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忐忑 無法抉擇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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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抑製不住的忐忑,越臨近雪域神宮的主殿霜析心跳的速度就越來越快,努力的撫著自己的胸口想要讓自己平複,可是那股莫名的感覺怎麼也消失不了。
    霜析他是你的兒子,所以沒有什麼害怕的。是害怕還是其他?
    隱依舊被霜析攙扶著,手捏著霜析的手指,很緊很緊,想要把對方捏碎了般,霜析知道她是擔心自己,便拍拍她的手讓她安心。
    神宮的正點的影子模糊的出現在霜析的視線裏,閃耀著白光的宮頂被一層渡邊籠罩著,顯得撲朔迷離。
    階梯有點長,但是在霜析看來好短,希望時間永遠停駐在這一次,因為麵對兒子兩次的侵犯,原本的自尊被磨滅的所剩無幾,他還沒有考慮好自己要用怎樣的心態去麵對自己的親生兒子。
    可是眨眼功夫,霜析一等人已經來到了雪域神宮的正點門口,霜析這次仔細打量了一下外麵,相較於五百年前重新修葺的神宮更顯得大氣凜然,恢宏無比。
    侍衛停下腳步,轉過身對霜析和隱說:「請稍等一下,我去通報。」霜析點點頭,侍衛亦向他點頭然後轉身進去。
    「王,人帶來了。」低著頭向正殿寶座上孤傲的王請報。禦陽洛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過了一會兒才冷然道:「怎麼這麼長的時間。」不是詢問,是陳述。
    侍衛馬上驚恐的單膝跪地,一隻手亦放在自己的膝蓋上:「請王降罪,末辦事不利。」原來侍衛的名字是末。
    禦陽洛揮揮手,鱉了他一眼,「叫人進來。」
    「是。」
    霜析看見侍衛出來,調整了自己的情緒等待著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切,不知道等待他的會是什麼。
    跟著侍衛向門裏走去,一到正殿,霜析看著四周坐滿的人,他知道是雪域的長老們,依次給他們點頭,得到的回應並不是很多,霜析並沒有介意,一隻壓抑著心中的不安,裝著高傲的姿態一直走在了禦陽洛的正下方。
    隱向王鞠了個躬,便做回自己的位置。
    「不隻王叫我來有何事。」淡定的聲音讓禦陽洛聽了心裏騰升出一股莫名的火,但是很快被自己壓抑了下去。
    賤人,居然這麼快就當事情沒有發生過了,很好,這樣真的是勾起了我征服的欲望。
    禦陽洛站起身來,走下去掛著詭異的笑容繞著霜析轉圈,還不時上下打量著霜析,這讓霜析心裏毛骨悚然。
    霜析依舊神色淡定的站在那裏,任由自己的兒子家的打量。過了良久,感覺自己的偽裝要支持不下去的時候,背後終於傳來了禦陽洛的低沉的聲音。
    「知道我這次叫你來有什麼事嗎?」
    四周的帶著怨恨的眼光不停的掃視在霜析的身上,霜析隻覺得全身發麻,聽了禦陽洛的話霜析轉身,對他璀然一笑,彎起雙眼搖搖頭,說不知道。聲音中聽不出絲毫的情緒和畏懼,這讓禦陽洛覺得很有趣。
    「既然不知道,我可以告訴你,這次叫你來是因為魔界蠢蠢欲動,似乎對人界虎視眈眈。」
    聽到魔界兩個字,霜析的臉上劃過一絲的不自然,瞬間就被禦陽洛捕捉到了。依舊掛著那抹詭異的笑容靠近他,呼出一股冰冷的伏在霜析身邊問:「你覺得該怎麼辦?」
    霜析定了定神,那股強勢的氣息圍繞在自己的周圍,不斷壓抑開始急促的呼吸冷靜道:「侵入人界不關雪域精靈界的事。」無法言語自己的心情,那股永遠無法磨滅的痛有在自己心裏緩緩的延伸,魔界也是自己痛苦的淵源。
    「是嗎?不關我們的事?哼,可是精靈各族的長老都說交給我們處理,因為人界一旦被魔界的人控製,那我們精靈界也會受到波及……這可真是難到我了。」禦陽洛伸出自己的手拉出霜析的一縷頭發放在自己的手裏攪動。
