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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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當他告訴芙蓉和小魚他接了筆生意後,那兩個混蛋趕緊興高采烈爭分奪秒地享樂去了。
“真該咬掉自己的舌頭。”滄瀾懊惱道。人生能有幾回合,該逍遙就逍遙去,這話怎麼從他口中吐出來呢?
算了,這麼個熱天,養精蓄銳晚上在出發吧。
滄瀾呆在家中蒙著頭巾躲在屋中正昏昏欲睡。這樣的炎炎夏日,他是越來越難受了。
這些年,藥水喝了七七八八,不見好轉反而更嚴重了。
突然聽到馬蹄聲。
這荒郊野外的真難得。滄瀾艱難的扯開眼皮。
遠遠地看到塵土飛揚,幾匹快馬已經飛奔至茅草屋前,掩不住地囂張跋扈與趾高氣昂,這是有派頭人家的駕騎。
帶頭的青年翻身躍下馬來,墨綠的披風隨風抖動,甚是英姿颯爽。
其餘的人也跟著帶頭的青年躍下馬來,看慣了張三立四,這青年就醒目多了。
小地方能有如此客人光臨,真是難得。
“來人有何貴幹?”隔著窗,滄瀾道。
“公子可記得昨日之事?”
昨日……?
“哦。”
“奉大人之命來接公子。”
“哦。”大人?炎?
炎也太客氣了,還要帶人來接他……嗬嗬。
“哎呀,肚子好痛!走不動了,你進來抬我出去吧!”滄瀾裹好麵紗。
“是!”青年進屋。
這屋子封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才進來就已經汗流浹背,真難想象住著的人會怎樣。
“……”青年挑起好看的眉,看著眼前的粽子,這麼個屋子已經夠怪異了,眼前的人還要裹得如此密實……。
“準備好了。”真會挑時間,怎來擾他清夢?炎那混帳家夥不是知道他白天不出門的嗎?!滄瀾眼睛半耷拉著,準備繼續見周公的趨勢。
“好。”
“啊?公子?!”
青年才出門,一碰到陽光滄瀾便完全暈掉了!
好餓……
滄瀾醒來。渾身無力。
這是……?馬車上?不一樣啊。
隨著馬車疾馳而晃動的簾子,透見的是外麵的夜。
“你醒了?”動聽的女聲道。
“?”滄瀾撐起身。他可不記得今天的人群中有女子。
女子盈盈一笑,宛若明珠:“小女子真真,失禮了。”
褪去麵紗,這真是個如畫般的美女。這樣滄瀾想起美人真真的故事。
“你壞了我好事。”滄瀾皺眉,他可不想把他的飯碗弄丟了。
“抱歉!”真真遞過來一些水果和點心。“馬車已行一日,想來公子必是餓了。”。
美女就是美女,一顰一笑另人心況神宜,善解人意更是另人感動流淚!
“真真?這個名字倒讓我想起一個有趣的傳說。”把點心吞到肚裏麵,滄瀾道。
“哦?是關於什麼的?”真真好奇道。
“叫一個枕頭的傳說。”
“……”
滄讕道:
“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了。有個進士叫趙顏,在畫工那裏得到一軟障,看到圖畫裏麵有個美麗如天仙的女人,為她所著迷。他便和畫工說:‘世上沒有這樣的女子。如果可以另她活過來,我願意娶她為妻。’畫工說:‘這是神畫,這軟障也是有名字的,叫真真。白天和黑夜不停的呼喊她的名字百次,便會有應答。在她應答的時候,灌上百家彩灰酒,便活過來了。’”
滄讕一頓,拿起旁邊放置的茶壺,自斟了一杯,慢慢吹了口氣,呷了口茶。
“怕是貪圖錢財,畫工胡說的。”真真若有所思。“後來又如何?”
“趙顏竟真的依他所言,白晝不停的呼喊她的名字,喊到喉嚨沙啞。一百次後果真如畫工所說有應答,他大喜,立即灌上百家彩灰酒,畫上美人果真走出畫來,舉止言語與常人無異。趙顏如當初所諾娶這奇女子為妻。一年之後兩人生有一子。”
“天下竟有這奇事……”真真喃喃低語,不知道在想什麼。忽的轉過頭來:“照這麼說,這結局應該是好的吧?”
“未必。”不想自己會給人說故事,滄瀾幾乎想搖起羽扇來。可惜沒有。隻能繼續喝茶。“就在第二年,趙顏的一個道士友人來訪,看到真真事後便對趙顏說‘這個女人是妖,人妖殊途,必然給你帶來災害!’趙顏大驚,本來真真的出現就很離奇,道士這麼一說,深信不疑。正惶恐不知所措,道人又說:‘我有神劍可以除掉她。’趙顏果真提劍欲斬殺自己的妻子。麵對絕情的夫君,真真傷心欲絕,哭泣著對他說:‘我本是南嶽地仙,不知何人畫了我的樣貌。而因感動夫君不舍晝夜呼喚我的名字,為此誠心所動,願與君結為夫妻。但如今夫君卻懷疑我,將我殺絕,我是不能留下來了。’隨之她帶上孩子附上軟障,嘔出先前所飲的彩家百灰酒。趙顏大驚,隻見軟障依舊,隻是美麗的女人旁邊添上了個孩子。隻是圖畫罷了。”
真真眼裏流光依舊,聽完後垂下眼來。“畢竟是個故事罷了。”
“是啊。”滄瀾笑笑,方才他可沒看漏了對方眼裏那掩藏得極好的那短暫的憎恨的神色。
真真望著眼前這位男子,雖然很餓的樣子,卻依舊端坐著優雅的慢慢吃著食物。
一般人,不是會被她所迷忘記饑餓麼……
這人,看似糊塗,隱約中透露的風華與墨染相比,竟不相上下。
“你們劫我,意欲何為?”
“我是明月教的聖女。”真真緩緩道。
“江湖上勝傳的邪教?”滄瀾倒說得很直白。
“……恩。”真真語塞,如此直白……
方才聽他的故事便已經覺得異常了。那件事,他怎可知道?
或者說,從占卜的結果開始,這個人便已經是注定了……
“到時你便知道了。”馬車停下,一個男人的聲音闖進來。
“你?!”滄瀾指著來人:這不是炎叫他對付的奸夫麼?
“醒了就下來吧。”男子抬眼望著他,似乎在隱忍著什麼。如果可以的話眼神就已經把他活生生扯下車來。
滄瀾皺眉,眯著眼盯著這個長相斯文眼光卻粗魯無禮的家夥。
“染!”真真擔憂地他一眼。
男子拖著滄瀾沒有回頭,道:“我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