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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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最美麗的皇後+最溫柔的皇帝=?
“可被老虔婆抓住機會了。”齊思思拚命洗著比往常還要多的衣物,“桃子姐,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沾血和有油水的氈毯送來洗,難道是主子們在房間裏懲罰下仆?丟了菜盤子之類的東西砸破頭了嗎?”
“噓……小聲說話。”小桃子往四周看了看,除了她倆沒有別人,“和你說的差不多,但是你以後說話一定要小聲,想在這裏生存下去,這一點很重要。”
齊思思不好意思的點頭,她沒想到自己認為很小的說話聲音聽在別人耳中竟然很大聲。
現代人想在古代謀生可不容易啊,動輒得咎。
“你也知道這裏是哪裏了,據說皇後娘娘脾氣暴躁,每天都會懲罰宮女,飛鳳宮裏每個月都會有宮女被抬出去埋掉,今年已經死了二三十了,大家一聽說分到飛鳳宮就嚎啕大哭。”小桃子咬著耳朵小聲說道。
“沒人管管她嗎?”齊思思憤怒,這皇後整個兒一殺人魔,還沒人管了。
“誰管啊,太後年後過世了,皇帝那麼寵愛皇後,她就是一個月殺一百也沒人管。不過說來也奇怪,皇後剛入宮的時候挺溫柔的,太後去了才突然變成這樣。”
皇後變態了,皇帝也跟著變態。
“皇後和太後關係很好嗎?”齊思思想起那天下午桃花樹下為他塗藥的青年,那個人真的是皇帝嗎?
“也談不上,不過據說太後是皇後的姑姑,皇帝和皇後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說著話,小桃子偷偷看了看她的臉色,發現一切如常才放下心來。
兩人正在水池邊說悄悄話,管理洗衣局的如花大嬸跑過來,“快快快你們倆別愣著,趕緊出去,皇後娘娘駕到,趕緊出去迎接。”說完又跑到別的地方繼續大呼小叫。
說曹操,曹操到。兩人急忙跑到門口跪好。
環佩輕靈的響聲很快想起,清雅的香氣撲麵而至,前驅宮女們的軟靴輕輕落在泥土地上,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皇後沒有進去,走到門口停下從軟轎上下來,慢慢走到齊思思麵前。
“看樣子你活的還挺快活。”
皇後的聲音裏充滿怨毒,讓齊思思不禁抬頭想看看她,還沒等看清楚皇後長了幾隻眼,蒲扇大的手掌落到她臉上。
“賤人,皇後娘娘也是你這雙狗眼看的。”
齊思思被打的一頭撲在旁邊人的身上,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那雙手掌抹肩攏背按在地上,嗯,還不錯,剛剛挨過一掌的臉落在潮濕的地麵上反倒減緩了些痛疼,齊思思看著皇後的裙擺暗自慶幸。
“娘娘,要不要小人教訓教訓這個賤人。”
你個傻瓜,要打就打還問主人幹什麼,問了豈不顯得主人很殘忍,直接打了主人不過假惺惺嗬斥你兩句,顯得她多麼仁慈,怎麼有這麼笨的仆人。齊思思腦子裏又開始胡思亂想,不過皇後顯然不是她所以為的那麼假惺惺。她很直接的表現了自己的殘忍。
“你教訓她幹什麼,不嫌手疼,來人,把她吊起來。”
齊思思的眼睛頓時收縮,抬頭看了一眼皇後。
美麗尊貴,華麗婀娜的皇後。
她剛穿過來的時候正在被人鞭打,連這身體的主人已經死了都沒人注意到,接著鞭打了她十六鞭,她清楚的記得這輩子以為永遠不可能會受到的刑罰。
無比的疼痛,深入骨髓的恐懼。
如果嘴裏沒塞著東西,她不知道自己會慘叫成什麼樣。
現在,昨日重現。
可是她不想對這個女人屈服——殘忍沒有人性的殺人惡魔,無論屈服與否都會被她殺死。
惡魔笑了,美麗妖嬈的臉上帶著輕蔑的傲慢,“你以為不說話我就會放過你?賤人,你早就該死了,表哥心軟放過你,我可不會放過你。”
