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大戰 第三卷 第二十七章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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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焰嵐尋一聲喝令,被封印的戰魂巽憑空出現——
巽是在懸野對戰戰神時被焰嵐尋封印的,當初在懸野喚醒巽之前焰嵐尋就對巽的其中一魂動過手腳,所以他有封印戰魂巽的能力,而他當初隻是怕戰魂難馴,唯恐懸野反被戰魂吞噬而留下的一手,不想卻在懸野對戰戰神時用上,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主人?!”巽看到地上全身發黑奄奄一息的魔王頓時急怒攻心,一反手就將焰嵐尋掐於手心,“你對主人做了什麼?他為何這般模樣?”
“咳咳……巽、你先放、放開我……”焰嵐尋脖子被巽緊緊掐住,青筋立時暴露,臉漲得通紅,連說話都喘不上氣。
巽看了一眼將死的確懸野,權衡利弊之下鬆開了鉗製焰嵐尋的手,頓時一道深深的淤血隱現於焰嵐尋白淨的頸部。
“咳……咳咳……”焰嵐尋不顧自己傷勢奔向命在旦夕的懸野身邊,隻見焰嵐尋一邊劃破懸野手腕上的血管讓有毒之血流出,一邊喝令巽立即附身於懸野身上。
巽不敢怠慢,立即化作一陣陰風鑽入懸野體內,這時巽驚訝至極,懸野的心跳幾乎停止,若不是巽即時進入懸野體內恐怕再過不久懸野將回天乏術。
巽是戰魂,他可以看清懸野體內的蠱蟲,頓時明白了焰嵐尋所作所為,怒道:“焰嵐尋,你真是一個卑鄙小人,居然跟妖王仟末淩狼狽為奸,還妄圖用此物來控製主人,我把蠱蟲捏死看看你還怎麼控製主人,哼——”
“不可——巽、千萬不可——”焰嵐尋的一聲驚呼頓時讓巽停止舉動。
“怎麼?怕我殺了蠱蟲以後你不能控製我主人嗎?”
焰嵐尋猛搖頭:“此蠱是失心蘭蠱,跟一般蠱毒不同,中了此蠱便無藥可治,就算將體內的蠱蟲殺死卻也無濟於事,甚至還有可能直接要了懸野的命。”
聞言焰冷笑道:“焰嵐尋,別當我的三歲稚兒,我知道隻要控蠱者一死,受蠱人身上所受的蠱便解,換句話也就是說我殺了你之後主人身上的蠱毒就可解除。”
焰嵐尋急道:“若是中的其它的蠱隻要控蠱者一死,受蠱人身上所受的蠱便解,此話沒錯,但是,中過失心蘭蠱毒的人卻會隨著控蠱者的死亡而死亡,所以中此蠱就算殺了我也無法解除。”
聽聞一言巽頓時驚愕,差一點,就差一點他就殺死那隻黑黃相間的蠱蟲了,也就一點他就害死了自己的主人,當下巽也急道:“那該怎麼救?”
聽巽口氣他是相信了自己的話,這時焰嵐尋總算鬆了一口氣,道:“換血——”
“換血能救回主人的命卻不能解除他所中的蠱毒,是嗎?”巽冷冷問道。
輕一愣,焰嵐尋點頭,但此時此刻還有什麼比救懸野的命更重要的呢?隻要有性命有,蠱毒可以想辦法解開的,那年在祭台之上不也是中蠱之後解除的嗎?
想到此焰嵐尋猛打一個激靈:“對了,墨修舞,妖界二主墨修舞,他是控蠱高手,而且仟末淩給我的蠱蟲應該也是墨修舞培養出來的,他應該可以解除大哥體內的蠱毒。”
巽冷道:“早知如此又何必下毒呢?”