    難倒?霜析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實話,應該是正中整個雪域的下懷才對。
    「那你打算怎麼辦。」霜析道。
    「怎麼辦?我當然是同意了,五百年了,就是等待魔族的再次出現不是嗎?」禦陽洛原本有些輕佻的聲音變得無比的冷酷,嗜血的眼神陰冷的看著霜析,手裏拉著他的長發狠狠的扯動了一下,霜析啊的一身,順勢向禦陽洛方向栽過去。禦陽洛見勢瞬間向後退了一步,霜析沒有重心的栽到了地上。
    隱在上麵看見,瞬的站了起來,可是被禦陽洛一瞪,又坐了下去。
    禦陽洛走上去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裏有說不出的輕蔑。霜析同樣望著他,隻是眼裏多了份不解。
    「這次叫你來是因為要讓你和我一起去人界。」
    早該料到了,最終還是會正麵交鋒不是嗎?是哥哥,還是敵人?這讓霜析內心更加迷惘。
    「精靈界這麼多族群,為什麼他們會把這事交給雪域精靈。」依舊沒有起身的霜析不解的問。
    「為什麼,哼,就因為他們膽怯不想趟這趟渾水,再說他們知道我們和魔族的人有仇不是嗎?這樣不是兩全其美,怎麼你不想還是不忍心和你哥哥為敵!」說著惡意的有腳踢了踢霜析。
    霜析不住的搖頭,不知道在怎麼回答,兩邊都是自己至親,卻要自己做出一個艱難的抉擇。
    「賤人,告訴你,你沒有退路了,搖頭,哼,搖頭沒用。長老們都聽見了,從今天起霜析為我們雪域的使者,將隨我一起去人界。」
    話音一落,霜析知道自己再也沒用退路,絕望的感覺,沒有,失落的感覺亦沒有,為什麼這段仇恨不能用和諧的方式化解,五百年前的曆史難道又講重演,或許會越演越激勵,而且這次涉及了人界,這次不知道又會死傷多?
    精靈界介於神魔人界之間,是一個獨立的族類,亦妖亦仙,精靈界亦然有自己信仰的神明。
    回去的時候,香兒看到霜析完好無損,掉在心裏的那顆石頭終於掉了下去。
    霜析坐在窗台邊,若有所思的看著屋外的一片白,這裏的空氣沒有被自己呼吸多久又要離開了。良久沒有說話,香兒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後看著他。
    突然霜析站起身來,就往外麵走,香兒緊跟了上去。「析主你去哪裏?」
    「香兒回去吧,我去看看冥天。」出來之後沒有去他的墓地看過,不知道現在是怎麼一個樣子。
    香兒聽見沒有在跟著,他雖然不能理解霜析心裏的感受,但是他可以想象。
    躲過守衛來到冥天的墓地外圍,瞧瞧的走進,突然一個聲音讓他停住了腳步。
    「我會讓他們血債血還。」隻有這個聲音讓霜析聽的很清楚,之後便寂寥下去。躲在一邊的霜析探出個腦袋,看清站在冥天墓前的人,是禦陽洛。他也來看自己的父親。
    忽然見禦陽洛轉過身子,霜析馬上縮回自己的腦袋,屏住呼吸,看見一抹黑影在陰影處飄過,霜析知道他走了。過了會兒,霜析才慢慢的出來。
    眼睛有些模糊,跨著艱難的步伐向禦冥天的墓前走去,他不敢進去,因為他怕控製不住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也覺得自己現在沒有顏麵見他,所以他和禦陽洛一樣隻站在門口看著。
    冥天我來看了你。心裏有太多的話向給他傾訴可以到了口裏一句也說不出來。一直站到天有些蒙蒙亮,霜析才回神準備回去。
    冥天或者今天過後在也看不見你,不知道哪一天才能來陪你,等我,等我助洛兒光複雪域後一定來陪你,到時候我們永遠都不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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