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月 第三章 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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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都知隻要走出朝廷,就會聽到這樣的一句話:置其中,千絲萬縷猜不透,唯有生死兩茫茫。而這其中指的便是江湖。
在五國的江湖之中存在著三大勢力,他們分別是幻夜樓,寒水宮和巫族。
幻夜樓控製著五國的大部分商業,無論在五國的偏遠窮苦的地方,還是到了帝王眼皮下的皇城,隻要有商鋪的地方都會出現幻夜樓的人。事實上,私底下的幻夜樓經營著收集情報和販賣情報,而幻夜樓的情報是五國中最為準確和強大的,這些情報小於哪戶人家生了幾個娃,大於五國的政權機密。當然,這些不同的情報的賣價也是不一樣的,在幻夜樓的曆史之中就有一次情報賣出了十箱黃金的天價,而聽說這位買家也是一位神秘人物。江湖中流傳著,幻夜樓與寒水宮的關係密切,如果說他們是敵對,倒不如說他們是朋友還更為貼切。
寒水宮是江湖中,人人聞風喪膽的暗殺組織,與幻夜樓一樣,隻要出得起價錢,寒水宮什麼樣的人都幫你殺。就是這樣一明一暗的組織卻沒有一個人見過他們的主人,甚至連他們的具體位置都無人知曉。
其實,在三勢力之中最為神秘的便屬巫族,如名是一個擅長使用巫術的種族。巫族早在千年前,五國還是統一的時候就已經存在。據說巫族的占卜十分靈驗,千年之前,巫族的一位元老給予了當時的皇帝一顆寶珠,並占卜出此寶珠消失之時便是國之大亂之日。而這個預言也確實靈驗了,可當時的巫族也一同隨著那顆寶珠消失在了這片土地之上。但是,巫族卻奇跡般的在三年之前再度出現了,並其勢力發展迅速,宛如一夜之間神秘而強大的巫族就複活了。巫族出現後,仿佛在尋找著什麼,可以從他們的口中聽到這樣的一句話:“可有見過一顆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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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國皇城
街道上是一片喧囂,穿戴鮮亮的各色男女,穿行的車馬,販賣形形色色物件的小攤,開門營業的商鋪,還有門外吆喝的小二形成了天子腳下最為繁榮的情景。可就在這樣繁華的皇城中的一個牆角裏,蜷縮著一位衣衫襤褸,滿臉胡渣的乞丐。那長又亂的留海遮住了乞丐的上半張臉,以至於看不清這位乞丐此刻的表情。但從他一動不動地蜷縮著看出,他睡著了。
一陣冬日裏的寒風吹過,讓睡意中的乞丐感到了一陣寒冷,他將自己的身體又往牆角裏靠去,仿佛想把自己隱藏到牆縫中來躲避寒風一般。就在乞丐輕微移動的時候,從他破舊的衣袋裏滑落出了一把有半個手肘長的木劍。這位乞丐對著地上的木劍發愣了很久,才伸手準備拾起。就在此刻,一個黑影從眼前飛過,同時地上的木劍也不見了蹤影。
“哈哈……一個破乞丐也想當劍客了。”一個極其嘲諷的聲音從乞丐的頭頂傳出。
隻見,乞丐緩緩地抬起頭,看見了自己的木劍在一位身穿華貴服飾,身材臃腫的少年手中,少年看著木劍的小眼中帶有嫌棄,帶有嘲笑:“想不到如今的乞丐也有這樣精致的一把木劍,這把木劍就歸本少爺了。小扁子,替本少爺拿著。”說著將木劍丟給了跟在身後的一位瘦瘦扁扁的隨從。不得不佩服這位有錢人家為下人取名的準確性,真是人如其名啊。
