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殺人大仙 第六章 給我根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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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洗了個熱水澡就跟著老三去新屋去了二何大叔則和老錢在家裏抽著煙聊著天,要等一會才過去。
在新屋,我和老三看了會電視,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吧,何大叔就來了還帶著一個中年的婦女,看樣子應該是何夕的老媽了。
果不其然,何夕見到那個中年婦女就熱情的迎了上去,滿臉都是熱情的微笑,老三和他老媽在門口就寒暄了好一陣,直到何大叔提醒才想起來旁邊還有一個在他家做客的我,何大媽走上來,帶著歉意的道:“對不起啊小夥子,今天有點忙,沒有去迎接你,不會怪阿姨吧?”
我更是受寵若驚了,急忙站起來道:“啊,沒有沒有,阿姨你別太見外了,我和何夕是室友,不用那麼見外的!”
“嗬嗬……”何大媽笑了笑,道:“小夥子,你叫張至水對吧,我就叫你阿水吧!”
“嗯……好的!”我帶著微笑道。
接下來就是聊天了,何夕的老媽也很健談,有著很多農家婦人的熱情,不時的拿出一些水果瓜子之類的,招呼我們去吃,可惜我晚飯吃的太多,到現在胃裏還塞得滿滿的,卻又不想拂了何阿姨的好意,隻得磕了一些瓜子,和老三一家三口在那嘮著嗑。
“對了,老媽,嬸嬸的後事辦好了嗎?”何夕突然問道。
“差不多了,再過幾天等他外地的兒子回來就要出殯了!哎……”何阿姨如是說道,還歎了一口氣。
“對了,嬸嬸是怎麼死的?那天我忘記問你了!”何夕問道。
“哎……”何阿姨再次的歎了一口氣,道:“不知道啊,一點症狀都沒有,應該是得了怪病死的,你不知道啊,就在昨天本來還好好的屍體,今天居然變成了老太婆的模樣,真是太詭異了,也不知道作了哪門子的孽啊,大家都說是鬼怪在作祟呢……”
“不要說了,小心嚇壞了客人!”何大叔突然開口阻止了何阿姨繼續講下去,臉色有點僵硬,然後轉過頭來對我說,“阿水啊,不要聽你的伯母亂說,哪有什麼鬼怪,隻是怪病而已!”
我點點頭,心思急轉,看來一個中年的屍體在死後急速的變老卻是不假,隻是其中的隱情大概不方便為我這個外人道也,畢竟我隻是他們兒子的同學,一些村子內部的事情是不方便對我說的,這大概就是中國人固有的那種排外的情緒吧!
我也不生氣,畢竟人家怎麼樣不管我的事,我還沒好奇到去探尋一個死人為什麼會突然間變老那麼無聊,雖然在內心之中真的很好奇,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古話怎麼說來著,“好奇心害死貓啊……”。
接下來就是聊聊一些學校的趣事,漸漸的時間到了晚上九點,那坐車的疲勞經過一中午的睡覺彷佛還沒有散去,坐著坐著眼皮就開始拉聳起來,想要睡覺去了。告罪了一下就去安排給我的房間去睡覺了,留下老三和他的父母在那裏說著一些悄悄話。
來到房間,在床上坐了一會,醞釀了一下睡覺的情緒,就躺倒在了床上,剛躺下,眼皮就重了起來,懷著期盼的心情,我準備迎接一個巨爽的睡眠,可是有句烏鴉嘴話不是說:“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嗎?剛準備睡覺,肚子中突然傳來一陣劇痛,那陣劇痛一下子擊散了即將洶湧而至的睡意,使我一下子變得清醒起來。
看來是今天吃的太多,有點鬧肚子了,我的腸胃就是這樣,稍微不注意吃多了點油膩的就會拉肚子,而今天似乎吃的都是油膩的,放在往日我是不會吃太多的,可是今天礙於老三家人的熱情,我一時沒克製住,關鍵的是,那個菜燒得太好吃了,比五星酒店的大廚也不遑多讓,想克製也克製不了啊!我捂著肚子首先就想到了——廁所。
對於老三家的環境白天我就看清楚了,廁所倒是不遠,就在房子外麵大概十米的地方,在一片茂密的小灌木叢的前麵,看起來有點陰森森的,因為那灌木叢下麵就是先人土葬的墳墓,大大小小的墳堆最少有好幾十個,雖說都是因為年代久遠,裏麵的遺骨大部分已經因為遷墳遷到了別處,可是想起來還是有點毛骨悚然,當然了老三是不在乎的,畢竟住了這麼長的時間都應該習慣了,而且農村人的想法就是“平時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倒也住的心安理得!
站在客廳裏,聽到有人在哭,似乎是老三,大概是老三和他的老媽談起了自己的已經分手的女朋友吧,苦的如此的傷心,我還以為老三已經想開了呢,見到了自己最親密的老媽沒想到還是沒忍住,家才是心靈的港灣啊!
肚子的疼痛讓我再也無心去聽老三在說些什麼,急忙的拿了手紙,悄悄的開了門,按亮手機上的電燈就朝著記憶中廁所的位置而去。在農村,廁所並沒有那麼講究,四麵矮牆加上一個門,一個大點的糞坑就組成了大部分農家人的廁所。
連門都沒關,脫了褲子就蹲了下去。一陣風卷殘雲,傾巢而下之後,肚子裏麵頓時傳來一陣的舒爽,這個時候,我才有心思幹我平常上廁所時必須幹的事,那就是點上一支煙。
感受著煙霧順著鼻子緩緩進入肺部的刺激感,才感歎地獄天堂有的時候居然真的這麼近啊?看著吐出的白色的煙霧朝著毫無星光的天空升去,才發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天居然陰沉下來了,感受著手中明滅不定的香煙,那黑夜中的一點紅顯得那麼的妖異。正在我吞雲吐霧的時候,突然,從背後,廁所後牆的外麵傳來一個嘶啞的聲音,“小兄弟……給我一根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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