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九章 浪天的故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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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浪天開始講述二人相識後的故事。
“也許你認為遇到我是偶然,其實不是,自從你初到那個縣城,我就一直跟著你。每一次我的‘偶然’出現,其實都是有意的。”浪天說著,帶著一些不好意思的笑容。
“我沒有直接告訴你葉卿衣的秘密,怕你懷疑我為什麼會知道這個秘密,就隻好假裝和你作對。我自信能夠攔住你不去動它,不過後來我才發現,這很難。因為我不能讓你看出來我的道行深淺。所以後來,我還是露了餡,以致於要編一個葉幽幽的故事來給你解釋。這讓我頭疼。我討厭別人冤枉我,也不喜歡解釋什麼,可自從執行‘對你的任務’以來,我總是要不停地編故事來給你解釋……”浪天笑著說道。
“你這麼能講故事,不讓你編不是屈才了嗎?”憐霜的口氣中帶出些諷刺的意味,她感覺浪天有點自討苦吃。
浪天沒說什麼,隻是笑笑。
“那次在那個農家小院?”憐霜問道。
“那是一次偶然。我對你說我有事要離開一個月,其實是因為我需要到師父那裏彙報你近期的情況……”浪天說著笑笑,看看憐霜。
憐霜笑著,瞥了他一眼。
浪天笑笑,說:“因為一些事,才誤了時間。臨走時,師父告訴我,唯海堂的秦烈吸收人的精氣練功,讓我去處理他。我看已經誤了日期,所以就先去尋找秦烈,沒想到遇上了你。”
“那時你誤會我,我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反正我也不喜歡跟別人解釋什麼,不如就這樣賴下去。”浪天看著憐霜,壞笑著擠了一下眼睛。
“此後發生的葉妍妍的事,不在我預料之中。不過你也許不知道那農夫為什麼不要你繼續幫忙……”
“不用說,是海主大人的‘陰謀’,對吧?”憐霜笑道。
浪天也笑著點了點頭。
“你被空臨道士騙了,其實我也早已看出來。但是我不能說,隻好將計就計。唯海堂的功夫是我教的,但我自己卻很少用。心波會和那道士的幫派是敵對的,所以我想我不怕他們知道我是誰。我施展唯海堂的功夫,打傷了道士,也暴露了身份。但他們後來追來,設下圈套,卻是我沒有想到的。
“我不能總是點你的穴道。那時我本想讓他們先放了你,然後再收拾他們。沒想到你那麼‘義氣’,要自己想辦法。你把孟天官‘請’來,可把我嚇得不輕。”浪天玩笑似的說道。
憐霜嘿嘿一笑,說道:“海堂主還會害怕?”
“後來他帶我走,我知道他要幹什麼。所以,我施展我最拿手的功夫:裝。”浪天笑道。
憐霜故作生氣,說道:“那你可把我嚇了一跳。”
浪天沉靜了下來,看著憐霜,眼神中充滿了歉意。
“憐霜,你真的,能夠原諒我對你的傷害嗎?”浪天顫聲問道。
憐霜用雙手互相握著,將頭微微低下,嘴角泛起一絲笑容,然後偏過頭,看著浪天,說道:“那看你怎麼補償我了!”
浪天溫柔地注視著憐霜,說道:“好吧,那我就再回答你幾個問題吧!”
他的故事還沒有講完。
憐霜確實還要問很多。“你的小師妹,那個……”憐霜一時想不起她的名字了。
浪天回答道:“婉君。”
“對,婉君。你對她?”憐霜想要知道。
浪天說道:“我大概十一歲的時候吧。那天,我得知師父又有了一個新徒弟,是一個女孩兒。於是奉師父之命,前去看望。那時,她還是一個三歲的小姑娘。師父為何會收她為徒弟,我不清楚。但我現在覺得應該是因為婉君的天資聰穎,和她的成熟與懂事。第一眼看到她,我就有一種莫名的感動。她是那麼嬌小,柔弱,就像一棵小草,宛若我當年初入心波會時的樣子。師父告訴我們,婉君的父母遭仇家追殺,紛紛自盡,丟下了她一個人。我的心仿佛都在顫抖。從此以後,我開始關心這個小師妹。師父發現婉君見到我時總會笑,而與別的師兄弟在一起時卻很拘謹,甚至膽怯。於是,他就把婉君安排在我的住處。所以,可以說,婉君是我一手帶大的。可是,雖然有師父和我保護她,她仍然經常受到秦河的欺辱——這也和我相同。曾經幾次,當我看到婉君身上的傷痕,真的想殺了秦河!一方麵,無論如何他是我的師兄,不說情分,礙於師父,我也不能這樣做。另一方麵,婉君懂事極了,她不希望我跟秦河結仇,反而總是安慰我……”
“還有彩雲和追月呢?”憐霜問道。
“彩雲長我五歲,自從我來到心波會,就是她跟著我。與其說是我的下人,不如說是我姐姐。追月小我一歲,是在唯海堂才跟隨我的。她們兩個都很善良,我感激她們對我的保護。”浪天解釋道。
就這樣一個晚上,在亮亮的月光下,兩個人互相坦誠了各自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