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溜土豆絲，清炒小白菜，蒜燒茄子。林園苦著臉看著一水的素材，難道市場上的雞鴨鵝都死光了嗎？
    “別拿那副表情看我。不想吃可以餓著。”李煥不以為意，拿起饅頭細嚼慢咽，溫熱的粥順著食道流下。
    林園很不爭氣的瞪眼，素食……老天，在山裏苦一點就算了，都到了城鎮了，何必還這麼虧著自己。
    “我要吃肉……”惡狠狠地言語。
    “可以啊，到時候可別讓我請大夫。”
    疑問號？
    李煥生平第一次耐心的解釋：“這半個月都沒吃什麼好東西，剛剛放鬆，就吃大魚大肉會腹瀉的。”像是哄小孩子的語氣。
    扣肉的味道還在旁邊飄搖。
    忍吧……忍著……我忍。
    清茶入口，春茶已經有些時日了，茶香還是從瓷杯裏逸出。
    炭筆在錦布上留下新的印記。
    “再往南走就不受曹魏的管轄，買個馬車，路途會快很多。”林園微笑，終於不用再用兩腿趕路，心頭的放鬆不是一般的輕鬆。
    “怎麼？這些天走的很辛苦。”李煥微皺眉頭，端起粗瓷杯。
    “是啊……”林園笑了，“如果馬車的話，不到一個月就能到益州。”
    想象總是比現實美好。
    林園的結論是“上述結論很對。”
    李煥“同上”
    幾乎所有的馬匹都被征走，車架二十兩，保證硬木製作，可問題處在動力誰來做。
    林園，不可能。
    李煥？純粹做夢。
    怎麼辦……
    “怎麼辦……”林園把眼光瞄向武夫李煥。
    還能怎麼辦，賊都做過了，做第二回也不是什麼難事。
    黑布遮擋眼部一下，李煥心理一千一萬個不樂意。形勢逼人，不得不做。林園抱著肚子，樂不可支。完全沒有二十七歲男人該有的形象。
    李煥再怎麼著也掛不住了。拉下黑布，惡狠狠地扔到林園身上。
    “哈哈哈哈……”即使看到李煥的臉色已經憋到極限，仍舊沒有停下來的跡象，林園已經笑得將近岔氣。
    “哈哈哈哈……”林園蹲地上，抱著肚子。第一次看到皇親國戚變成這副樣子。
    “林園！要是再笑，你就自己去搶。”李煥幾乎快忍受不住，手想惡狠狠地掐住林園脖頸。
    “好了……我去解決……”林園憋著笑。
    李煥看著林園身邊前者的……兩頭……原汁原味——小毛驢。感覺到腦袋抽筋不是一般厲害，已經達到恨不得掐死林園的地步，沒有良駒也就算了，弄頭毛驢。怎麼看怎麼不像話。不擺譜是李煥的優點，但是不擺譜並不代表他能接受如此大的天差地別。
    “你……你……讓本王騎這個。”李煥的手都在抖。
    “是啊。”林園很是無辜，拿出李煥的口氣“不願意起可以走著。”
    “哼——”負起的擺手，李煥轉身去車行。一百兩的銀票在他手裏跟紙似的。
    “坐一輛你們這最好的車。”負起抱起茶碗，灌水似的喝下。
    看到車架時林園傻了。李煥樂了。整人誰不會啊。小子，當年老頭子都讓我整的團團轉，況一個小小林園乎……
    “你再去找兩頭……”李煥略一思索，實在說不出那個‘驢’字“找兩頭坐騎來。”
    林園幾乎有些暴怒，算你狠……
    趕著由四頭驢為動力的馬車。車裏的人沒什麼感覺。林園幾乎難受死。毫不忌諱的嗤笑聲幾乎聲聲戳著脊梁骨。如坐針氈。車裏的李煥大爺沒有一點自覺性，仍舊是毫無顧忌的綴茶飲酒，好一番天真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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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樸的……
    不因酒困因詩困，常被吟魂惱醉魂，四時風月一閑身，無用人，詩酒樂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