就在富貴少年正要轉身走去之際,右腳卻被什麼東西絆倒,然後一個重心不穩,摔得一個滿臉土灰。
“哈哈……”“你看你看,那不是阮家二少爺嗎,看他平日裏囂張的樣,也會有今天。”
阮家二少聽見眾人的話語,紅暈立刻爬上了他那肥肥胖胖的臉,此時一臉憎恨得踹開了抓住自己褲腳的乞丐,瘦弱的身體無法抵住那又重又狠的一腳,被踹回了牆角。而後背撞上了牆角的凸出處,引起乞丐的一聲悶哼。
“去,給本少爺打死他。”臃腫的阮家二少爺的眼中帶著厭惡地狠狠地盯著乞丐。
收到主子命令的小扁子,撩起袖口,一臉奸笑地朝乞丐走去。片刻不到,那雨點般的拳頭就落在了乞丐身上,乞丐隻能抱著頭蜷縮在牆角,盡量避免拳頭落在身體更多的地方。
此時有許多看熱鬧的人都圍了過來,有的交頭接耳,有的隻是用同情的眼神看著乞丐。
阮家二少爺的臉上顯示出得意和一絲興奮:“讓本少爺也來賜你一腳。”
“官府的人來了。”就在這阮家二少爺將要起腳的時候,在圍觀的人群中有人大喊起來。圍觀的人群也立馬散開來。
“嘖,真少興。小扁子,我們走,再到別處找樂子去。”阮家二少爺一臉少興,不緊不慢地轉身離去,對官員的到來毫無懼意。
散去的人群紛紛朝街道中走去,還有人還在討論著剛才的情形。
“靈,今日是什麼日子,皇城裏竟如此地熱鬧?”問話的正是之前微服出宮的善帝善月。
善月身著白龍魚服,腰間佩帶著一把銀色長劍,手裏悠哉地搖著紙扇。紙扇發出的微弱的風將他的發鬢輕輕地吹起,他又將絆其腦後的烏黑柔順的長發隨意地擱置在胸前。在陽光下,那雙紫色的眼眸中透著淡雅和尊貴,高挺的鼻梁給這張秀麗的臉上添上了陽剛之氣,如冬日暖陽般的微笑一直掛在臉上,全身上下散發著尊貴的氣質不是城裏的任何一位富豪或官員所擁有的。
跟在善月身側的俊美男子,一雙劍眉下麵有著一雙丹鳳眼,眼神冷酷地環視四周,刀削般的輪廓更是體現了男人的剛毅。他傲然自若的神態,看出此人的不凡。這樣兩位仿佛從畫中走出的俊麗之人,任誰不多看幾眼。
善月心情格外地舒暢,正滿足地沐浴在眾人的眼光之下。但他卻沒有發現,跟在他身旁的靈早已一臉抽搐。靈心道:“主子,大冬日裏,您搖紙扇不冷嗎!”當然這句話也隻能放在靈的肚子裏自己說。
“回主子,今日並無任何節慶。”靈恭敬地回答善月的疑問。
此時,剛才圍觀的一男一女,朝善月他們走來,女子先開口說著:“看到了嗎?那位阮家二少爺太殘忍了,把那麼可憐的人打成那樣。”
“就是,這天子腳下也拿他無法嗎?”男子一臉無奈著,就算在皇帝眼皮下,僅一道宮牆之隔,也還是山高皇帝遠。
“你不知道啊,阮家可是這皇城中最有名也是最有錢的商戶,我想,除了我們皇帝的國庫,就屬他家最有錢了。”
男子一臉的鄙夷地說:“有錢就能這麼欺負人了?你沒看到剛才的乞丐嗎?多麼可憐的人,我看他會不會是從他國來的難民?”
原本被這段對話弄得興致缺缺的善月,在聽到那位男子說道最後一句的時候,突然心中傳來了一陣共鳴,心跳突然加快。善月急忙地走到那位男子跟前,緊緊地抓住男子的肩膀,激動地問著:“說,你話中的乞丐在何處?”
男子被出現在眼前如此俊美之人所驚訝,就當他還沉浸於夢境之時,肩膀上傳來的陣痛而驚醒。
“快說,那人在哪裏?”善月從激動變成了惱怒,他抓著男子的肩膀也越來越重。
“我說,我說,我、我之前看見他在那。”男子艱難地舉起一邊手指向不遠處的一個陰暗的牆角,結巴地回答。
善月一聽,急忙放開男子,朝男子所指的地方快步走去。靈不明自己主子為何突然性情大變,隻能無奈地跟了上去。隻留下一臉痛苦的男子和一臉呆愣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