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 Part2 父神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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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2父神之死
很少有人知道我的父親是誰,很多人都以為,我們三個姐妹是親姐妹,其實則不然,隻有大姐和二姐他們才是親姐妹,我不是。。。。。。雖然她們對我很好,可惜。。。。。我依舊冷漠著,也許冷漠成了習慣。
心已死,每當冰涼的手指滑過身上每一寸肌膚的時候,自己都有種忍受不了的惡寒。。。。。
死人手~~絕大多數人觸到我手指的時候,都是這個評價,所以我很少和人有接觸,間接的養成了孤僻的習慣。
我喜歡曼殊沙華,人世傳說中不祥之花,地獄邊緣的絕望。。。。。。。
也許是因為有著共鳴,所以格外喜歡它們。。。。。在黑暗中綻放最後一次華彩。。。。。。
喜歡一個人的散步,而往往總是走到火耀之路上。
可能是因為下意識的逼著眾人眾神,然後不由自主的走出了聖山。。。。。。
記得第一次看到那種話,我還不是一個孤僻的人,那個時候沒有所謂的死人手,那個時候,會笑會任性,喜歡惡作劇。。。。。
可能是因為年老了,所以開始懷念那些往事,開始傷感,終於有了頹廢的理由,不再是少年不識愁滋味的強說愁。
習慣性的徘徊在路的盡頭,遠遠的望著那些生靈從此路上,渡過所羅河,偶爾會窺視他們左手無名指上垂下的那根線,越發覺得無奈。。。。。。傷感的人那麼多,可惜,我們什麼都做不了,那一卷文書,是既定的定數~
背過身去,不忍看,身後不過是另一場的審批,一群群的地獄蝶,閃動著他們的光輝,據說是那些不滅的執念生生的徘徊在此,久久不肯散去。
父神,你也在其中麼?
即使早就知曉命運的你,也是心有不甘的吧。。。。。那些事情,要由你來承擔。。。。。。
你是高高在上的父神,確必須自那一刻起被禁錮。
忘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父神總是藏起他的左手,帶著手套,亦或者幹脆藏起他的左手。
我知道,他要掩飾他左手無名指上的細線
左手無名指上有一根血管是最直接流到心髒的,所以是身體上除心髒以外的每一部分,最接近靈魂的。
任何一個預言者力量覺醒之後,都可以從左手無名指上垂下的細線,知曉此人的命運和未來。
父親在逃避什麼,或者在躲避著什麼?
初見端倪,是在某個淩晨的夜空中。雖然說星辰是在奧林匹亞山腳下的,那些淩於星辰的種族,不必再受星辰軌跡的禁錮。
但是,有些事情卻是無可避免的,有人偷寫了命數。。。。。。在山最頂的深處,那裏有一支自神話時代劉流傳下來的神筆。自動的記錄著命運,包括神族,魔族,人類。。。。。
然而,某天作為神族先知的凱薩,在去過那裏之後,留下了一個手卷,然後徹底失蹤
那個手卷上隻有兩行字
失衡
製衡
似乎是用盡他的所有神力所寫的
關於某些天地間的變數,神族有能力寫下,但是,如果是某些不可以窺視的預言,必須由神族用自己的神力寫下,代價就是永遠恢複不了的神力,甚至就是神族那無盡的生命,神力耗盡。。。。。魂散~~
先知的失蹤,理所當然的引起了神族間的恐慌。。。。。原本笙歌的奧林匹亞突然安靜了下來。
失去了先知的恐慌,還有那卷不知所言的手卷。。。。。
於此同時,在遙遠的東方,傳說中的亞特蘭蒂斯大陸,竟然坍塌,一夜之間沉入海底,那些在夢中沉睡的人,不曾醒來,永世長眠了海底。
在不久之後的某日,月神手下兩個無意中郊遊的神族,發現了祭司的蹤跡。
在那個傳說中的古洞中,先知手持著神筆,已然死去多日,死因很簡單,神力消耗殆盡,魂散。。。。。
年老的先知,席地而坐,麵容安詳,甚至帶著些許微笑,手中握著的神筆兀自轉動著,流光華彩,一靜一動,一明一暗,從不知名的遠方傳來的華彩照亮了先知晦澀的麵容。。。。。。。
那個時候也許是我太年輕了吧。。。。