細長白皙,仿佛泛著瑩瑩光彩的玉手拿起下人遞過來的鞭子,滴滴答答的滴著水——鹽水。
“我親自送你走,路上見了熟人幫我問聲好,放心,我會把你和家人一樣埋到樹下做花肥,你一定會碰到他們。”
“唰……”手指粗細的鞭子挾帶冷風卷過身體。
“唔……”齊思思咬緊牙關,身體卻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腦子裏還在胡思亂想轉移注意力:沒想到我居然有成為烈士的潛質,真是沒想到,一定要記住這次挨了多少鞭子,下去見了閻王爺問清楚自己到底怎麼冒犯他老人家,這麼整自己。
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聲音,齊思思輕聲哀叫,意識逐漸模糊了,她已經不記得到底挨了幾鞭,嘴角抹出一絲笑容,頭已經無法抬起,隻是在心裏不停念叨,“再見,小桃子,謝謝你,小桃子……。”
“嫣然……”
齊思思昏迷前聽見一個好聽的聲音,很像那天遇到的那個青年的聲音,真好聽啊……
醒來的時候身體像被火灼燒一樣,但比第一次的感覺好多了,即使如此三番兩次的死裏逃生讓她覺的委屈萬分,迷蒙的水汽湧出眼眶。
為什麼還要我醒來,齊思思筆閉著眼睛不想睜開,我想回家……
“醒了就睜開眼睛。”曾經聽過的磁性的嗓音就在耳邊
“我、不、不想醒的。”齊思思抽抽噎噎的開口,“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小恬……”深深的歎息。
柔軟的帕子撫過齊思思的眼睛帶走了奔湧而出的淚水。
“小恬,我該拿你怎麼辦?”
“你殺了我吧……”
“我怎麼舍得,如果母後沒死,無論什麼樣的罪過我都能放過你,可你為什麼要殺我,母後誤食了你拿來給我點心,你讓我怎麼辦?關你在桃園自生自滅我也不好過。”
從知道自己所在的是皇宮之後,齊思思就想到那天的青年身份不低,極有可能是皇帝,但是真正知道了又是另一種感覺。
那麼溫柔的給自己上藥的人竟然就是把自己扔在那裏任人欺淩的主使者。
“你殺了我吧,我想回家、我想回家……”齊思思嚎啕大哭,她不想待在這裏了,死了算了。
“小恬……”青年好像受不了這樣的魔音穿耳,過來把人抱進懷裏輕拍她的後背,齊思思如果還清醒的話肯定會覺得詫異,這個人如此溫柔細膩實在是不像男人,但是她現在正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哪裏還顧得上想東想西,唯一記得的事就是把鼻涕拚命往人家身上抹。
“疼死了,放開我。”齊思思哭痛快了才覺得身上的傷疼的不得了。
青年把人放下,伸手揭開她身上的繃帶。
“你幹什麼?”齊思思警惕的看著他,雖然現在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但是也不能老老實實任人欺負。
“上藥。”青年舉起手上的瓷瓶。
“不用了,我自己上。”
“你自己夠不到。”
“那你找個宮女來給我上藥。”齊思思立刻拿出菜市場砍價的架勢,完全忘記了這裏是皇宮,眼前的人是皇帝。
“……”青年舉著藥瓶的手緩緩放下,“你果然不是小恬。”
“我……”齊思思立刻意識到眼前的形式不妙,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回答自己是,三句話就露餡了,回答不是,會不會被皇帝陛下當妖怪燒死?
“你叫什麼名字?”
“齊思思。”齊思思咬牙,豁出去了,反正留在這裏活的也不痛快,燒死就燒死。
“多大了?”
……
一刻鍾不到,青年已經完全掌握了齊思思的個人資料,伸手又來解包紮的繃帶。
“你幹什麼?”齊思思怒了,這個人怎麼這麼無恥?虧得她對他的第一印象好的冒泡。
“上藥。”青年根本就不受幹擾,應該說沒有幹擾,躺著的這一隻頂多有眨眼的力氣。
古人難道不是授受不親的嗎?自己穿來的地方難道是先秦時期?開放可比現代人的先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