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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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金源寶和黑鷹幾乎絕望的失望時,身上沉重的力量忽然一輕,定眼一看,他們已經回到了剛才掉下山崖的那個地方。
黑鷹躺在不遠處的草地上,已經昏過去了。
有一個身著銀灰色儒衫的少年在給他診治。
身著青衣長衫的中年男子抱著金源寶,不動聲色的打量著懷裏的奶娃娃(金源寶),且沒有想放下的意思。
金源寶稍稍掙紮了一下,沒有達到他想要的結果,便也不再做無謂的事,隻是不倫不類的在懷裏抱拳說道:“謝兩位大俠救命之恩,請告知在下兩位高人的尊姓大名,在下將來必報今日的救命之恩。”
男人淳厚的聲音響徹山林,如果不是他聽到他的話後,笑的如此誇張,好似他說的就是一個大笑話般!
男人笑夠了,那引起陣陣回聲的‘源頭’也止住了,隻是,嘴角卻依舊掛著消不去的笑。看到手裏的奶娃娃氣呼呼的鼓起雙頰,眼睛亮晶晶的,裏麵閃著幾簇小火苗,如果把他臉上的泥巴擦掉,會不會更加可愛一些?
“小娃兒,你可是男子漢?”男人一開口就提了一個讓金源寶噎住的問題。
這個問題他自己也想了很久,最後總結下來,‘他’現在就是一個不男不女的妖怪,身體是個男孩,可這個身體裏卻有著一個在二十一世紀生活了二十四個念頭的靈魂。
雖然‘她’現在有了‘他’的記憶,卻無法消除‘她’的記憶。
金源寶低垂的眼瞼,讓男人無法通過他的眼眸觀察他的內心,卻也從他聳拉的腦袋和垮垮的肩膀知道他現在的心情似乎非常的低落。隻當他是對自己的現狀不滿,才沒有出聲肯定自己是‘男子漢’的事實!不過,他的這個反應,卻是他最想要的。
這次不同於剛才有著爽朗笑聲的笑容,這次的笑裏卻帶著引誘意味,原本黑色的瞳孔,閃過一絲深紫,嗓音柔魅如絲,輕聲說道:“小娃兒,跟我走,我讓你成為這世上最強的男子漢,讓你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想保護的人!跟我走吧!”
“讓你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想保護的人!”
“讓你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想保護的人!”
“讓你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想保護的人!”
這句話在他腦海中不停的回蕩著,他隻聽到他自己說了一聲“好!”。一切便回到剛才,瞄了一眼那個笑的一臉得意的男人,不明白他為什麼如此開心,他隻是想要武功而已!
他此次出宮原本也是為了學武,現在隻不過是換了一個師傅而已!他有必要這麼開心麼?
黑鷹虛弱的聲音打斷了金源寶的疑惑,也讓中年大叔得意的笑僵在嘴角,因為他說的是:“不行!公子,你不可以……嘔!”話未盡,鮮血便噴濺而出。
不等金源寶開口要求下來,中年大叔就將他放到黑鷹身邊。
“黑鷹!怎麼會……?”明明剛才還沒有這麼嚴重,為什麼一下次會吐這麼多血。
金源寶用疑惑的眼神看著那個一直幫黑鷹包紮的少年。
少年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眼神,便繼續給黑鷹包紮傷口。
“公……不……”黑鷹抓住金源寶的手,嘴裏吐出斷斷續續的字,可伴隨著他的話,是更多猩紅的液體流出。
“你別再說話,我知道你的意思。”他的意思,他自是知道的。“大哥哥,他怎麼會吐這麼多血?剛才明明都止住了!”
中年大叔接過他的話語,說道:“有我在,他死不了!”說完,瞪了一眼黑鷹。滿意的看到黑鷹聽了他的話,又吐出一口血。
聽到他這麼說,金源寶就是再傻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轉身又回到他身邊,站在他身前,仰著頭看著他,說道:“師傅!請受徒兒一拜”雙膝一矮,跪地,三拜過後,被中年大叔扶起。
借機求道:“師傅,求您快救救黑鷹!他都吐了好多血。”聲音有幾分撒嬌、幾分祈求、幾分……必須!
