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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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嬌!你快來看!”我躺在榻上,閉目養神著。就聽見劉徹獨有的嗓音在叫嚷著。
無奈的睜開眼,劉徹手裏拿著什麼東西走進來一臉的興奮。
冷秋在一旁忍著笑,我斜眼看了他一下,冷秋立刻不敢笑了。害怕的縮著肩。我看著劉徹“什麼啊?看你滿腦門子的汗,又瘋的不知道時間了吧?”給冷秋說“去打盆水來。”冷秋趕緊的出去。
劉徹笑著說“才沒呢!那個你看,我在街上瞧著有趣就想著你也會喜歡的,給你帶回來讓你瞧瞧。”我看著他手上的東西,不過是件我早就膩味的玩具罷了。
冷秋進來看見然後笑著說“哎呦,這不是公主你早就不喜歡的鍀則嗎?”她一說話,劉徹的眉立刻皺了起來。我訓斥著“冷秋就你話多!”劉徹將東西扔到地上拿腳踩著臉色發黑。
“劉徹!你這是做什麼?”
“原來你已經不喜歡了,我還跟傻子一樣以為你沒見過呢!我真蠢,忘了好多東西都還是你教給我的呢!”看見他眉間的苦笑,我站了起來抱住他“這件事情怎麼能一樣呢?這是你送給我的啊,跟我自己不要的根本就不一樣啊!”我安慰著他,他甩開我然後大叫著“我不要你的安慰!我不要這樣!為什麼你總是那麼冷靜?為什麼你就不會跟我吵?為什麼?為什麼?”
我皺眉看著他,閉了下眼說“劉徹,你怎麼了?有誰跟你說了什麼嗎?”
他瞪著我,然後冷笑“看來他說的真是不錯的,你真的有事情瞞著我?阿嬌,原來你跟她們一樣,都在算計我?”
他的話讓我心寒,我想衝著他吼,我沒有!可是,幾次張口我都說不出話來,他看了我一眼那個眼神讓我凍在了那裏,好久都沒有回過神來。他離開了,走得決絕。冷秋目瞪口呆的看著一切,她不懂為什麼好好的變成了這個樣子。我無力的說“今天都早點休息吧,告訴奈伊最近還是不要來了。我沒心思管事,讓他自己看著辦吧。”
冷秋張口,然後閉上嘴低低應了聲“諾,我這就去。”
第二天,宮裏所有的人都知道劉徹跟我吵架了。我們冷戰,彼此不見麵。就是意外的碰上也隻是點個頭什麼也不說。宮裏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一時間都沒有敢大聲的說話,生怕犯了什麼錯而送命。氣氛壓抑著,讓人快要喘不過氣來。
在幾天後,劉徹出門了。這次我沒有讓人跟,所以等他再次的回宮時過了好久我才知道他帶回了一個人,那個後來取代我的人。
衛子夫。
呼吸有一刻的暫停。看著劉徹跟她膩味著,我大腦一片空白,呆呆的看著。
劉徹瞧見,然後給衛子夫說“還不來見過皇後?”衛子夫心驚膽戰的上前給我行禮“見,奴,奴婢見過,見過,皇後,皇後娘娘。”短短的幾個字說得結結巴巴,我想笑,可是我笑不出。我眼睛盯著劉徹,希望他能給我一個解釋。可是,他沒有,他平靜的看著我。然後扶起衛子夫帶著她揚長而去,我獨自一人站在那裏。
好久後,我笑了,笑得大聲,招來不少的人。就在人們以為我瘋了的時候,笑聲忽然停了。我直起腰大步而前,頭也不回的離開。
我繼續住在宮裏,衛子夫除了那次跟我的見麵外,她再也沒有出現在過我的眼前。所有有關她的消息都是冷秋告訴我的。
娘聽說了衛子夫,她派衛子夫去管理宮裏最辛苦的食量。不讓劉徹見她的麵,娘以為除了衛子夫劉徹就會和我重歸於好,結果是劉徹沒有來。他總是找著各種各樣的理由不進我的宮,他不來我也不叫,娘知道後狠狠的將我罵了一頓,讓我一定要將劉徹的心挽救回來。我聽了,冷笑不已“讓我叫他?除非我死,娘,你隻要管好爹跟幾個哥哥就好了。我和劉徹的事情你就不要參合了,成不成?”我的話也惹怒了娘,她一甩袖說句,你愛怎麼就怎麼吧,死了我也不管了!
她走後,我就像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氣,冷秋擔心的上前“娘娘,你沒事吧?要不要叫太醫來?”我搖搖頭“冷秋,去吩咐她們,讓她們別做得太過了。要是衛子夫出了什麼事的話,我會讓她們的皮整個被扒下來。”冷秋不解的看著我“娘娘?你沒說錯吧?你要保著衛子夫?”“讓你去你就去,哪裏來的那麼多的廢話?”我訓斥著她,冷秋一縮肩然後趕緊的離開去說話了。
我望著頭頂,心裏哀傷。為你,我隻能做這麼多了。我不欠你的了。今後,我就是離開你也沒有理由阻止我了。
沒多久,在我的刻意安排下,衛子夫終於重見了劉徹,劉徹臨辛後有了身孕。這一下她越發的招著娘的怨恨,可是娘也不敢怎麼樣,謀害皇子的罪名娘還擔待不起。而且,有我這個總是無意有意護著她的人,所以衛子夫得以平安的生下劉徹的第一個孩子。即使她是個女兒,就是這樣她還是招來劉徹歡喜,不為別的這是他第一個孩子。
娘在我的麵前嘲笑衛子夫,我有氣無力的聽著,娘不滿的看著我“阿嬌,你就沒有一點感覺嗎?”