焰嵐尋不答,巽他又豈知愛一個人愛到無奈時會用盡各種辦法,就算留下的是懸野沒有靈魂的肉身又何妨。
這時懸野體內有一半的血液流出,巽頓感難受,一股壓抑感猶如千斤大石落於胸口一般。
見時機差不多,焰嵐尋先是在手腕處撒下一點白色藥粉,緊接著就拿刀劃破自己手腕,頓時血液奔流而出,他視而不見般又在懸野另一隻手腕上同樣劃破,烏黑的血也是立即噴射而出。
深吸了一口氣,焰嵐尋禦氣凝神,將自己與懸野劃破的手腕緊緊相連,這時對巽道:“巽,我現在開始換血,若懸野魂魄離身你要守住,切不可讓它離身太遠,不然就算我換血成功懸野也回不來的。”
巽附於懸野身體,此時此刻被蠱毒折磨得幾欲暴走,渾身猶如被撕裂成無數塊一樣,巽艱難點頭,他無論如何也要守住主人的魂魄的。
焰嵐尋口念咒語,又禦氣將自己身上的血逼送至懸野體內,盡管已經撒下藥粉防止劇毒反噬,但沒想到這種蠱毒竟這般厲害,不多時就通過血液侵入焰嵐尋體內,一種噬心般的劇痛頓時擴散開來,猶如萬根尖針同時刺入身體,讓人痛不欲生。強忍劇痛攻心,焰嵐尋單手從腰間尋出一顆藥丸,壓碎封蠟送入嘴中,頓時一股清涼直透心底,再加以運氣逼毒,劇毒頃刻間就被壓製,但也隻能對付微量蠱毒有效,這時他才知道懸野剛才是在忍受多大的痛苦,頓時淚水盈眶。
懸野已是將死之人,魂魄極易離體,幸而戰魂巽死守而不至魂飛魄散,加上焰嵐尋換血之下懸野身體漸漸褪去烏黑,轉為淡黑色,情勢喜人,而此時此刻的焰嵐尋卻見疲憊之態,汗珠如雨,青筋暴動。
隨著焰嵐尋的血液源源不斷地送入懸野體內,他體內的黑血漸漸褪色,約過了一盞茶工夫流出的血液漸漸轉為鮮紅色時焰嵐尋已是麵色發青,雙眼無神,巽見此急忙叫道:“焰嵐尋——焰嵐尋,你快醒醒。”
猛打一個激靈焰嵐尋才回過神,見懸野麵色好轉頓時放下心來,幫懸野兩隻手止血之後才給自己止血,此時此刻焰嵐尋失血過多,頭暈眼花,眼不見物,渾身發軟,他輸給懸野近一半的血液若不是靠藥物作用,他早暈死過去了。
此時的懸野麵色安詳,雖然臉色還不是很,但呼吸平緩,心跳有力,已脫離生命危險,可悲的是失心蘭蠱蟲已見在他心髒之內,醒來之後此人就再也不是魔王懸野了。
焰嵐尋腳步踉蹌,重重跪於昏迷的懸野麵前——
“大哥……對不起,我這就帶你去解蠱……”
說罷焰嵐尋剛要伸手去抱起懸野,這時一道渾厚的聲音穿牆而來——
“哼,軍師想帶囚犯去哪兒?沒經過本神允許誰也不準離開這裏————”
話未落音戰神已近至眼前。
焰嵐尋頓時警戒,卻無奈他失血過多,眼中所見戰神已是模糊不清,耳中也有轟鳴聲,但他知道此時此刻戰神出現在此絕非好事,好在他神誌尚且清醒,他急中生智尋找一線生機。
這時焰嵐尋用最快的速度往嘴裏塞入一顆藥丸然後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慢慢站起身來,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心態後轉身麵對戰神。
“嗬,戰神今天怎麼有雅興大駕光臨這裏?”焰嵐尋不著痕跡地取下水雲簫,他要努力表現得跟平常一樣。
戰神冷笑:“軍師想帶他去哪兒啊?”說罷指了指尚在昏迷中的懸野。
焰嵐尋一轉水雲簫答道:“帶他去療傷。”見戰神不為所動又道:“若不是我即時封印戰魂你又何以拿下懸野全身而退?現在他身中你的戰天斧數刀,大部分靈力又被我的藥物所製,你覺得他可以撐到你在天帝麵前邀功請賞的時候嗎?”
