貝利艾斯有些無法理解的開口問,言語裏全都是對薩拉的擔心和關懷,『如果隻是想要利用魔王,隻要使用陛下的能力就可以了,為什麼要賭上您自己的生命?』
貝利艾斯,利用和苦肉計是有著本質上的卻別,哪一個更能體現它的價值,今天就已經表現的淋漓盡致了。這樣的答案還需要問為什麼嗎?
『米勒覺得呢?我為什麼要這麼做?』薩拉笑著轉頭,並未回答貝利艾斯的問題,反而去問另一個人,他很想知道,她是否真如他所料的那樣聰明。
『有趣,有利是個很有趣的人。而你……隻是想要維持這份有趣的快•感!』卻在不知不覺中慢慢的對有利產生了真實的友情,然而這句話我絕對不能說,隻要說了你就會去刻意的注意這樣的行為。
男女之情是在彼此的相識相知裏逐漸的產生,而友情同樣也是這樣的,隻要是感情,不管是什麼,都是在接觸之後慢慢的開始轉變。
『果然,你真的很聰明。軌跡並沒有說錯,你真的聰明的讓人害怕!』笑了笑,薩拉用那溫和虛弱的嗓音說,眼底卻是滿滿的興奮之色,對於宮城米勒這個占據了真魔國主要的因素,他曾想過除掉,但是在看見玲和軌跡的反應後,他還是決定撤銷那樣的想法。
顯然,當初的決定是正確的,這個女人並沒有表麵上那樣的冷漠,對於有利她絕對的愛護,像大姐姐一般的照顧著,不管什麼時候,有利的身邊都會有這樣的人存在,而他的身邊卻隻有背叛著,嗬,他果然是個命苦的人,側目看著那張素雅的臉上掛著愁容,她是在擔心有利的身體吧……連看他都在擔心別人,真是諷刺呢!
『不要這樣的表情!我會來看你,是因為有利‘擔心’你,他現在還很虛弱無法下床來看你,我隻是代勞!』打斷了薩拉的思緒,我淡淡的說,可以從那雙眼裏看見孤獨和寂寞的味道,甚至還加注了一絲的絕望。
薩拉,你的過去,我並不知曉,但是未來還是長遠的,何必介懷曾經的一切!連我這樣飄蕩的人都可以坦然的接受現實,為什麼你無法接受那樣的真實呢?←乃確定自己接受了嗎?
『呃…』未曾想到她會如此直接的說,薩拉一時不知該用怎樣的表情和語言來描述此時的心情,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好了,其他的我不多說。這一次的事我不想多管,隻要記得,不許傷害有利就好。其他的事,你想怎麼做,就這麼做,千萬記得別讓自己後悔就好!』轉握著門把,淡然的說著,背對著身後的兩個人,沒有理會他們此刻的表情是什麼。
後悔,這兩個字早已是我生命裏的一部分,所以我喜歡再有誰會原因為某一些事而去後悔。人,隻要活著,就必須為自己所做過的一切事承擔起因有的責任。那是活著的人因當擔起的一種無法逃避的責任!
站在薩拉的房門外,我隻是愣神的看著朽木玲和奧緋魯•軌跡,他們和我已經多時沒有再次相見了呢?彼此都刻意性的回避著,這一次卻……不期而然的撞見了呢!真是諷刺的結果和現象。越是想要逃避越是無法躲開呢!這就是現實的殘酷和無情啊。
三雙眼,就這樣對望著,卻不知道我們之間還能說一些什麼話,分別的時間已經到了,誰也無法阻止這一刻的來臨呢!就算可以,我們也未曾想要去阻止,早就已經回不到最初的時光,又何必苦苦死撐著那曾經的回憶。
如果,隻是說如果,我還是希望可以變成這樣,至少我不會再束縛他們的行為,至少他們不會再顧及我的感受而行事,一切都可以按照自己的心來行動。看著黑色長發早已過了大腿肚的少女,我心底卻泛起了一絲不舍,然而,比任何人都了解自身的那種倔強。從不會向任何人低頭一直都是我的倔。
『我們是來看薩拉的……』小聲的開口,打破這沉悶的氣息,玲移開了視線,她真的已經不知道要如何麵對勒勒,那種心裏的情感早已將理智所掩蓋,她無法告訴勒勒,真魔國裏不需要她和魯魯,而小史馬隆也不需要宮城米勒。
有些地方,有些東西,一旦改變就不是我們能夠控製的。
點了點頭,側過了身,未曾回答玲的話,隻是冷冷的互相掃視了一眼,擦身而過,築起了彼此之間一道更為堅固的隱形之牆。
下一次,是否還會有打破的機會……
『米勒,如果不願意見我們,其實不用勉強的。』推開門,走進了薩拉的房間,在空曠的走廊上隻是彌留著這樣一句刺耳的話。
勉強……嗎?
是啊,我們都在勉強自己,明明不願意,卻還是……嗬嗬,真的很好笑是不是,何必繼續勉強做一些不願意的事,就這樣徹底的結束吧…免得彼此再糾結不堪。
分別之際,就是決裂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