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地下宮殿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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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地下宮殿
    八大長老在前麵領路,荊柳鳴帶著荊楚跟在後麵。
    荊楚實在沒有想到平時祭祀的地點下麵居然有這麼大的一個宮殿。
    荊楚隻能亦步亦趨地跟著父親,整個地下宮殿都是黑黢黢的,偏偏還不能有亮光。一行十人全都有最前麵的長老帶路,那個長老在地下宮殿駐守了五十多年,對路途已經熟到閉著眼都不會走錯了。
    荊楚其實很想開口問問這裏為什麼不能有亮光,但是現下委實不是一個好時機,他現在全憑一雙耳朵與鼻子,努力跟上前麵人的腳步,使自己不會走失。整個地下宮殿除了一聲聲輕微幾不可辨的腳步聲之外,還有水滴一滴滴的落到地上的聲音和詭異你的風聲。
    水滴聲倒是一直都有,那一陣陣間歇的風聲讓荊楚有些惱怒,本來長老他們為了不驚動黑龍神就故意放慢了腳步,在加上那種仿佛在耳邊呼嘯的風聲,他差點走失,心裏隻能暗暗咒罵。
    但與此同時,心中的好奇卻像滾雪球一般,越來越大,他雖然從來沒有到過這個地下宮殿,但是作為下任家主,長老們甚至父親也從來不會瞞他是什麼事情,講到一些機密也不避諱他。因此,他也是知道這個地宮的一些情況的,那地宮其實是一座屹立在地麵上的恢宏的宮殿,但在千百年前的各界大戰中,整個神聖大陸發生了巨變,有的地方驀地拔高,有的地方驀地下沉。說起來荊家也是有祖先曆經過這次大戰的,就是那位祖先,在大戰中幸存,結識了黑龍神,與之簽訂了永生永世的契約,保佑曆代荊家子孫的昌盛。於是,荊家就以這座下沉的宮殿作為基地,創下了龐大的家族,他死後,黑龍神也一直在地宮裏,每年蘇醒一次享受荊家的祭祀。
    荊楚一邊詛咒著這風聲,一邊思考著:這個地宮應該是封閉的,怎麼會有風呢?又是哪裏來的水滴呢?
    走了大約半個時辰,荊楚已經相當累了,不過還好,總算到了。領頭的長老已經停下了腳步。
    荊楚此時已經能聽到從前方傳來的陣陣嘶吼了,不過聲音很悶,就像被關在匣子裏一樣。
    ‘那就是黑龍神吧!’荊楚如上想道,但是感覺還是很怪異,黑龍神在荊家應該是屬於那種被眾人膜拜的角色,怎麼現在仿佛是被囚禁了一般。它的嘶吼讓他很是不舒服,感覺到了嗜殺和痛苦折磨,荊楚很想捂住耳朵不讓那種嘶吼進來,但是這種聲音像是有形的物質一般,穿過耳膜直達人的心中,令人煩躁欲狂。
    為首的長老沙啞而且低沉的聲音響起:“荊楚,你到前麵來。”
    荊柳鳴一驚,難道……正待開口阻止,為首的長老又道:“作為荊家的下一任家主,你要了解甚至掌控黑龍神,現在進去吧。”
    荊楚有些不明所以,父親的眼神裏含著顯而易見的擔憂,幾位從小看著他長大的長老也是這樣,但是大長老,也就是領路的長老,他的眼神充滿了堅決與肯定,在黑暗中熠熠生輝,荊楚對上這樣的目光就是心中一熱,從父親等人的眼神看來,也許是個危險的工作,但是大長老卻讓他感覺到一種被需要,被給予厚望的感覺,甚至與荊家的未來息息相關,作為一個有抱負的少年,又怎麼會不心動呢?
    當下就道:“我進去之後要做什麼呢?”
    大長老欣慰的點點頭道:“好孩子,你進去和黑龍神溝通,做好兩件事,第一查出黑龍神提早蘇醒的原因,第二,讓黑龍神繼續沉睡。千萬不能激怒它,你懂嗎?”
    “恩。“荊楚略微放心了一點,至少不是拿他當祭祀品,其實他原本真是這麼以為的,因為給黑龍神的祭祀品本來就是契約主的血肉,當與黑龍神立下契約的荊家始祖去世之後,與始祖血脈相近的荊家子孫的血肉就是黑龍神最好的祭品了。
    最嚴重的問題就是,隨著一代代的傳承,荊家子孫的血脈已經不再那樣純正,在荊楚看來每次祭祀回來,長老們和父親往往要修養許久才會恢複回來,這次的問題這麼嚴重,荊楚甚至做好了獻身準備。
    所以,他又問了一句:“長老,我要喂它血嗎?“
    “什麼?“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的長老反問了一句。
    荊楚耐心的道:“我說,我要把自己的血喂給它嗎?我指黑龍神。
    大長老皺著眉頭,瞪了一眼荊柳鳴,仿佛在說你怎麼能告訴他呢,然後才道:“你不用擔心,它如果真的餓的受不了的時候,你可以給它適度的血液隻要一點點就夠了。”
    荊楚口上應了一聲,卻不大以為然,試問如果真的一點血就能解決這麼大的問題,那為什麼以前父親還有長老他們要把自己弄得筋疲力盡呢?
    八大長老分別取出各自保管的鑰匙,加上家主手中的那把總鑰匙,一共九把,九人把鑰匙一同插進石門上的孔中,“轟隆隆”地巨響一聲,一扇巨大的石門緩緩地向上升起,裏麵依舊是黑黢黢的,就連那陣陣吼聲也聽不見了。
    荊楚接過父親遞來的能夠在黑夜自動發光的燭火棒,藏在懷裏。荊柳鳴叮囑兒子:“不要再黑龍神麵前點亮燭火,它會因此發狂的。”
    荊楚點頭稱是。
    荊柳鳴又道:“你還帶著那把護身鑰匙吧?”荊楚從脖子上扯出來一段紅線,上麵掛著一個小巧但卻沉重的小石頭,是玄鐵質地的,荊楚從小戴在身上,縱然覺得醜,也沒有摘下來過。最令他奇怪的是明明是塊石頭,父親母親都非要說是鑰匙。
    荊柳鳴似乎歎了口氣,想說什麼,又沒說,隻是道:“你好好地戴著,絕對不能離身,知道嗎?”
    荊楚聽著父親仿佛訣別一般的話語,不知該說什麼好。淡淡地“恩”了一聲,就走進了石門。
    看著石門緩緩卸下,父親與八大長老站在門的另一邊,荊楚也感到了一絲沉重。
    “砰”地一聲,石門重重地落在地上。
    一個相貌幹枯的長老瞥了正兀自發呆的荊柳鳴,冷聲道:“怎麼,不舍得了?”
    荊柳鳴聲音依舊沙啞:“這些年來,我是真把他當成自己的兒子了。不,就是我待我自己的親生兒子,也沒有這樣上心過。”言罷,又歎了口氣,仿佛想起了什麼溫馨的事情,臉上全是溫柔的笑意。
    那個譏諷他的長老聲音加重了,飽含了怒氣:“你別忘了他當年是怎麼對我們的。黑龍神的事情也算吧,父債子償,天經地義。你居然對他的兒子起了憐惜之情,真是婦人之仁!”
    另一個高大長老忍不住道:“雖然他犯過錯,但他的兒子好歹也是……”
    “誰也別說了。我們走吧。”發話的是大長老,一言既出,其餘人都噤口不言了。
    荊柳鳴走在最後,回頭看了看緊閉的石門,有些不忍,咬咬牙,快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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