戰神不答,魔王身中幾斧乃是戰魂被封印之後的事,雖然不怎麼光彩但受的傷卻是實實在在的。
這時焰嵐尋又接著說道:“你是怕我把他獨自帶到天界去請賞嗎?”不等戰神回答焰嵐尋搶先一步又道:“眾人所見懸野是被戰神所俘,就算我帶他去天帝麵前也無濟於事。”
戰神輕咳,道:“本神隻是……”
“難道說戰神是怕我把魔王給放跑?”焰嵐尋故意截斷戰神的話,若論攻心戰他可比戰神強太多了。
戰神不語,看來焰嵐尋猜對了。
焰嵐尋仰天大笑,道:“我若此時放跑他又何必當初助你擒他?我都跟你說過了,現在我跟魔界已是分道揚鑣,他對我無情我又何必對他有意?當他五年前下令殺我時我就跟他無任何關係了,我焰嵐尋是那種寧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的人,難道戰神還認為我還會幫他不成?”
“這……”戰神猶疑,難道消息有誤?拒報信者之言確實是焰嵐尋要帶走魔王的,這是怎麼回事?
焰嵐尋見戰神略有動搖反而把水雲簫別和腰間拱手抱拳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戰神信不過嵐尋,嵐尋就此別過,此後魔王是生是死概與嵐尋無關,如戰神以後還有用得著嵐尋的地方我定當為你效犬馬之勞,不過得勞煩戰神去弄月宮尋我,珍重!”
說罷焰嵐尋扭頭便往囚牢門口走去,他以以退為進和激將兩管齊下的辦法請君入甕,戰神乃粗人,心思不會細密,若不然排名也不會在弄月之下,而戰神的軟肋也就在於此,他自負武力不輸於弄月神,而且弄月神還是他的手下敗將,但偏偏排名在弄月神之下,這讓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所以一聽說焰嵐尋要轉投弄月神名下當即轉變態度。
“軍師說笑了,本神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以後還望軍師要不遺餘力助本神一臂之力啊!”說罷戰神伸手拍了拍焰嵐尋肩膀。
然而就是戰神這個不經意的動作差點讓焰嵐尋全盤皆輸,因為此時的焰嵐尋失血過多早已體力透支,若不是靠藥物維持都不知道昏死過去幾次了,而戰神天生神力,下手不知輕重,幾個拍肩的動作讓焰嵐尋倍感壓力差點兒跪倒在地,好在他咬牙挺過。
焰嵐尋喉嚨口一片腥甜,自知硬抵戰神的莽力讓自身內傷不淺,強行咽下喉嚨間的血腥之氣對戰神抱拳道:“嵐尋定當助戰神之力,那依戰神之見,魔王傷勢醫還是不醫?嵐尋定當依戰神吩咐。”
戰神猶豫一下答道:“當初本神向天帝所程戰報是寫活捉魔王,若到時死了本神也不好交待,就依軍師之意,醫吧!”
得到肯定答案焰嵐尋頓時鬆了一口氣,看來可以安全送懸野離開這裏了。
然而就在焰嵐尋吩咐下人抬走懸野時卻被戰神搶了先機——
“看來近幾日軍師因舟車勞頓致使氣色不佳啊,軍師可要多保重身體才能為本神效力,魔王就不勞軍師費心,就由本神派人送於你的藥房內就醫吧!”
戰神話剛落音就指派他的隨從將懸野抬走,焰嵐尋輕愣,意識到戰神剛才拍肩的動作也許是有意試探,看來戰神還是對他不放心。
焰嵐尋朝戰神一拱手,道謝完就踏出囚牢之地,巽此時此刻還在懸野體內,就怕巽按耐不住對戰神那些個隨從出手,那他可就失了最後逃離之機了。
焰嵐尋匆匆離開,他忽略了身後戰神的一抹詭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