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5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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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鎮雖然不是都城,但在都城旁邊,也算得上繁華熱鬧了。街上賣小商品的啊,吃的啊,玩的啊,或者是賣些字畫的人應有盡有。吆喝聲叫賣聲和討價還價的聲音彙成了一股,頓時覺得很吵雜。
    “這裏好多人,我們走散了怎麼辦?”我抬起頭,看著身處人群,依舊十分顯眼的陳翊,呆了呆。
    “你不會這麼笨吧?”陳翊用手中的折扇打了下我的頭,道:“要真的走散了,我就在客棧等你,知道吧?你不會笨的連客棧都找不到吧?”
    “誰說的。”我不滿地抱著頭朝他翻了個白眼,扭頭往後看去,已經轉了幾個彎,早看不到客棧的影子了,而且人這麼多,哪找得到啊。“還是跟好這個死人妖吧。”小聲地嘀咕著,偷看了眼眼神專注地望著某處的陳翊。
    “陶。。。。寒兒,你看那幅畫。”陳翊指了指街頭的一個角落裏。
    順著他的手指看去,一個老婆婆般的人坐在那,她的身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畫。而陳翊指的那一副畫的是一個美人撲螢的場景,美人麵如芙蓉,柳眉如黛,水翦般的眼睛笑的彎成了兩道新月,她體態輕盈,衣訣飄飄,萬物在她的麵前仿佛都失了顏色般。
    “那。。。。應該是贗品吧。。。?”怎麼看,那幅畫傳達的感情都不是畫畫人應有的感覺,反而像是畫中人的感覺。
    陳翊斜睨了我一眼,走到那個賣畫的老婆婆麵前,笑道:“婆婆,請問你這幅畫是怎麼得來的?”
    老婆婆抬頭,蒼老的臉上爬滿了皺紋,她朝他笑了笑,臉上的皺紋隨之咧開,竟然像是泛開一朵花般。她笑眯眯地說:“年輕人,這畫是一位有緣人送給我的。”
    “那可否賣給我?”陳翊比了比畫,看著老婆婆說。
    老婆婆低頭想了會,說:“既然你跟這畫有緣,就送給你吧。”
    陳翊掏出一張銀票,塞到老婆婆手裏,說:“婆婆生活也不容易,這畫是上乘品,值這個價,您就收著吧。”
    “那年輕人你就拿去吧。”老婆婆笑嗬嗬地收下錢,將畫卷起來遞給他。
    陳翊笑著接了,說:“謝謝婆婆,我們走了。”
    老婆婆點了點頭便低下頭假寐了,陳翊看她也不準備說什麼,就拉起我的手繼續去逛。
    “你個笨蛋,一副贗品而已。”那張銀票應該價值不低吧?真是個傻帽。
    “即使是贗品,它也值這個價。”陳翊淡淡地說著,握緊了手中的畫。
    “切,你就是一大色狼,看到美女就昏頭了!”我瞟了他一眼,不屑地說。
    陳翊但笑不語,拉著我走著,他看了看我,嘴角微微勾起,然後又莫名其妙地搖了搖頭。
    都說女人心難測,我看啊男人才是最難懂的,心裏永遠藏了些東西,眼睛裏永遠遮著一團看不清的迷霧。就像這個陳翊吧,雖然臉上永遠掛著淡淡的笑,但那笑卻不達到眼底。還總是莫名其妙地看著我,好像要看穿什麼一樣,真是個怪人。
    “泥人,漂亮的泥人~~來看一看啊~”
    泥人?我好奇地循著聲音望去,那架子上的泥人果真做的十分精美,像這種古董在現代要賣多少錢啊。。。。。
    “怎麼?喜歡?”
    陳翊溫溫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我聽了笑著點點頭,其實這人妖很多時候並不是那麼討厭。他把我拉到賣泥人的攤子前,說:“喜歡什麼自己拿吧。”
    我湊到擺泥人的小高台上,仔細地看著,挑了個小胖墩,她臉上咧著大大的笑,眼睛亮亮的都笑彎了,頭發也做的很是飄逸,披散在腦後。整個看上去十分生動,而且和自己很像呢。
    “老伯,把這個幫我包起來,我要了。”沒等我說話,陳翊指了指那個泥人笑著對老板說著,完全無視我憤怒的神情。
    “喂,你個大男人買什麼泥人啊?”
    “誰說大男人不能買泥人了?”他漫不經心地說著,接過老板遞過來的泥人,放在了袖口的夾袋裏,又一副萬事不關己的樣子站在旁邊,害我想發飆都不行。
    “哼!”我冷哼一聲,繼續看泥人,突然看到一個手搖折扇的白衣美人,臉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嘴角微微勾起,笑的很是飄渺。“老板,我要這個!”雖然是個女娃娃泥人,但就是覺得和人妖很像。
    我接過泥人,揚眉看了他一眼,他隻是莫測高深地笑了笑,付了錢就拉著我走。
    “喂,你幹嗎一直這樣笑啊?”真看不慣他的笑容啊!
    “不笑難道哭嗎?”他微微動了動嘴唇,聲音那麼好聽,表情怎麼這麼欠扁呢?
    我不再說話,他自從買了那副畫後,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擺明了不想理我。想想就氣,這個人妖看上去明明像是很有內涵的樣子,怎麼就和別的男人一樣膚淺呢?隻是一副美人圖就能讓他這麼神不守舍的了,要真有個美人站在他麵前,魂還不全被勾去了?實在是氣人啊!想著用力地甩開他的手,悶悶地一個人走在前麵。
    可惡,可惡,真沒紳士風度,也不知道追上來。
    “陶神醫,再往右走就出齊鎮了。”他溫溫的聲音懶洋洋地傳來,“你該不是。。。。”
    “什麼嘛,我就是要往這邊走!”難不成承認自己是路癡啊?
