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華連呆呆地問秦天，對身在對方懷中而不自知。
    緊了緊手臂“華連，我喜歡你。從看見你的第一眼就喜歡了。可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人，我不清楚那時的感覺叫心動。我隻是以為，自己希望和你成為朋友，能夠在你身邊，保護你、關心你，希望你能沒有憂愁，希望你能快樂地笑。我以為我隻是把你當作很重要的朋友，就像優一樣。卻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所做的，早已超出一個朋友所該做的範圍了。華連，你知道嗎？我最近總在想：為什麼我在你麵前時總是與平常的自己不同呢？為什麼，我會那麼渴望你的眼裏能有我的存在；為什麼，我討厭別人聽見你的琴聲；為什麼，我總是在牽掛你……那卑微的，醜陋的，專注的的心情，我從來沒對任何人有過。原來，我已經將你放在心裏麵，擺在最重要的位置。”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本來想問：“為什麼喜歡我的。”卻不知為何……在意他一聲聲的對不起。
    “因為你會難過的。你一直把我當作朋友，卻沒想到我會對你存在這種心思。那應該是，像被朋友背叛一樣吧。華連，我不怕別人對我的詆毀，我願意放棄我所擁有的一切，我可以默默守護隻求站在你的身旁，卻絕不願讓你傷心難過。我本來以為自己可以控製好的，卻還是……對不起……原諒我好嗎？”
    華連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沒有秦天所說的被背叛的傷心難過，甚至聽見那聲“喜歡”，心裏還有一點點的欣喜。抬手撫上秦天的臉，那淚痕依然清晰可見。心裏又有著心痛了。好複雜的感覺，華連越來越不懂自己了。
    “不要再說對不起了，我……”想把自己內心的感覺告訴秦天，雖然不明了自己現在的感覺，但直覺告訴自己，這樣做的話，秦天就不會那麼痛苦了。
    可是秦天卻打斷了他：“忘記剛才發生的一切吧。”說著放開華連，“讓你困擾了，對不起。你還能當我是朋友嗎？我們會像之前一樣的是不是？”
    望著秦天帶點期望的眼神，華連沒有多想，就點頭了。
    “好，那我們回去吧。”說完，秦天轉身快步走了。再看見華連的話，也許淚又會流出來了。無望的愛情，讓人絕望。
    就算還想再說什麼，空蕩蕩的洗手間裏也沒有人聽了。華連甩甩頭發，心裏亂糟糟的。剛才，秦天向自己表白，自己明明隻把他當作朋友，卻覺得……不討厭，甚至還有點，開心？難道自己……不，不可能的，這絕對，不可以！
    甩甩頭，走出了洗手間。
    回到頂樓，就聽見優抱怨：“我說你們怎麼去了那麼久啊？”
    “沒什麼，酒漬有點難洗。”華連忙解釋。
    “小連連，你說天他是怎麼了，回後來就悶聲不吭地站在那裏了。”
    順著優指的方向，華連看見秦天站在天台邊的背影。似乎融在了夜色中，讓人有種無助的哀傷。
    忍著心痛感，華連強作鎮定“沒什麼，大概因為剛剛有人找來了，我們差點就被發現而影響了心情吧。”
    “哦，原來是這樣。嗬嗬，想不到秦大少也有這麼偷偷摸摸的一天。”優調笑著說。
    “笨蛋，你以為是為了誰啊。秦天受歡迎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過去他都遊刃有餘的。他是為了華連不被打擾到才會躲的！”廖雨琪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但我不認為這麼點事情就會影響到他。他可是秦天啊，共事這麼久，從來沒見過他這麼無力的樣子。除非是……”說後麵三個字時，藍司的眼睛意味深長地盯著華連。
    心虛的撇開眼睛，華連有點不知所措。
    “放心啦，他可是秦天。就算有什麼，天也一定能很快解決的！”廖雨琪自信滿滿。
    “恩，說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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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慶功會完畢後，華連他們從頂樓走下來。現在的天海，褪去了晚會的喧囂熱鬧，恢複安靜了。
    “真是安靜啊，好久沒在夜晚的校園裏漫步了，自初一那年我們搞的試膽晚會後。”廖雨琪感歎。
    “試膽晚會？”華連好奇了。
    “是呀，那時的學生會隻有我和雨琪還有天。翼是初二時從國外轉近來的。那時我們就搞過試膽晚會。”藍司解釋。
    “那優呢？”
    “哈，那個懶鬼，當時還死活不肯進學生會呢。”藍司嘲笑。
    “你，你還好意思說！明知道我，我……還提議搞試膽晚會！”優氣憤極了。
    “你？你什麼？”華連問優。
    “我……”優說不出話來。
    “他？他怕鬼唄。真沒用！”廖雨琪加入嘲笑行列。
    “因為當時讓優一起加入學生會，結果他居然因為貪玩而不肯。既然這樣，那就玩一把過癮的吧。”藍司繼續說。
    “結果呢？他嚇得尿褲子了？”這回發問的同樣也第一次聽說這件事的李翼。
    “翼！我才沒有尿褲子呢！”優不滿極了。
    “他的確是沒有。”一直沒開口的秦天說話了。
    “天，我就知道你……”投去感激的目光，感動的話還沒說完。
    “不過是大哭大鬧了一場罷了。”秦天的話無情地打倒了優。
    “哈哈，你真丟人！”李翼大笑。
    “小連連~~”抱著最後希望的優看向華連。
    “嗬，我不行了。”忍笑忍得相當辛苦的華連也破功。
    “你們，實在太過分了！啊，什麼人！”正生氣的優望見前方某一位置，立刻大喊出聲。
    眾人紛紛望去，看見了遠處一個白色身影。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纖細女孩背對所有人的方向站著。又長又濃密黑發隨意披散下來，隨著一兩絲晚風飛舞。帶了點飄渺之感的女孩，在夜色映襯下，隻覺得詭異陰森。
    “你你你……是人……。還，還是鬼？”優顫抖著說。
    “笨，笨蛋，這年代哪來的鬼！”廖雨琪的話也有點中氣不足。
    華連從剛才起就覺得哪個背影好熟悉。難道是……但她應該不可能在這裏的啊。
    在這時，那身影的主人似乎感覺到了什麼，轉過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