黑鷹死死的盯著那個‘偽君子’,如果不是他使的妖術,他又怎會如此。
最可恨的是他連自己手下的人都不姑息,給他包紮的少年,手從剛才開始就沒有停止顫抖。
這樣一個人,他又怎敢讓殿下跟著他,就是死,他也要把殿下安全的帶離他身邊。
中年大叔完全忽略旁邊那道殺人的眼光,
用溫柔至極、純善無比的笑容和語氣對金源寶說道:“乖徒兒既然開口了,為師也不好推拒。也罷!就當是送給你的一份見麵禮。”
“徒兒謝師傅救命之恩!”說著就要下跪,被中年大叔一把拉住。
他越過金源寶,走向躺在地上的黑鷹,嘴角掛著邪惡嗜血的笑。
看著他的笑,繞是一向無懼黑鷹,心底也不禁泛起一陣冷寒。
從懷裏掏出一粒黑色的藥丸,遞給旁邊的少年,
對他說道:“青兒,給他服下。”隨後又轉身抱起金源寶,站是一旁。目的麼……自然是不想讓金源寶接近黑鷹。
“師傅,黑鷹吃了那顆就真的沒事了?”看少年少年接過藥丸,
捏著黑鷹的雙頰,強硬的喂進藥丸。
以前看史書時,便知道中國古代醫學的博大精深,
隻是在著不同於中國的古代,也有如此厲害的醫術?
“怎麼?徒兒不相信為師?”中年男人深邃的眼眸看著金源寶,嗓音中透出微微的薄怒。
金源寶一聽他的聲音不對,立刻說道:“沒有!徒兒怎會不信!隻是,如此一粒小小的藥丸便可救活一人性命,著實是厲害。”為了配合話語,他還主動的抱上了他‘師傅’的脖子,證明他的的確確是沒有說謊的。
人啊!就是不能被人誇,尤其是小孩子!
看看眼前這位,隻是讓金源寶誇了一句,那嘴都快咧到耳後根了。
中年男人一臉‘慈愛’的看著金源寶,笑道:“寶兒放心,他不但死不了,還會有意外的‘收貨’!”
明明是很和善的笑容,可為什麼,他就是覺得,那笑容看著讓人……膽戰心驚呢!金源寶心裏盤繞著這個小小的疑惑。但臉上依舊是天真、純良、還有對他‘師傅’那滿滿信任的笑容。
“乖徒兒,人我是幫你救了,我們也該走了。”
“等等!師傅,我想給留封家書,這樣,他回去也好讓家裏知道我的去向,讓家人知道我認了一個也免去了家人擔心。”說著,把身上的破布條撕下來一塊,可有了布,沒有墨,又怎麼寫?
若說咬破手指寫血書,先不說咬手指有多痛,單就‘血書’的意義而論,就是不可取的。
中年男人和一旁的青兒,看起來也並沒有要幫忙的意思,也都好奇他會如何來‘書寫’這封家書。
“乖徒兒,給你一盞茶的時間。”憑著過人的耳力,大概的猜測出‘他們’會在一一盞茶的時時間到達這裏。
“有了!師傅,你們等我一下,我馬上就來。”說著跳進了一旁的草叢裏。
中年男人玩味的看了一眼草叢,青兒亦然。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金源寶便從草叢裏手裏拿著剛才的絲錦,不同的是,上麵有了文字。
也幸好他在幾個月無聊的時間裏,看了一些這裏的書籍,加上‘他’的記憶,勉勉強強能寫出一封比較像樣的家書。
把它塞進剛吃完藥就陷入了昏迷的黑鷹懷裏。
不等金源寶開口,雙指一用力,點了他的睡穴。看金源寶軟趴趴的歪倒在他懷裏,對一旁的少年說道:“青兒,我們走!”說完,也不管少年是否能跟上,便施展起他那無影無形的絕頂輕功,那日落的方向飛去。
夜幕的降臨,並不是結束,而是開始,比如……黑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