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從此憂傷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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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mp同人)
清晨推開玻璃窗,陽光暖暖的灑在身上,平靜而安詳。要開始一天的課程了,我又做回了單純的國中小女生。最後的決戰仿佛是一場噩夢,地震、屍體、鮮血、法術、結界……這些詞條終於在我的生命中淡化。可是,曾經失去重要的同伴、看著心愛的人受傷……那些痛苦的事,就像在心中刻下的傷痕,依然會疼痛。
“讓刃!讓刃!”神威焦急的聲音響起,看著正向我這裏跑來的他,那緊張的樣子,我不由立刻想到了醫院中還未恢複意識的草雉君,頓時一顆心懸了起來。
神威拉起我,帶著我一起朝他的宿舍跑:“小狗病了!很痛苦的樣子!讓刃,你快看看!”
原來是我們揀來的那隻小狗,我鬆了口氣,暗笑自己的神經質。最近自己真是有些神經過敏,因為醫生說草雉君的情況不太穩定,所以我好擔心!幸好,草雉君沒事,可是……
狗狗到底是怎麼了?我有些後悔,真不該把小家夥寄放在空汰那裏。
到了神威的宿舍,果然看見小狗狗無精打采的樣子,犬鬼在它旁邊繞來繞去的,似乎也很著急。
“隻能送去給醫生看了。”我說。
“可是clamp學院內也沒有寵物醫院啊!”神威問。
我抱起狗狗,對神威笑笑:“別擔心,我出去找。”
神威點點頭,還是一臉不安,我忽然就想起了第一次見麵時的神威,那麼孤僻那麼冷傲,完全不像個這個年紀該有的樣子。現在的他終於回複他本來的性格,天真、單純、善良。以前從來都想不到神威會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麵呢。
帶犬鬼一起出了clamp學院後,映入眼中的是滿目瘡痍的東京,地震過後,每所臨時搭建的醫院都人滿為患。最後那一戰,不知有多少無辜的生命被葬送在瓦礫之中,但幸存下來的人們,並沒有絕望,他們又在為生存而努力著了,人,是很堅強的!
可在這樣的情況下,我能找到寵物醫院嗎?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著,偶然間望見遠處有隱約的粉紅色,霞霓般美麗的顏色,我不由自主的向那片粉紅走去,近了發現那美麗的顏色來自花團錦簇的櫻樹。在廢墟之間,櫻花為慘淡的景色添了一絲靈動,彰顯著生命的頑強。
而櫻樹掩映下的小樓,門牌上寫著“櫻塚動物醫院”。
“櫻塚”,很熟悉的兩個字,當然日本姓櫻塚的人那麼多,不會這麼巧這裏就恰好與那個殺手集團有關係的!我笑著對懷裏的小狗狗說:“好啦好啦,有醫生幫你看病了,你馬上就會好起來了。”
抬手按下門鈴,但開門的人卻讓我大吃一驚,繼而欣喜!當然不是櫻塚護!白色的風衣,俊秀的容顏,熟悉的沉靜好聽的聲音,正對我說:“讓刃?大家都好嗎?”
我隻記得在最後決戰中,見到了五芒星形的結界,阻止了地之龍的破壞,然後那結界漸漸消散,終於不見……而結界的主人也音訊全無。每個人都擔心了這麼久,現在終於見到他安然無恙的站在我麵前,激動之下卻忘記了笑,倒是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昴流君!我們……都很好……都在找你……非常擔心……”
“草雉君,也不要緊了吧?”關切的語調,昴流君還是沒變。
“嗯,雖然還沒有醒過來,但醫生說沒有生命危險,隻是要恢複得花些時間。”我答道。
“那就好!”昴流放心的笑了,又問:“讓刃你是怎麼找到這裏的?”
“為小狗找醫生”我才想起主要目的,急忙把狗狗交給昴流。昴流看看小狗的症狀,就笑了:“空汰喂它太多東西了,而且還是不容易消化的東西。”不愧是昴流,沒有問就知道是空汰是元凶,不過想想也隻有空汰會做這種事。
我在一邊看著昴流熟練的喂小狗吃下藥,這小狗被我們揀回來之前不知有什麼遭遇,總之它非常膽小,我們照顧了它很長時間後,它才不會害怕我們。現在它居然乖乖的讓昴流替它治療,沒有逃也沒有恐懼的哆嗦。
我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問:“昴流君為什麼會在這裏做獸醫?”
“我隻是做著自己喜歡做的事,其實做獸醫是我很小的時候就有的夢想了。讓刃覺得很奇怪嗎?”他看到我臉上意外的表情。
我點頭,真的沒想到,昴流君小時候的夢想是做獸醫?!忍不住又問:“那陰陽師的工作……?”
“也還在做。”昴流一直掛著那樣淡淡的卻令人感覺溫暖的笑容:“小時候我討厭過陰陽師的工作,因為總是會遇到許多悲慘的故事,可是現在不討厭了,這個工作也可以幫助到很多人,還有,那些痛苦迷惘的靈魂。”
昴流君變了,和以前真的不一樣了。他眼中不再有濃重的悲哀,不再有那種寂寞的神情,不再封閉自己的內心,不再沉默憂鬱,隻有他的溫柔善良依舊,讓我覺得分外親切。
再環視這間布置的簡單卻整潔的房間。桌上的像框內,一個溫文儒雅的青年將一對雙生姐弟攬在懷裏,三個人的笑容純粹清透。昴流和他的姐姐有這樣的笑容是當然的,可是那位櫻塚護……他那時也是笑的這樣明朗的呀?目光向旁邊移,我看到了一隻熟悉的兔兔公仔,原來昴流君還留著它。我不禁會心微笑。
告別了昴流回到clamp學院後,我象往常一樣來到了學院內部病房,每天來這裏已經成了習慣,即使病床上的人還聽不見我的聲音,我還是每次進來的時候都會說:“草雉君,我來看你啦!”然後把自己心裏的話告訴他:
“草雉君,我今天見到昴流君了,看到他平安,我好高興!”
“神威的身體也康複了,當初看到地龍的神威,不,已經恢複為封真的青年抱著滿身鮮血的他時,我都急哭了!可是現在神威又能精神十足的和我們一起上課了!”
“所以草雉君也要快快好起來,不能輸給神威哦!”
“如果我可以再強一些就好了,草雉君就不會因為保護我而受傷了。想到這裏,我就特別特別傷心!”
“人們都說有人拚命保護自己是最幸福的事,可是我寧可不要這幸福,也不希望草雉君因為我受傷!”
說到這裏,我擦了一下眼淚,是淚水讓眼睛模糊了嗎?似乎看到草雉君的雙唇動了動……然後我知道,不是眼淚的關係,接下來我是真的聽到了草雉君低低的聲音“那可不行……”
我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對我露出熟悉的溫和寬厚的笑容,說:“小姐遇到危險,不保護你可不行。”然後我抱住他放聲大哭,聽他安慰著“別哭,別哭,我已經沒事了,別哭……”
即使留著淚,我此刻的心中依然塞滿幸福,卸下“七封印”這沉重的宿命之後,終於可以象這樣安心哭泣。窗外,陽光燦爛的令人感動,仿佛剛剛從噩夢中醒來,那些痛苦悲傷憤恨都漸漸平複,我們,還有希望在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