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起  第一章 心死身亡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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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酒店的暗角,錯落的陰影遮蔽住我的身形。跟服務生要了一杯不知名紅酒,輕輕搖晃著杯身,看著裏麵猩紅的液體在呈現琉璃色澤的水晶杯內搖擺不止,緩緩靠在身後冰涼的牆壁上,心已痛的麻木早已沒了知覺。
    微微勾動唇瓣,扯出一抹冷諷的弧度,狹長且異常明亮的眸子定定凝視著在主席台上笑的燦爛幸福的一對兒新婚夫婦。
    婚禮已成板上釘釘的事,不可能再有回旋的餘地了。再以前還曾想過努力爭取幸福的打算,但……眸子緩緩眯起,冷冽的寒芒瞬間即逝。
    就在這時台上及其妖豔瑰麗的女子仿佛感應到什麼似的,掃向了我所在的角落,一抹隻有當事人才懂得嘲諷笑容在那塗了淡淡唇彩的蜜唇上悄然綻放。
    看著她那傲氣十足的模樣,我無言的搖搖頭,冷笑一聲,抿了口杯中猩紅的液體,仿若祝福般衝著新郎新娘舉杯致意。
    現在的我有什麼資格和人家爭,即使爭的過又能如何?在他的記憶中已經沒有我這個曾經他最愛的人的絲毫記憶,記得的隻有那個他如今‘最愛’的女人。
    我叫季隨風,二十歲,並沒有什麼出色的背景,隻不過是孤兒出身而已,除了外貌出色外,唯一可取的也隻有那顆聰明的金頭腦。
    拜高達220的智商所賜,雖然才二十歲但如今我卻已經是雙科博士,企管與金融是我的主修,兼修中醫。
    十七歲那年我初上大三,認識了一個同班的一個叫易形的男孩,一個富家貴公子一般的人物,卻並沒有其他的執跨子弟的嬌縱傲慢的習性,反而很是友善親和力十足。那時候的我很是孤僻冷漠,從小到大沒有一個人可以忍受得了我冷漠的脾性,包括撿我回孤兒院的院長,卻隻有這個叫易形的男孩……
    中間發生過很多事情致使我敞開一直層層冰牆,封鎖的心門,而和他成為了情侶關係。
    自與他相識以來,我一直是感覺很幸福的,他很熱情活潑,即使在茫茫人海中仍舊能輕易讓人一眼就發現他的存在,他就仿佛一個熾熱的太陽般,放恣的散發著自己獨特的光芒。和我的性格可以用南轅北轍來形容。
    我常常在想,我到底為什麼會愛上他?是因為他俊美的外表,多的可以用來填海的金錢,抑或是一手遮天的權勢?都不是。
    長年生活在陰暗角落的人,其實,渴望的是並不是潮濕陰冷的地獄,反而是充滿溫暖陽光的天堂,他們……也是需要溫暖與關懷的。
    而從小用冷漠的外殼把自己層層包裹起來的我,卻並未遇到過那種‘不畏嚴寒’與‘堅持不懈’的太陽。
    所以,當易形出現後,所有的一切皆理所當然了。
    曾經,我一直以為,我會就這麼被耀眼的陽光包圍,永遠的幸福快樂下去,但……一場車禍,毀掉了我取之不易的溫暖以及幸福……
    那個叫東方燕的女人,是易形的未婚妻,這次的車禍據調查是拜這女人一手所賜,她的本意是想撞死我,隻因,我是她與易形之間的‘第三者’為了除掉我這個眼中釘,肉中刺。所以再我和易形除外遊玩的時候,製造了一起‘交通事故’,
    不是不知道,東方燕這個女人的狠辣,但卻沒想到,她竟然狠毒到如此地步,任憑她機關算盡,易形這個意外脫離了她的掌控,她沒想到易形竟然為了救我甘願替我去死,所以,我這個她的眼中釘肉中刺仍舊繼續或在這個世界上與她呼吸相同的空氣。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會比死更痛苦,隻因那起車禍,易形被撞到頭部,肋骨斷了四跟,小腿骨折。
    因為頭部的重創,致使易形再清醒後竟然忘記了與我一起的記憶,卻偏偏記得任何一個毫不相關的人,哪怕那個女人也是。
    因為我也蹭重傷,致使我再床上躺了整整兩個月方才下了床,而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給了那個女人入侵的機會……
    眯著的眸,閃爍著陰霾的光芒,最後看了一眼被眾人起哄圍在中間的新人,易形那及其俊帥的臉頰上燦爛奪目的笑容,我決絕的轉身離開了酒店。卻並未看見那笑得燦爛的人在看見我離開後臉上若有所思的表情。。。。。。
    走出酒店,頭頂熾熱的太陽照耀在我身上,卻驅散不走我心底的寒冷,抬起頭,閉上了眼睛。從此以後……我——又將是一個人生活了,
    漫不經心的走在街道上,身邊行色匆匆的行人表情各異,唯獨我一個放佛被與世隔絕一般,絲毫感覺不到任何人類的感情,仿佛,離開了易形,我又將回到那個自己設下的囚籠中蜷縮起來。
    就這樣吧!從今以後再也不會為了誰敞開心扉,就那麼自己孤獨的過一輩子也未嚐不好不是麼?
    “啊!!!!”就在我心不在焉的胡思亂想時一陣超高分貝的尖叫聲自身邊響起,周圍的人群也夾雜著此起彼落的驚呼聲。
    還搞不清楚狀況,一陣凶猛的巨力向我衝撞而來,在我反應過來之時,身體已經猶如破敗的布娃娃般重重的砸在地上,妖豔的紅頃刻間在我眼前蔓延開來,好像方才喝過的嫣紅色的紅酒……身體仿佛被壓路機碾碎般劇烈的疼痛
    而這也隻不過是一瞬間的感覺,下一秒,感覺身上猛然一輕,一陣清風仿佛將我吹飛起來。
    然後,詭異的,我再極高的視角向下俯視,一輛紅色的保時捷,一群人圍在一起,一個猶如再血池中浸泡過的麵目全非的屍體,橫陳在紅色保時捷轎車前方,近一米的地上,看著那很是眼熟的衣服,我並沒有絲毫的感覺,既沒有驚恐也沒有慌亂,隻是那麼平靜的看著那個已然死的不能再死的身體。
    津津有味的觀察著周圍人群的表情,可憐者有之,麻木者有之,麵無表情這有之,總之是精彩紛呈。
    就在我拖著下顎看的正起勁兒,一個及其熟悉的白色身影拔眾而出,分開人群,猶如瘋了般衝到了我的屍體旁邊,不嫌髒的抱起我的屍體,歇斯底裏的狂吼。身上白色的西裝被我滿是鮮血的身體染紅了部分。
    毫無情緒的看著他痛徹心扉的嘶聲哭吼,我無表情的輕輕撇唇,及其自然的空著者仿佛一陣風就能吹飛的‘身體’,我飄飛到他身旁,冷漠的道:“易形,你想起來我了?”盡管知道他聽不到我說的話,但我仍舊喃喃低語:“何必呢,反正都已經死了,你在這樣也無濟於事,好好生活吧,緣分已斷,空枉然。”
    語音方落,突然感覺身邊的空氣猛然一陣扭曲,平靜的轉過身望了一眼。一個身穿白色錦袍的白發老頭站在我身邊。
    “你是誰”我冷冷的看著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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