似乎根本沒有為了先知的逝去而悲傷,也許幾百年後,他又將重新凝聚神力,重新回到我們的身邊,帶著不一樣的經曆,不一樣的記憶。
送上美麗的葬花,轉身離去的時候
那個從未流露出過脆弱神情的父神,竟然兀自對著神壇發呆著。。。。。
那樣的表情太過陌生,父神陌生的不再像神界之王,克洛諾斯(Cronus),隻是一個憂傷的少年,佇立在天地之極。。。。。。
父神變了,似乎從很久之前就發生了不禁意間的變化,那個時候先知還在,有時候我會去神殿看他,然後他總是憂傷的說,你的父神變了,不知道這樣的變化是好還是不好,放佛一切又回到了那個時候,他不是神族的王,他也不是神族偉大的先知。
人麼。。。。一旦坐上那個位置,再也沒有上升空間的時候,總是想著什麼是禁止,什麼是臨界點,什麼又是輪回的結點,上位這者都是可悲的,向上沒有發展的空間,而向下必然不甘。。。。。
矛盾的神族,同樣矛盾的也有神族的王。。。。。。
父神的眉角微微擰起,似乎笑著一些東西,又說著一些話。。。。。
其實那個時候我就應該想到,父神和先知,他們總是將命數聯係在一起,作出相同的抉擇,先知不在了,那麼父神。。。。。。
然後,日子又開始平靜了下來,有時夜夜笙歌,神女的歌聲還是那麼美,隻是,那些有著某些力量覺醒的預言者們,比如我,總感覺一切都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那些悠揚的歌聲似乎是深深的掩埋著某些不知名的悸動,那種試圖破繭而出的變數。
反複去神壇,那裏是唯一可以看到完整星空的地方,試圖從腳下星辰變換的軌跡,看出無常變化中又常的規律。星辰,繁複多變,且軌跡雜亂無章,一如很多年輕,傳說中的黃金時代,遙遠的神話時代,那些比父神更為古老的神沒有退場的那個時代。。。。。。
然後反複的試圖用自己的天賦,窺視著,自從先知走了以後,就很少去神廟了,總是感覺那裏若隱若無的纏繞著一種朦朧感,試圖看清的時候,一切又消失的可以
那時一種不知名的力量,來自自然界中,時空自身軌跡的變化
先知之位虛懸著,不知道父神是怎麼打算的,似乎從未流露過任何選擇新任先知的意思。
神廟被遺忘在光明的背後,一如很多年之前,那種陰鬱
那次事情發生變故的前夜,我出於不知名的原因再次去到了已經被荒廢的掉的神廟,安靜到近乎於詭異,遇到了同樣似乎是徘徊著的父神。
父神說,孩子,明日不論發生什麼不要加入戰爭,保護好自己。。。。。。
父神依舊保持著那種告高貴的氣質,略帶的憂鬱是讓他顯得更加華麗,我相信如果他可以選擇,他寧願自己沒有那麼高貴,沒有那麼偉大,隻是一個普通的神族,單純的想著自己喜歡的人,和自己想要的人能幸福的死守著。
隻可惜,他注定是一個王,必須背負那些所謂的責任,命運,還有那些不屬於他可以選擇的宿命。
父神習慣性的仰望天空,然後苦笑,忘記了麼。。。。。在奧林匹亞神山之上,頭頂是一片混沌的虛無,星空在腳下,當然也包括,那些人界視為希望的流星
連希望的星辰都已經無力,父神~~~請不要那麼悲傷好麼
父神~~~,我試圖喚道
然而在此之前,我就陷入了昏迷
似乎聽到父神隱隱的說著,“孩子,你是我最寵愛的孩子,也是神族的希望。。。。。。我不希望你有危險,也不希望你就這樣早早的肩負起自己的使命,你應該你有自己選擇的權力。曾經我也怪過我的母親,她迫使我背負起這樣的宿命,我不想學他。。。。。。”
為什麼。。。。。。?
似乎是聽到了我意識中強行掙紮的清醒,父神歎息著,“時空即將塌陷,必將用一場華麗的聖戰為之祭奠,神族,那些最偉大的神祗是最好的祭品。。。。。。”
父神的背影一如往日般的驕傲,也一如往日般憂傷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以為一切可以回到從前
可惜一切都變了,姑且稱之為變日吧。。。。
自那天開始一切都變了,醒來的時候,我已經不在奧林匹亞神山上了,父神的力量已經強大可怕到這個程度。轉眼間,我就流落在幾千公裏以外的聖地亞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