“我要有什麼感覺?”我反問。
“你難道就不擔心萬一出了差錯呢?”
我嗤笑“你跟奶奶會允許嗎?有你們這麼大的佛祖護佑我用得著擔心嗎?”娘發怒“你這是什麼話?我們還不是為你嗎?你這麼說難道就不怕我傷心嗎?”
我揉了下額頭“娘,你要是真的為了我好,那麼就不要再管我跟劉徹的事了。隻要你不管我答應你,劉徹絕對不會拿我怎麼樣的。”
“可是衛子夫那個賤人已經生了孩子,即使是個女孩那也是劉徹的骨肉!你比她進宮久,可是你看看你這麼些年連個動靜都沒得!我能不急嗎?”
我冷眼看她“你到底是急著我還是你的利益?”
她漲紅了臉看我,臉色難看極了。她甩了我一個耳光,扭頭就走。那聲脆響讓我的半張臉都麻了,看著她遠走的背影,我隻能苦笑。我傷了她,她傷心了。可是,我真的沒法看著她為了我上串下跳的樣子,我根本就不在乎了,她真的沒有必要這麼做的。
冷秋聽見動靜跑進來,看見我腫起的臉目瞪口呆“娘娘,你……”
“什麼也別說,去給我拿些冰塊來。不要讓其他人知道了。”我淡淡的吩咐。我沒有心情解釋,就如我沒有心情管其他的事。
冷秋轉身離開。我長長舒口氣,今後的日子我幾乎可以預見了。就這樣吧,就這樣,被那些關心我的人討厭起來,這樣將來就不會有人因為我的離開而難過了。
在我以為所有的一切都要風平浪靜的時候,再次傳出的消息讓我頭疼起來。
劉徹封了衛青建章監。他的這個舉動讓娘的理智再次崩潰,她派人劫了了衛青要殺他。
“那麼現在呢?衛青死了?”我看著冷秋,但願沒有否則的話就是奶奶也保不住娘的。“沒有,聽說他當時剛被劫了沒多久就被發現不對的公孫敖給救了。所辛沒有鬧出任何的人命來。”我放心了,隻要沒出人命就好了。這樣娘就不會被怎樣的。
之後劉徹隻是訓斥了娘的行為,就沒了下文。冷秋說衛子夫對於這件事情不大服氣,我不在意。就是不服氣又能怎麼樣?她根本就沒法撼動娘的地位,除非她坐了皇後,就是那樣她也得掂量著,娘畢竟是長公主,不是她能奈何的。
因為這件事情,劉徹再也不來了。他有了理由,夜夜留宿椒房殿。衛子夫受寵的消息傳遍了整個皇宮各個角落,那些沒有什麼地位的人都來我這裏坐,想看我的笑話。可是我偏偏不給她們這個機會,我讓冷秋將前來的人都給我打出去。
她們見我不成,就去了衛子夫那裏。衛子夫倒是個個都見,絲毫不怠慢。我真是為她辛苦,天天要麵對著那些無事生非的女人虧她能受。
奶奶想廢了劉徹,我在聽聞了,趕快趕到了長樂宮。
讓所有的人都下去後我開門見山的說“當初你讓我掌控著長樂宮,好防止著呂後的事件發生。這件事情您沒忘吧?”
她搖搖頭。“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我,我聽說你想廢了劉徹是不是真的有這回事?”她好半天才說“有的,可是我也有自己的理由。”“我洗耳恭聽。”什麼樣的理由能讓她廢了劉徹我真的在意。如果這件事不好好解決的話,將來還是會重蹈覆轍。
“衛子夫。”三個字讓我懂了理由。我深吸口氣說“這不是理由。劉徹不會因為寵愛衛子夫就會失去我的幫忙,我依舊會幫他。直到我不在為止。”
她驚訝,不懂我為什麼這麼的死心。“為什麼?你要知道現在受寵的不是你,而且將來能坐上太後位子的不見得是你呀?”“這不是理由,我說得就會做到。如果你非得廢了劉徹的話,那麼其他的人也別想把這個皇位坐的安穩。你信不信我有這個能耐?”
“你威脅我?”奶奶驚訝,她聽得出我話裏的決絕。我從沒有跟她講過什麼威脅的話,即使她算計我的時候也是如此。可是現在為了一個心已經不在我身上的男人我竟然威脅她,難怪她會驚訝。好半晌她才開口“阿嬌,你就這麼愛他?即使他將來會傷了你嗎?”
我斂下眼眸,淡淡的開口“我曾經給自己發過誓的。隻要我還能留在這個皇宮一天我就會幫著他,不管我會為此失去什麼。直到他不再需要我。那個時候,他就跟我不再有任何的關係了。”
她驚訝的張大嘴,好久後說“好吧。我答應你不廢了他,可是阿嬌,這次你就真的沒有回頭路了。”她勸著我。我嫣然一笑,笑著說“奶奶,如果你愛過人就會知道我不過是個為情所困的女子。這樣的女人是聽不進別人的話的。她隻會看著自己的愛人,飛蛾撲火般付出一切。直到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