    “是嗎?不回客棧,要回去了嗎?”
    “呃。。。。”其實我還沒玩夠啦,而且,還沒看過武林大會誒,就這樣回去好像不劃算。
    “嗯?怎麼了?”他走上前,站在我前麵,彎下身看著我,好笑地說:“是你走錯路了還是要回去?”
    “我。。。。”幹嗎靠那麼近啊,可惡,“我就是想出鎮看看,你看,那邊的那條小溪很漂亮啊!還有一大片的草原,鎮裏實在太吵啦,頭都疼了。”
    “這樣啊。。。”他站直身子,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淡淡地說:“確實很美呢。”說著拉起我的手朝那走去,而我也懶得反抗了,這個人妖的力氣實在大的可怕。
    走到溪邊,他放開我,低頭看著清澈的溪水,蹲下來,用那修長的手指劃過清涼的溪水,頭發披散下來擋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聽得到他那好聽卻又孤單的聲音,他說:“父親最後一次見我,就是在梨園的溪邊,他的眼神中難得地顯示出了痛苦與不舍,他讓我當個好。。。。官。”
    “好官?好難啊,你的父親是個好官嗎?”我坐在他身側,脫掉鞋子,將小小的腳丫垂入溪水,說:“其實呀,自古的忠良也不在少數,能不能做個好官就要看你的毅力咯。”
    他側過頭,看著我笑了笑,學著我坐了下來,仰著頭說:“寒兒,你到底是誰?”
    我的心頓了下,手不自覺地握住胸口的玉佩,那塊與“我”的身世密切相關的玉佩。我到底是誰?他難道知道些什麼嗎?
    “明明是個從小就隱居深山的人,為何又對俗世之事那麼了解呢?”
    原來是這個啊,我安心地笑了笑,說:“是師傅告訴我的。”
    “師傅?”他看著我,好奇地問:“你的師傅才是真正的神醫吧?”
    “嘿嘿。”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我也不知道,但我的醫術都是師傅教的,他的眼睛和你的很像呢,永遠迷迷蒙蒙的看不清楚,藏著好多秘密。”
    “是嗎?”他別過頭,看著天際。
    “嗯。。。。那個畫。。。那個女的是不是很漂亮啊?”憋了半天,我硬著頭皮問了起來。
    他好笑地看了我一眼,說:“你師傅有沒有跟你說過前代皇貴妃的事?”
    “沒有呀。”我搖了搖頭,難道那幅畫裏的人是皇貴妃?
    “那幅畫裏的人就是月貴妃。”他淡淡地說著,解答了我心裏的疑惑,他說:“她叫應月娘,是應鳳國的長公主,本來是要繼承皇位的人。”
    月娘?難道她就是我的娘?可是。。。這麼一個傾城傾國的美人怎麼可能生出我這個又黑又肥的人呢?
    “她當年來我國遊曆,無意間看到了還是太子的先王,可以說是一見傾心吧。回國後,她自己要求取消繼承權,自願到我龍厥和親,那次,在先王的登基儀式上,她跳了一支名為‘蝶戀花’的舞,引起了先王的注意,先王命她摘去麵紗,就在她除去麵紗的那一瞬間,先王當著群臣和各國使臣的麵,走到她麵前,脫掉身上的禦用披風披在她身上,當場宣布她是他的妃。。。。”陳翊說著頓了頓,朝我看來,說:“她還曾經是我國的右相。”
    我錯愕地看著他,問:“龍厥國女人也可以當官嗎?”
    他笑了笑,說:“當然可以,隻要有能力,女子也是可以參加殿試的。”
    也難怪,不然有能力的女人都去應鳳國去當官了,“那我也可以去參加殿試咯?”
    “要先過了鄉試的。”他說:“自古能當上大官的女人,就數她應月娘一個了。不過後來因為她後妃的身份,和曾為應鳳國長公主的身份,被迫辭官了。其實她,真的是個才女。”
    那是當然,作為皇位繼承人,肯定受過特訓啦。“我也可以的!什麼時候有鄉試啊?”
    “三年一次,明年有。”他頓了頓說:“不過今年有選秀女。。。。”
    “切,我才不要去選什麼秀女呢,而且。。。就我這身材,那老色狼肯定也看不上的,我才不要去自討沒趣!”笑話,一進侯門深似海,作為一個現代人那個吃人的地方可是敬謝不敏的。
    “老色狼?”他皺起眉頭,道:“你不會說的是皇上吧?”
    “噓。。。。”我捂住他的嘴,緊張地說:“別說那麼大聲嘛,萬一被人聽到了要砍頭的!”
    他拿開我的手,笑了笑,說:“現在的皇上可是沒權的,怕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他那笑很苦澀。我搖了搖頭,說:“你不知道,一般權臣就算權力再大,也敵不過高高在上的天子的。曆史表明,越是權臣死的越慘。”像康熙啊就能搞垮鼇拜。
    “是嗎?”
    “廢話,不過我估計這皇上現在呀就是缺個輔助他的人,我去參加那個鄉試,再去參加殿試,然後輔助他拿到大權,到時候。。。。哼哼”我挑眉看向他,說:“到時候我就比你大了,哈哈!”
    他無奈地笑了笑,說:“不早了,回去吧。”
    我任他拉起我走路,心裏想象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樣子,臉上笑開了花。老天既然讓我來到這個未知的國度,我就要幹出一番大事業來,否則我就白來這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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